韓厚德與劉韌回山洞之後,韓厚德是心裡更加不安寧了。
寥寥數語,讓韓厚德明白了一些時間線。
前些天一直被變異人的問題耽擱,讓他差點忘記了自己的事情。
而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他不得不面對自己的一些問題。
如果自己真的一睡就是100多年了,那豈不是父親和鄧博士都會不在了?
一想到這些,他就有些傷心。
而關於外面的世界,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他也不願意去想。
第二日天明,韓厚德帶著巨虎去山裡采了一些野果,順便弄了些水回來。
不得不說的是,瘦猴兒的醫術是真的高明。
大家的傷勢,哪怕是張小天那些被匕首刺的傷,都有了好轉。
至於那兩獸更是好得特別快。
在這山洞裡就這麽靜悄悄的過了兩日,這兩日也很安寧。
如今和山裡的野獸成為了朋友,沒有了變異人,總算沒有什麽危險。
這期間,張小天還是找了個私下的時間與韓厚德問了一些當初他們不在的事情。
韓厚德並沒有完全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他總不能告訴他,一切在於他身上的那件衣服。
張小天也沒有多想,事實上他是這個隊伍裡從一開始就把韓厚德當做朋友的人。
第三日,韓厚德與探險隊們一起沿著地圖上的一些標注開始繼續前行。
劉韌雖然是隊長,但是似乎大家對韓厚德的意見可能會更看重一些。
當然劉韌對此也不以為意,他沒有那麽小氣。
沒有韓厚德,可能這會所有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大家對韓厚德有一份依賴,這本就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第三日,巨虎與大豹子也開始與大部隊道別,他們也將去尋找自己的那些小種群。
臨走之前,巨虎與大豹子在韓厚德身邊蹭了幾下才離開。
這或許是它們給韓厚德最高的禮儀吧。
原本只需要兩天的路程,因為大家傷還未痊愈,所以這最後一段路程用了三天多的時間。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一路上再沒有什麽風波。
哪怕沒有了多余的能量,但是探險隊早就習慣了沒有能量的日子。
踏出地圖上標注的危險區域,來到山脈的外圍,再往外走了幾個小時,明顯的感覺到這裡與危險區域的差別。
劉韌拿出了一個小保險箱,拿出隊長標記,再輸入當時郭軍告訴他的秘密,小保險箱打開。
他拿出一部通訊儀器,所有人都注視著他。
當他把按鈕打開之時,裡面有微微的響動,所有人歡呼雀躍。
他們終於可以跟外面聯系上了!
劉韌對著那台機器,輸入了一些專用的文字,然後又見機器開始響動,機器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些複雜的代碼。
韓厚德看不懂這些代碼是什麽意思。
不過探險隊們看到這些卻一個個興高采烈。
“上面回復了,還有半個小時,他們就會派人帶我們回去了。”
張小天看著韓厚德對他解釋道。
韓厚德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興奮,自從那日劉韌與他聊過之後,他就一直在想一些事情,只是不管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探險隊們就地坐著,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興奮。
那些曾經與野獸對峙,與變異人對峙,被變異人打到吐血的日子似乎都已經忘卻了。
也許未來才是最好的吧。
“小天,咱們啥時候能喝你的喜酒啊?”
陳澤扯著嗓門笑著說道。
“是啊,這是讓人羨慕啊!”
瘦猴兒也是笑著說道。
陳嘉穎聽著他們的話語,只是紅著臉。
在那危難時刻,她抓著他的手時的那份大膽,似乎都已經不複存在。
只是當她每一次一想到張小天用匕首插在自己身體上的那份堅毅之時,她就無比高興。
這世界哪裡還有一個男人比他更好?
劉韌只是坐著,沒有說話。
或許也只有他一直都在想著郭軍吧。
除劉韌外,其他人都在談論著出去之後的安排。
相比在危險區域裡大家對待那種危險生活的沉重,此時此刻的他們,看上去才更像年輕人一些。
這個樣子的他們,才更加符合他們本該有的年齡。
“你出去之後,做什麽?”
看著韓厚德一個人在那裡發呆,柳枝突然走到他的身邊問道。
“先回家。”
韓厚德笑著回答道。
“謝謝你,一直沒來的急說。這是我的身份表號,到時候你可以加我。”
柳枝遞給了韓厚德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些拚音與數字的組合。
韓厚德並不知曉什麽叫做身份表號,不過他依舊還是收好了這張紙。
身份表,這是他第二次聽到,也是第二個人對他說起。
柳枝走後,從天空中飛來一個巨物,那是一個圓形的巨物,巨物盤旋在空中50米左右,然後從空中拋下九個透明袋。
劉韌將郭軍的屍體也放在了一個透明袋裡,其他人都自己走入那個透明袋。
一個瞬息間,所有人就進入了巨大的圓形物體。
韓厚德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又是什麽飛行神器?
所有人進入圓形飛行器之內,透明的袋子自動消失。
“這是朱雀號飛行器......”
張小天帶著些興奮說道。
“是呀,看來組織對我們的任務還是很滿意啊,這個榮譽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陳澤也接著說道。
“可惜這一切郭隊再也看不到了。”
瘦猴兒說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
韓厚德不知道所謂的朱雀號飛行器是什麽東西,一切都很陌生,至少對他而言,卻是如此。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一個看上去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穿有點類似民國時期的長衫從另外一扇門裡走了出來。
他帶著一副黑色的邊框眼鏡,看上去很有學問的樣子。
“老師!”
所有人都叫道。
“回來就好。”
被他們稱之為老師的中年男人開口說道,儼然一副慈父的樣子。
“可是郭隊他......”
張小天帶著些顫音說道。
“一切等到了總部那邊再慢慢說吧,都餓壞了吧,先吃點東西。”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韓厚德,那是一張生面孔。然後對著大家說道。
“這個是我們在山脈裡遇到的,他叫韓厚德,沒有他,我們可能都出不來了。”
張小天看著老師在韓厚德身上,趕緊說道。
“我叫曾誠,謝謝你救了他們。”
曾誠對著韓厚德說道。再次打量著韓厚德。
“在那裡面大家都是中國人,本就應該團結一致,再說了沒有他們,我也出不來。”
韓厚德回答道。
曾誠沒在說話,只是讓人送了一些吃的到這裡來,然後就此離開。
韓厚德坐在椅子上,看著這朱雀飛行器的一切,好像都感覺很神奇一樣。
對於其他人而言,飛行器他們也都坐過,至少在培訓的時候就有坐過,只不過沒有這個這麽大這麽豪華而已。
朱雀飛行器,那不是一般人都能坐得著的,當然至於為什麽,他們也不得而知。
韓厚德看著曾誠給大家準備的大餐,那是一個套餐飯。
不過這套餐飯的分量卻足夠大,菜的種類多,飯的分量也足夠。
用瘦猴兒的話來說,就是這些菜搭配得沒毛病,從營養學來說,挑不出毛病。
一行人在外那麽長時間,沒吃過這麽多飯菜,個個也是不再矜持,都狼吞虎咽起來。
韓厚德也跟著吃了些,味道確實不錯。
要說饑餓,很明顯他比這些人都更要扛餓多了。
所以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吃飯是不是顯得有些多余了?
朱雀飛行器飛行了一個小時,到達了目的地,那也是一片山裡面。
只不過這片山,和那神秘山脈卻大不一樣。
因為這片山已經被完全開發,而今這片山脈屬於一個探險隊的總部。
這裡就是劉韌也沒有來過。
大概因為劉韌匯報的時候, 寫了有重大報告需要匯報,其中涉及美國天險隊,才有此殊榮吧。
朱雀飛行器著陸之後,曾誠讓大家先去洗個澡,再穿上製服,去他辦公室報道。
給大家的時間還是半個小時。
所有人都開始去忙碌,而這時,韓厚德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畢竟他還不屬於探險隊。
就在劉韌想要帶著韓厚德一起的時候,張小天已經帶著他一起離開了。
曾誠給每個人安排了一個獨立的房間。
張小天看了看韓厚德的手牌,送他去了那間房間,而他自己的那間房間恰好就在他的邊上。
說實在的,在那山脈裡面,洗澡真的是一個大問題,每次遇到水源,只能先裝滿水,然後在男女輪換這簡單的清洗一番。
所以身上確實也很難受。
在那山脈裡面的時候,因為每天面對的是那種環境,不會覺得有什麽。
但是一出來之後,一切就變得大不一樣了。
而在這時,他們或許也才覺得自己從那樣一段日子裡走出來的確實挺不容易的。
果然現實的培訓和實地真正的探險還是大不一樣的。
韓厚德將衣服裡面的鄧博士的筆記本收好,脫完衣服,開始洗澡,洗完之後也是感覺整個身體輕松了許多。
不過他一想到自己的衣服非同一般的時候,就自己把衣服洗好了,然後準備晾在房間。
而讓他奇怪的是,自己的衣服,洗完之後,正準備晾的時候,發現好像就要幹了一樣。
這也太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