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之中,東風起了,西風自然就被壓製,皇貴妃楚從玉最近就事事不順心,以往只要她撒個嬌,王上就對她百依百順,可是現在,別說撒嬌了,連王上的面都見不到!
更讓她生氣的是,楚家這個月送來的東西檔次都掉了好幾個,讓她如何用得?
因為霍家和大瀚方家的合作,不少絲綢商人都瞄上了霍家,霍家當家人更是豪爽的和幾個大商人提前簽訂了合約,和康家同樣的價錢,給出的等級卻高結果檔次,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所以,有些以前和康家簽訂了合約的,甚至不惜毀約,還有些改了期限,雖是都能撤出,自然是想要等到霍家有了貨源就直接甩開他們。
不僅如此,他們還禍不單行,康家存放絲綢的倉庫著了火,少了大半的貨物,這下子簽了合約的貨也送不出來,賠了不少錢。
“賤人,都是那兩個賤人害的!”楚從玉將桌上的杯子掃下,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響,宮女們大氣也不敢出,最近娘娘總是發脾氣,一不小心就會挨一頓毒打。
楚從玉卻是越想越氣,自己之前順風順水,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塔娜和唐麟進了宮,上師曾親口說過自己有富貴之命,如今又欽點了兩個莫名巧妙的人,這口氣她怎麽也咽不下去。
“芝蘭,你說,擋了本宮路的是不是該死?”楚從玉對唐麟和塔娜起了殺心,或許,早就該殺了她們!
叫做芝蘭的宮女身子一抖,立馬跪下:“娘娘,娘娘開恩!”
“你怕什麽,我又沒說要殺你。”楚從玉笑了笑,只是那張嬌媚動人的臉,此刻怎麽看都有點猙獰,“我記得你有個姐妹,在浣衣坊當值,可對?”
芝蘭心如死灰,卻不敢不回答:“是,是的,奴婢的妹妹在浣衣坊當值。娘娘,她才十三歲,求娘娘開恩,求娘娘開恩,什麽事情奴婢可以做,什麽都行!”
“芝蘭,你最好想清楚,是一個妹妹重要,還是你宮外的一家人重要。”楚從玉輕描淡寫的開口,仿佛不是在威脅人。
芝蘭猛地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為了宮外的家人,她和妹妹,都活不了了。
唐麟還在芙蓉殿的小書房內看書,時不時記錄一些東西,都是她從風物志上看到的一些可能有商業價值的東西,雲朗和她相對而坐,正在練習畫畫。
“麟姐姐,你看我畫的如何?”放下筆,雲朗興衝衝地招呼唐麟來看。
宣紙上是個少女,手裡捧著一本書, 看的全神貫注,畫的不甚精致,卻能看出用心,每一個線條都很小心的描繪,眉眼間也有幾分神韻。
唐麟有幾分驚喜:“這是我?”她在方家學過琴棋書畫,琴棋書還都算勉強能應付一下,只有畫有些慘不忍睹,畫畫不僅要天賦,還要勤勉的聯系,她只會塗鴉出神似的形態,細致描繪根本不行。
“對啊,可惜還畫的不好。”雲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過等我長大了,就能畫的更好了,到時候我要給麟姐姐畫一幅最漂亮的!”
唐麟笑道:“好,那我等你。”
兩人正說笑間,一個宮女敲門進來,看到雲朗也在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將端來的一盤蓮子糕放在唐麟面前:“姑娘,這事禦廚房新做的點心,請姑娘嘗嘗。”
放下後低眉順眼的往外退出,背後傳來雲朗興奮的聲音“我最喜歡吃蓮子糕了,我先嘗嘗。”小宮女的手不由一抖,托盤掉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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