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連忙跪下,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再唐麟面前吐露半個字,安言這才抬腳離開。
等到安言離開了,宮女們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卻小聲說:“明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禦醫都說了可以治療,怎麽這安公子還不讓我們告訴唐姑娘?”
“該不是不想讓唐姑娘知道自己的病情吧?可是這不應該啊,我看著安公子對唐姑娘,還是很好的。”
這誰都看得出來,安公子只有在唐姑娘面前才有笑臉,但只要唐姑娘不在,安公子身上就會有一種特別嚇人的氣場,讓他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兩個宮女搖搖頭,但依舊回到了屋子門口,等待伺候。
她們是安言管沙伊提要的,擔心如果繼續是奴隸伺候他們的話,會刺激到唐麟,所以索性就用了兩個宮女。這兩個宮女還是沙伊提找了很久才找到的,畢竟在那竭城的權貴階層之中,下人使用的都是奴隸。
奴隸不會多嘴,只會乾活,也不會反抗,當然是權貴階層的首選。
唐麟正在屋內把玩手中的藥瓶,見安言回來了,立即就在紙上寫:禦醫怎麽說?
安言一笑:“禦醫說,好好調養就能恢復,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和水分的補充。”
唐麟撇撇嘴,這些話不就是廢話麽,什麽病都可以拿這兩個緣故來進行醫治吧。
安言知道唐麟在想什麽,於是上前寬慰:“你不用擔心。”
唐麟白了安言一眼,卻覺得手中的藥瓶甚是好玩。鎏金嵌瓶身,看起來就很奢華,果然是以奢華著稱的城市,就連一個藥瓶都這麽奢華。
那個少年或許是太累了,又或許是這段時間都沒能吃飽而導致的暈厥,一直都沒有醒來,直到第二天早上,少年才從睡夢之中醒過來。
睜眼所看到的世界,是一個奢華的床,以及一個巨大的房間。他從沒睡過這麽好的床,一時間以為自己來到了仙界,心中交錯著複雜的情緒。
我死了嗎?
我沒死嗎?
這到底是哪裡?
等到他看到了唐麟的時候,這些疑問才漸漸被打破。
他沒有死,因為站在自己跟前的唐麟活生生的,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並不是很友善。
“雜耍班子的人去了哪裡?”
見少年已經清醒了, 安言也不想和少年廢話。唐麟對少年的態度並沒有很友善,他能看得出來,故而對少年也不會友善。
少年看著安言,又看了看唐麟,這才慢慢開口:“我不知道。逃走之後我們就分開了,並不知道彼此逃往何處。”
“有沒有人逃出城?”
安言再次發問。
“我不知道。”少年搖搖頭,臉上有失落的神情:“我想知道大家都去哪兒了,可我根本找不到。”
他想要追上大家,可大家都四散跑走了,他手臂上有傷,一直沒有得到好的治療,導致了他根本無法出城。
沒多久,就傳來了王宮內亂的消息,整個那竭城戒嚴,他只能躲在酒肆裡面,靠著偷酒肆裡的吃食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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