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查到的資料中,兩族是因為有兩位繼承人不願意結合引起的內鬥,兩敗俱傷又遇天災,才舉族遷徙到了這裡,我說的對吧?”安言眉梢微微挑起,灰藍色的眸子更加迷人。
可女族長根本就無心欣賞,安言對她們的歷史熟悉的讓她懷疑,驚疑道:“你,你和薑辭什麽關系?”
“薑辭?原來那人的名字叫薑辭啊,玉河州最後一位族長,對了,也是您的夫君。”
安言話音未落,女族長一直努力維持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她仰天大笑,卻怒氣衝天:“夫君?哈哈哈,我一刀一刀將他心愛的女人千刀萬剮的時候,他竟然逃走了,真是笑話,笑話!”
這話的信息量可就大了,這位族長的夫君另有所愛,她因愛生恨,將夫君心愛的女人千刀萬剮,而那個男人卻逃了。
忽然,女族長止住笑聲,直直地看向唐麟和安言,在他們交握的手上頓住,忽而冷笑起來:“這個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他們是最肮髒,最無恥的存在,所以,我用月白蘭釀造出了最美味的酒水,然後讓他們心愛的女子,或者深愛他們的女子,將他們親手殺死!就在這裡,他們的屍骨,全都在這水潭之中,血肉成了食物,靈魂也永世不得超生!”
唐麟打了個冷戰,這個女人已經瘋了!
忽然,女族長盯住了唐麟,扭曲的笑著:“小姑娘,你信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在生死面前,你覺得他會選你嗎?”
“我當然信他!你自己得不到真情,又何必遷怒別人!這世上是有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卻也不是沒有坐懷不亂的至情人!我看你根本就不懂什麽是情,只會濫殺無辜罷了!”
唐麟毫不畏懼的嗆了回去,女族長怨氣太重,也太殘忍,她怕,也怒。
“我不懂?我不懂?哈哈哈,我曾為了他連族人都不要,把一切都給他!可是他呢?轉眼就喜歡上別的女人,可是最後,他還不是為了活命拋棄了那個女人?!什麽情比金堅,什麽執子之手,全是狗屁!”
女族長瘋狂的呐喊,早就沒了之前的端莊和貴氣,那積壓的怨氣釋放,讓她看起來扭曲而又嗜血。
“呵!搶來的姻緣,你也配說背叛。”安言冷笑一聲,拉著唐麟的手卻沒放松,唐麟說信他,他從心底感到愉悅,就算唐麟的信任,並不是因為情。
女族長臉色猛然一變,更加扭曲,擠出了一個凶殘無比的笑容:“哈哈哈,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情比金堅!”
說著,手掌猛然往那石酒樽上拍去,酒樽震動,一道光柱從中噴出,原本如月光般瑩白的月白蘭汁液,因為沾染了鮮血,變成了淡粉色,比之前更為瑰麗,卻也更加危險。
濃鬱的香氣頓時充滿了石室,原本安靜的人偶,全都動了起來,安言第一時間塞到唐麟口中一粒藥丸:“吞下去。”
入口清香,如一股清流劃過喉間,唐麟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將那濃鬱的香氣衝淡開來,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解毒的靈丹妙藥。
塔娜眼光一閃,目光灼灼地看向安言:“喂,見者有份唄?”
安言淡淡撇開目光,塔娜撇了撇嘴,自己掏了顆藥丸吞下,嘟囔道:“怪不得唐麟說呢,果然是個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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