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公子,您的請柬。”守在樓梯口的夥計認得衛青,認得司馬震。卻不認識齊小天和趙闊。
“你瞎是不是?”衛青抬起腳就要踹過去。
齊小天一把按住衛青,往後一伸手,陳甲早就把請柬遞過來。
夥計剛要伸手接,何掌櫃的一把接過請柬,一邊給衛青賠笑臉,一邊讓夥計上一邊兒去。
衛青橫了幾眼夥計,終於是沒有做聲。
下面的儒生文士看到衛青和司馬震的瞬間,就議論紛紛。
在京城,別的紈絝鬥雞走狗,禍亂京城。
而衛青和司馬震不同於這些紈絝的地方就是喜歡混跡各種文會。
這兩個貨在文會上揮金如土,經常把一些參加文會上的姑娘給勾搭走。
兩個家夥現在雖然沒有正妻,可幾個妾室都是這麽勾搭上的。
大司馬衛莊和英國公家裡都是行伍出身,一直希望家裡下一代能有文化,不用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
所以這兩個家夥每次帶回去有文化的姑娘,多數都能得到兩家的妥善安置。
現在的文會,竟然有好多女孩兒會主動打聽衛青和司馬震參不參加。如果他倆參加,許多女孩兒那是趨之若鶩。
這就讓那些想在文會上憑詩文泡妞的下等文人鬱悶了。
辛辛苦苦憋出來一篇滿意的詩詞,滿以為能在文會上俘獲個把妹子的芳心。
可這特麽?兩個人一出現,靠著身份和金錢就把那些妹子給劃拉走一大半。
剩下那些不為金錢和地位所動的都算的上半個才女,一般詩文還真不入眼。
現如今,衛青和司馬震在那些文士眼中簡直就是毒藥一般的存在。
眾文生看到他倆圍在齊小天身邊,頓時也把齊小天劃歸到他們倆的范疇之中。
就見何掌櫃的拿到請柬,先是仔細的看了一遍,臉上瞬間堆起笑容,整個人一下矮了大半截。
“安王殿下駕到。魁星樓無比榮幸。”
“安王?”
“安王!”
“他是,是安王?”
“希夷,剛才我沒記錯的話,你還要扭送他去學官那裡,還說子不教,父之過。希夷呀!……”
之前和齊小天因為襄王拌嘴的幾個儒生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此刻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更多不明真相的儒生則在下面指指點點。不過沒人敢大聲說話而已。
直到齊小天先上了二樓,衛青和司馬震等人在後面跟著,消失了身影,一樓的酸儒們才議論起來。
“這幾日名動京城的安王竟然和衛青,司馬震那種人很親近。我怎麽不相信他這樣的人會是個才子?”
“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依我看,這安王恐怕大大的名不副實。”一個老儒生搖頭晃腦的。
幾乎在一瞬間,安王齊棣的名聲在眾文人的心中跌落神壇。
“也不能這麽說。”一個中年文士反駁道,“才名不是德名,或許這安王真有文才也說不定。”
“你開玩笑。衛青和司馬震兩個人認識的字加在一起都不夠一籮筐。和他們在一起稱兄道弟的,會是才子?才子這名頭也忒不值錢了吧!”
眾文生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幾乎都是唱衰安王的話。
偶有幾個給安王說話的,也被他們的聲音淹沒。
二樓,此刻正是熱鬧時候。
何掌櫃引著齊小天到了二樓,就有一大票人迎了上來。
周韻先迎了上來,
一抱拳說道:“安王大駕,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整沒用的。答應你來,老子說話算數,就一定來。”齊小天很隨意,雖然是和周韻說話,眼睛還是落在了呂產身上。
呂產一副賢王的模樣,朝齊小天一拱手說道:“這幾日被皇弟的名聲灌滿了耳朵,如今得見,三生有幸。待會兒皇弟定然要不吝筆墨,寫出幾段好詞句。”
齊小天心道:“你這龜孫子樣兒見了老子自然是三生有幸,五生有幸,狗生有幸。這麽客氣,難不成要我做你老子麽?”
嘴上卻說道:“什麽狗屁的名聲,什麽好詞句,老子可不擅長。若不是皇帝老子讓來見識一下京城文名。老子才不來。”
呂產看他說話粗俗,更是心中大喜。
倒是周韻有些下不來台,臉憋的通紅。
石霖,柳三,薑和尚等才子紛紛皺眉。心道:“這個安王名聲突然被炒作起來,莫非中間有什麽隱情?”
還是呂產老道,哈哈!一笑說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安王不要過謙虛謙。待會兒定要寫幾首大作,我們正好也可以學習一下。”
他這話說出來,周韻立刻附和,眾人從尷尬中解脫出來,紛紛陪笑。
只是心裡不免有些瞧不起這個滿嘴胡柴的安王殿下。
一旁準備演舞的駱玉珠和嚴蕊倒是覺得這個安王很有趣,不似那些文人一般道貌岸然。
這種文會為了活躍氣氛,都不會限制女子參與。
所以二樓上,倒是有幾個新的老的才女在場。
有幾個才女已經把目光落到了衛青和司馬震身上。
對於她們來說,司馬震,衛青這種人就是獵物。她們頂著才女的名字,為的就是結交上層人物,改變自己命運階層。
眾人寒暄落座,一個類似於主持人的家夥走了出來,說道:“紅樓的花魁,駱玉珠,嚴蕊帶著紅樓眾美,給各位才子帶來了一段舞樂。以助眾才子的文思。”
他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邊的駱玉珠大方的站了起來,一手拉著嚴蕊,走到了中央,先看了一眼石霖,這才給大家見禮。
駱玉珠說話得體大方,引得眾人紛紛讚許點頭,邊上的嚴蕊十分佩服,暗暗記住駱玉珠說話的技巧。
“今日玉珠一是代表紅樓獻舞,一是帶著我紅樓小妹妹嚴蕊見見眾才子的文采風流。各位若是能做出讓我嚴蕊小妹讚歎的詩句,說不定……”駱玉珠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嚴蕊立刻恰到好處的臉紅低頭,一副清純小女兒模樣。
她本就美貌,這一做態,頓時引起無數憐愛。
有些京城名士立刻開始在肚子裡醞釀構思。
駱玉珠成功的把紅樓下一代花魁的備選人推了出來,立刻就讓嚴蕊獻舞獻歌一首。
眾人紛紛喝彩,有的文士似乎文思如同尿崩一般,一副憋不住的樣子,開始讓人速文房四寶,要當場潑墨。
文會剛剛開始,熱鬧的氣氛就已經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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