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快!”傲慢說著,從西服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鐵盒,然後打開。
陸凡定睛一看,裡面是一副撲克牌。
“你以前玩過梭哈嗎?”傲慢問道。
“略懂一些規則。”
“很好,那我就不用費時間和你介紹各種牌型了。我們之間的這個遊戲,叫做【血滴子梭哈】!”
陸凡一愣,臥槽,血滴子?這麽血腥的麽?
“我手裡這個鐵盒裡裝的撲克牌,由極度鋒利的稀有合金製作而成,每種撲克牌都是一柄鋒利的刀,削鐵如泥,輕輕一劃就可以將脖子切開,在古代有一種可以輕易取人首級的暗器,所以我借了那種暗器的名字。”
傲慢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鐵盒,只見裡面的金屬撲克牌在燈光之下,閃爍著妖異而冰冷的光芒。
看到陸凡和伊利亞沉默地看著他,傲慢很是得意。
倆小屁孩不知道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怎回事,跑世龍娛樂城的地盤來鬧事,今天就要教這倆貨如何做人。
他拍了拍手,兩個侍者模樣的人在大廳中央擺上了一張小牌桌。
傲慢對陸凡做出“請”的手勢,“請坐吧,有實力突破暴食的人,配得上這樣的禮遇。”
隨後二人在牌桌前面對面坐下。
陸凡心裡納悶,在大牌桌之上又擺上了小牌桌,這是什麽情況。
“請允許我把規則說完,我們接下來將要進行九局梭哈……”
他說到這,頓了頓,故作神秘地笑道:“你一定認為,這九局梭哈是積分製吧?如果和第一層的規則差不多,那有什麽意思。
我們先用普通的撲克紙牌進行九局遊戲比大小,每局的勝利者將會獲得6張血滴子金屬撲克牌,就這樣,九局之後,54張金屬撲克牌就全部發放完畢了。
然後,我們二人將要在這間大廳內,進行對戰,直到其中一方讓另一方徹底失去作戰能力或者認輸求饒為止。
至於如何讓對方失去作戰能力,可以自行發揮,比如說一寸一寸地切割對方的肌膚,或者割掉對方身體的某個部位,都可以喲~”
傲慢那俯視螻蟻一般的眼中,難得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沒錯,撲克牌遊戲只是掩飾而已,這場對決真正的本質,是看誰手中的暗器能夠一擊必殺。
作為七大罪之一,他傲慢在東海市可謂名聲在外,高超的牌技和武技,都讓他成為錢世龍最為信任的手下之一。
所以,對付陸凡這種上門找事的刺頭,他自然是當仁不讓。在這之前,他已經用自己的這套血滴子撲克牌,不知道已經乾掉了多少敵人。
隨後,遊戲正式開始,站在牌桌兩旁的侍者分別讓陸凡和傲慢二人洗了洗牌,然後開始發牌。
這個環節省去了亮牌和加注的過程,每個人發完五張紙牌直接比大小,贏的一方直接贏得六張金屬牌。
傲慢和陸凡每個人都互相洗了一下牌,然後讓發牌員發牌。
“呵呵,小家夥,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多洗兩遍牌。”傲慢提醒道,用看可憐蟲的眼光看向陸凡。
看陸凡這學生模樣,就知道沒怎麽見過世面。虐這種菜鳥,就跟玩似的。他作為老玩家,提醒一下小娃娃,也是理所應當。
陸凡則淡然一笑:“不用。”
第一局,雙方各自發了五張牌,亮牌——
陸凡是散牌,而傲慢則湊出一對牌,傲慢獲勝。
第二局,
亮牌—— 陸凡是散牌,而傲慢又是一對牌,傲慢獲勝。
第三局,亮牌——
陸凡是散牌,而傲慢是兩對牌,傲慢獲勝。
一樓大廳之中,那些把籌碼押在陸凡身上的人開始緊張起來。
“喂喂,這個小家夥沒事吧,這看樣子是完全不行啊。”
“上一局的手氣都用光了嗎?”
第四局,亮牌——
陸凡是散牌,而傲慢又是兩對牌,傲慢獲勝。
第五局,亮牌——
陸凡是散牌,而傲慢的牌變成了三條(三張一樣的牌),傲慢獲勝。
第六局,亮牌——
陸凡是散牌,而傲慢的牌又是三條,傲慢獲勝。
“呵呵,小家夥,你明白了嗎?”傲慢一邊玩弄著手裡贏來的那些金屬撲克,一邊說道,“在第一層偶爾運氣好了點,還不見好就收,抓緊找個借口跑路。頭鐵跑我這來找場子,是那麽容易的事麽?”
在東海市玩牌,他傲慢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再加上兩個發牌助手都是自己的人,他陸凡能耍什麽花樣出來?
陸凡雖然一張血滴子沒有贏到手,但是他依舊面無表情,繼續進行著牌局。
第七局,亮牌——
陸凡是散牌,而傲慢直接開出了滿堂紅(三張一樣的牌再加另外一對一樣的牌),傲慢獲勝。
第八局,亮牌——
陸凡依舊是散牌,而傲慢的牌則又是滿堂紅,傲慢獲勝。
“完了完了,這少年是要涼啊。”一層大廳內的觀眾們惋惜著。陪七大罪玩遊戲,他陸凡並不是第一位,以前也有來世龍娛樂城踢館的人闖到過第二層。
當時,那家夥手氣不怎地,贏了三場,但即便是這樣,仍然被傲慢用血滴子撲克教訓了一頓。
這位闖關者的下場很慘,雖然勉強保住了性命,但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癱著了。
當時那位身懷武藝,而且手上好歹還贏了十八張金屬撲克,尚落得如此下場,這陸凡如今已經連失八局,手上一張金屬牌也沒有,這待會是拿頭和傲慢打啊?
而且陸凡這副弱不禁風的乖乖學生模樣,待會被傲慢虐得有多慘,簡直難以想象。
傲慢雖然表面上文質彬彬,但他絕對是內心狠辣無比的角色,這些賓客們以前都目睹過不少非常血腥的場景,簡直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了。
當然,來世龍娛樂城見見這種場面來釋放下壓力,也是他們成為這裡的常客的原因。
賓客們用各種或憐憫、或惋惜、或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陸凡。
傲慢本人似乎也預料到陸凡的結局,他此時看向陸凡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憐憫。
“待會兒是把這個小家夥切絲還是切丁呢?”他舔了舔血紅的嘴唇,內心暗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