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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日月》七十三
  一眾圍觀看熱鬧之人耳中聽得身後王府衛士的喝罵,轉過身來眼見一個衣衫華麗的青年身後跟隨著一眾身穿甲胄的將軍,忙不迭的閃避兩側,讓開了道路。
  只見空地之中仰面躺著一個年過半百,須發花白的老者,雙目緊閉下一動不動,胸腹之處鮮血淋漓,淌了一地,甚是觸目驚心。
  數步之外卻是三個身形高大的部族漢子,盡皆手持彎刀,冷冷盯著不遠處的幾個對自己戟指大罵的漢子,嘿嘿冷笑。
  朱權眼見那老者受創極重,轉頭看了看那為首的部族大漢手中的彎刀上猶自滴落鮮血,面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冷冷問道:“這卻又是如何一回事?”
  幾個身穿布衣的青年漢子額頭青筋暴起,手指部族大漢高聲怒罵,雖是心中怒不可遏,卻是顧忌對方手持凶器,自己一乾人等卻是赤手空拳,不敢上前廝打。
  其中一個年約三十余歲,頗顯精明之色的漢子雖不知朱權是何身份,轉頭眼見頭戴烏紗,身穿官服的知縣大人劉承宗到來,當即奔將過來跪倒面前,顫聲道:“小民李允,乃是城中王家布店的夥計,今日隨掌櫃的到城外交易。只因東家和這三個漢子交易之時,因貨物交換之事不和,言語之間起了衝突,這漢子一言不合便即拔刀行凶,殺死東家王老漢,在場眾人皆可為證,懇請大人為小民做主。”他乃是王家布店的老夥計,接人待物日久,三言兩語下倒也分說得明白。
  旁觀眾人中多有其余商家,眼見這部族漢子拔刀行凶,不禁群情甚是洶湧,只因懼怕這些部族之人性情凶野且手持利刃,心中甚是憤懣難當卻又無可奈何,此時眼見知縣大人到來,當即跪倒一片,紛紛手指那個為首的部族大漢,有人叫道:“小民親眼見到此人行凶,還請知縣大人下令捉拿。”有人叫道:“就是這廝眾目睽睽下殺人,小人願作證。”七嘴八舌下紛亂一片。
  知縣劉承宗昔日也曾多有耳聞這些城外交易的部族之人性情凶野,一言不合下揮拳就打,甚而拔刀威嚇,今日竟是當眾殺人?面色鐵青下轉頭召來身後不遠處的縣衙捕快頭目,手指那三個持刀的部族大漢怒道:“當場行凶,人證,物證俱在,你等且將這三人拿下,待本官開堂審問後再作處置。”
  那捕快班頭看了看對方頗顯獰厲的容貌和手中彎刀,走上兩步後不禁有些心虛,停步不前下手指對方喝道:“知縣大人在此,你等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旁邊一個略通部族言語的捕快斷斷續續的翻譯了過去。
  朱權冷眼旁觀,見這數個捕快枉自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兒,卻是這般色厲內荏,心中更是不悅,低聲罵道:“廢物。”
  塔賓帖木兒在三個部族首領中算是頗為狡猾之輩,此時早已看清場中行凶之人乃是自己族中三個頗為驍勇善戰的親兄弟,心中不禁暗叫糟糕。他昔日和朱權師徒打過交道,心知這位寧王殿下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此時眼見他面色極為難看,心中不禁一驚,緊走兩步後躬身說道:“這三人乃是本族之人,殿下將他們交給下官嚴加處置。”他乃是頗為機靈之輩,這些時日多有率領族人前來大寧集市交易,倒是粗通了些漢語。說完後又即轉頭對那三個族人高聲喝罵,要他們放下了彎刀。
  三個部族大漢雖是頗為懼怕首領,眼見眼前一群漢人商家群情洶湧,心中也是不禁微微有些懼怕,生怕一旦放下手中兵器就要飽吃一頓痛打,頗顯猶豫不決之情。
  馬雲,楊陵等眾將雖則官職遠較知縣劉承宗為高,卻是礙於此等事情畢竟乃是地方官的管轄之內,若是自己軍中人等插手,只怕反倒要給這位大寧的父母官大人參上一本,故此也就默然不語,靜待寧王朱權的命令,再做打算。
  風鐵翎昔日勉強接受洪武皇帝朱元璋的招安,乃是為了率軍征戰漠北,討伐北元皇帝,對自己這個官職素來不甚看重,心中打著大不了丟官去職,回家種田的心思,已是目露寒光,緩緩抽出了腰側的雙刀,便想上前拿人。
  朱權毫不理會塔賓帖木兒的言語,緩緩上前兩步後陡然身形一閃,朝那為首的部族大漢衝去。
  兔起鶻落下那部族大漢隻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劍光閃爍下胸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烈疼痛,一個身穿蟒袍的青年站立身前,三尺長劍已然沒入了自己胸口。
  左右兩個部族大漢眼見兄長竟給朱權一劍穿胸,登時怒不可遏,嚎叫著揮刀撲前而來。
  朱權聽得耳中傳來一陣野獸般的怒吼,右腳一腳閃電踹出,踢得右側急衝而來的大漢胸腹劇痛,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去。右手拔劍下一個旋身,反手揮去下劍柄重重砸在左側衝來的大漢太陽穴上,打得此人眼冒金星下頭暈目眩,搖搖晃晃的暈倒在地。
  隨著朱權的三尺長劍拔出,那持刀行凶的兄長卻是發出一聲驚天怒吼,胸口噴出一股血箭,仰天朝後摔倒在地,眼見得是沒了活路。
  那給朱權踢得胸腹劇痛難當,彎下腰的乃是三兄弟中的老三,耳中傳來兄長的慘呼後,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氣,陡然凶性大發下,揮刀猛劈而來,一心要將朱權生生劈做了兩段才肯乾休。
  朱權猱身撲上,手持長劍的右手由外至內的一揮,火花閃爍下刀劍交擊之聲清脆悅耳,長劍格開對方彎刀之際右肘重重一擊甩在對方臉頰一側,打得那漢子鮮血和著幾顆牙齒飛濺而出,歪歪斜斜的摔倒在地,暈眩過去,不省人事。
  一旁熙熙攘攘圍觀,吵雜不休的人群陡然見得朱權三招兩式間打得這三個高大的部族漢子一死兩重傷,登時鴉雀無聲,安靜了下來。
  三日之後的早朝,洪武皇帝朱元璋念及給朱權蒙騙到王府喝喜酒的諸公侯子弟人數眾多,為免夜長夢多,損及皇家顏面,便即頒下聖旨,將信國公湯和的小女賜婚燕王朱棣,中山王徐達的女兒徐瑛賜婚寧王朱權。
  一眾開國功臣之中,除了開平王常遇春的女兒嫁於太子朱標做了太子妃,朱元璋的女兒壽春公主下嫁穎國公傅友德子傅忠,故此皇家子女和一眾開國重臣聯姻,在文武百官看來隻屬平常,在廟堂之上倒是沒有引起什麽波瀾。
  朱權拜倒謝恩之際,卻是不敢去看不遠處目中隱含怒意的朱元璋,以免再受牢獄之災。
  午時光景,寧王府中,徐瑛眼見朱權饑不擇食,狼吞虎咽的吃著自己做的飯菜,不由心喜,口中嗔道:“堂堂一個王爺,吃相竟似粗鄙軍漢一般。”
  朱權意猶未盡的放下碗筷,口中叫屈道:“夫人,你是有所不知,這兩日身在詔獄之中,雖不曾受那皮肉之苦,一日卻隻得吃一餐牢飯,當真是苦不堪言。”
  徐瑛雖已和他拜堂成親,卻是新嫁之人,猶自不太適應朱權這般稱呼,聞言不禁有些羞澀。
  朱權吃飽喝足後接過丫鬟奉上的熱茶,淺酌一口後緩緩說道:“待得信國公湯和的女兒來到應天,咱們只怕還得洞房花燭夜一場。”
  徐瑛聽得朱權口不擇言,竟是當著丫鬟的面出言調笑,不禁更是羞紅了面龐,伸腳在桌下輕輕踩了朱權一下。
  朱權看了看徐瑛,不禁失笑道:“信國公湯和數年之前便已告老還鄉,待接了他的女兒前來和朱老四完婚,咱們豈不得又走一個婚禮的過場?”
  回想這個時代婚姻禮法的繁瑣複雜,只怕自己這個親王和徐瑛在皇帝安排下的婚禮,會搞得極其隆重,朱權不禁面露苦笑的言道:“咱們明明已然拜堂成親,卻非得再走這般過場,倒也當真累人。好似非得上台子唱戲一般,唱戲的累人,跟著看戲的文武百官也自受累。”
  徐瑛聽得朱權言語,這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待得丫鬟收拾碗筷退下後,突然輕咬櫻唇說道:“這幾日呆在王府之中,當真氣悶。你今日午後不是須得到國子監麽……”原來她自幼跟隨秦卓峰習武,頗有些江湖兒女的習性,這數日朱權身在詔獄之中,自己卻是礙於當世禮法,整日價呆在王府之中,不由得頗有籠中鳥失去自由的感覺。
  朱權聞言不以為意的笑道:“你昔日不是冒名頂替你弟弟徐輝祖去國子監上課麽?咱們便又一同前往又有何妨?”
  徐瑛聞言不禁欣喜異常,原來當世的禮法對於出嫁女子後的自由限制極大,假若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寧王妃整日裡拋頭露面,出外遊玩,只怕朝中的一眾腐儒又得口誅筆伐了。假若朱權出言反對,自己自然也須得順從於他,乖乖呆在王府之中,此時聽得他這般言語,顯見得並無意限制自己出外遊玩,芳心之中怎不感到竊喜?
  寧王府後院小湖之畔,朱權眼見徐瑛換過了衣衫後,又打扮作昔日風度翩翩的少年,臉上洋溢著笑容,急不可耐的拉著自己朝後院角落的小門走去,心中突然之間明白了這個平日裡素來刁蠻任性的嬌妻為何這般喜悅,眼見幽靜的院落中寂靜無人,便將其攬入懷中,輕輕撫弄這徐瑛鬢邊的秀發柔聲說道:“日後你要出去遊玩,便去遊玩,要回家便回家吧,只是須得悄悄自後門溜走才好。”
  徐瑛聽得這般言說,不禁甚是感激,抬頭撅起小嘴毅然說道:“若是咱們二人獨處之時,你須得叫我師姐才好。”
  “得寸進尺。”朱權笑罵著伸手去擰徐瑛那嬌俏的小鼻子。
  徐瑛嬌笑著掙脫了朱權的懷抱,打開院落小門後跑了出去。
  王府後院外本是僻靜小巷,司馬超帶著數個王府衛士巡視到此,眼見不遠處兩個做書生打扮的身影追逐著跑遠,依稀便是寧王殿下和王妃徐瑛,面上卻也是波瀾不驚。說來倒也難怪,自從這位殿下將應天城中一眾公侯子弟騙到府中喝那喜酒,這位王爺便是做出何等怪事,也無法再讓他大驚小怪了。
  與此同時,一輛頗為華麗結實的篷車在一個明軍百戶,數十個親軍衛士的護衛下駛出了宋國公馮勝的府邸,一路朝應天城門而去。
  舒適的車內端坐著一個身穿紫杉,容顏俏麗的少女,正是馮勝的義女馮萱。
  馮萱的兩個貼身丫鬟在宋國公府幾乎是足不出戶,透過車簾見得街上人流如織,熱鬧非凡,不禁甚是興奮,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馮萱將車簾半卷,一雙秋水般打量著自車前晃過的無數人影,眼見這繁華熱鬧的街景,內心中卻是毫沒來由的湧上一股寂寥難遣的愁緒,仿佛獨行在空山幽谷一般,也不知是因為父親離開後,在宋國公府受到的委屈,即將踏上的這漫長寂寞的旅途,亦或是聽聞大哥馮文訴說皇帝陛下已然頒下聖旨,讓中山王徐達的愛女徐瑛嫁給寧王朱權為妃。
  原來她雖是極得父親寵愛,卻非是馮勝親生,親生父親乃是馮勝軍中袍澤,當年馮萱尚在繈褓之中,其父便在與元軍激戰中身死,自幼在馮勝的撫養下長大,故此在家中甚是不受其妻妾的待見,近日心情甚是氣悶下索性征得了馮勝夫人和大哥的同意,前往陝西尋找父親,想著索性寄情於山水之間,陪伴父親數月也好。
  匆匆又過月余,廟堂之上為了反對燕王朱棣,寧王朱權就藩之事,不少的文官罷官的罷官,捱廷杖的捱廷杖,卻依舊無法改變朱元璋的乾罡獨斷。朱棣,朱權各自率領著五百明軍士卒,踏上了就藩北平和大寧的旅途。
  月余時光之後,已然來到北平附近,燕王朱棣端坐馬上,回頭對朱權笑道:“老十七,既是來到北平,不如暫且歇息數日再走,讓愚兄略盡地主之誼也好。”雖則初來乍到,尚未入城,言下已是儼然以此地主人自居。
  朱權緩緩搖頭道:“大寧尚在數百裡之外,小弟須得快馬加鞭趕路才好。咱們就在此處分道揚鑣吧。”
  朱棣微微頷首,揚鞭策馬而去。張玉,朱能率領五百軍士護衛著王府人等,緩緩前行。
  朱權遙望著朱棣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微微歎息,朱老四極有韜略,一心希望皇帝改變心意,立他為儲君。我等各自掌握軍權就藩之時,昔日的攻守同盟自然冰消瓦解,早可謂是分道揚鑣,只怕此時已然將我也視作了皇權路上的絆腳石。不知他日相見之時,是否會兵戎相見?想到這裡,揮鞭策馬率軍向前行去。
  大寧史稱“紫蒙之野”,西漢右北平郡治所,宋遼之時乃是遼國中都所在。位於北平東北以外三百余裡,地處燕山山脈東段北緣。對於防備遼東,漠北的遊牧部族南侵中原,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價值,故此在宋國公馮勝統帥大軍征討納哈楚之際,洪武皇帝朱元璋就特意讓馮勝指揮大量的民夫修築擴大城牆,意在屯駐大軍。
  又行得數日之後,駐馬一處山坡之上,遙望遠處的大寧。朱權不禁精神一振,只見經過擴建後,此時的大寧佔地約莫數裡方圓,雖則遠遠無法和目下大明南方的城市相提並論,卻也是高牆環繞,自有一番氣象,尤其令人注意的,卻是城牆外連綿著好大一片營帳連綿的軍營。
  約莫個把時辰後,朱權已然是端坐在“烏雲蓋雪”之上,率領景駿,司馬超,馬三保等人來到了距離城門裡許之外,遙望城門處一群身穿官服,甲胄的人肅立道旁,顯然便是當地官員以及軍中將領在此迎候自己這個就藩的親王。
  待得行到面前,眼見一個身穿甲胄年過四十的將領單膝跪地拱手朗聲說道:“下官遼東都督僉事馬雲,參見寧王殿下千歲。”
  在他身側卻是一個鬢發花白,氣宇軒昂,年過半百的老年將軍以頗為洪亮的聲音說道:“屬下原山西大同鎮都指揮僉事楊陵,參見殿下。”兩人的身後卻是三個身穿甲胄,面容頗顯猙獰的部族大漢,赫然卻是兀良哈三族的首領,海撒男答溪,塔賓帖木兒,阿扎施裡,以及師傅至交好友風鐵翎,方勁松以及其余明軍千戶人等。
  一個容貌清奇,年歲約莫在四十余,頷下三縷長須,身穿七品文官服飾的文官躬身一側相侯,卻是目下大寧的父母官,知縣劉承宗。
  馬雲,劉承宗二人在朱權跟隨馮勝大軍征討納哈楚之際曾有數面之緣,隻這楊陵顧盼生威,顯見得乃是軍中宿將。
  朱權翻身下馬後伸手將眾人攙扶起來,面露微笑言道:“本王奉皇帝陛下旨意就藩大寧,還望馬都督,楊總兵,劉知縣戮力同心,報效朝廷,保境安民。”
  頭戴烏紗,身穿鸂鶒服飾的知縣雖則只是個七品文官,但在地方上卻是手握實權的父母官大人,自己雖是掌握了大寧的軍權,可這劉承宗卻非是自己的屬官,而是聽命於朝廷的吏部,戶部。念及於此,朱權對劉承宗也是溫顏說話。
  楊陵今日乃是初識朱權,倒也罷了。遼東都督馬雲雖則和朱權並不相熟,昔日也曾聽聞其一些彪悍之事,此時眼見得這位身穿蟒袍,年歲輕輕,深得皇帝陛下看重的寧王殿下言語之間甚是溫和,並沒有太大的架子,不禁甚是納罕。
  劉承宗乃是昔日科舉進士出身,性子甚是沉穩,自然知曉朝中六部的大人,多為反對皇帝陛下分封藩王。自己身為朱權就藩之地的父母官,只怕比之旁人的知縣更要難做,思慮及此,今日迎接之際,不禁心中略有隱憂。豈料今日的寧王殿下言談之間甚是溫和,全不似昔日在馮勝元帥軍中初見時那般張揚,倒是讓他先前忐忑的心境輕松了不少,拱手稟道:“殿下遠來勞頓,且請入城歇息。”
  朱權轉頭看了看遠處那片喧囂熱鬧的牛馬交易市集,搖了搖頭,轉頭吩咐馬三保率領王府衛士護送徐瑛的座車進城,又即對劉承宗言道:“這市集比之昔日大了不少,難得遇到今日這般熱鬧,各位大人便隨本王前往一觀如何?”
  眾人聞得朱權不顧旅途勞頓,卻要去看那晦氣衝天的牛馬集市,不禁心中苦笑,頗有些出乎意料。
  牛乃是此時軍屯產糧,解決自己麾下士卒口糧所必須的牲口, 馬匹卻是組建騎兵不可或缺,朱權眼見此時大寧城外的集市人頭湧動,交易之人怕是上千,心下突然動了前去觀看的念頭。
  待得走到近前,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腥膻穢氣。朱權,馬雲,楊陵等久在軍中,多有和馬匹接觸倒自不覺,劉承宗以下的一乾文官吏員卻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只見市集上人頭攢動,許多部族之人或牽著牛羊,馬匹等牲口,或是扛著一捆捆上好的獸皮,藥材,和來到漢族商賈之人滿載貨物的牛車之前交易,換取絲綢,瓷器等物。若是遇到雙方中有粗通漢語是略懂部族言語之人還好,若是言語不通下貨物數量甚多,十個手指頭都不夠比劃,常常是急得雙方滿頭大汗,爭執吵鬧不休。
  雜亂的人群眼見朱權率領著數十個身穿甲胄的將軍,千戶,衣冠齊整的官員而來,身後還跟隨著上百手持兵器的明軍士卒,登時紛紛避開兩側,讓開了道路。
  逛得片刻,朱權眼見交易之人多數乃是以物易物,幾乎未見雙方以銀錢交易,略一思忖下便即明白過來,銀錢等物對於遊牧部族來說一不能吃,二不能喝,可說是累贅且毫無用處,自然不如以牲口直接交易自己需要的東西為好。
  眾人正自行走之間,卻見前面一大群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般水泄不通。雖是不知發生了何事,卻能聽到人群中有人咆哮怒罵,竟似起了什麽爭執衝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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