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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日月》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海波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呼喚:“喂,喂,醒醒?”鼻中貌似還嗅到了淡淡的蘭花幽香,睜開雙眼來,只見一個白色人影蹲在自己身邊,一根手指卻直直的朝自己鼻下戳來。出於本能的反應,楊海波左手一抬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白色人影出乎意料之外,忙伸另一手朝楊海波的左手肘下一托。

  楊海波陡然間隻覺得身體一輕,居然凌空飛了起來,遠遠的朝前落下,眼看便要狠狠的跌一個狗吃屎。

  雖然腦中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但他畢竟經過兩年跆拳道的練習,危險時刻保護自己的本能比未經訓練之人強得多,落地之前一扭身偏頭,身體一側,變成了肩膀著地,雖然疼痛,所幸腦袋還是安然無恙。

  身體的疼痛使得楊海波立即清醒過來,站起身來一面用左手揉著摔疼的右肩膀,一面怒視對面不遠處的白色人影,口中惱怒的叫道:“你幹嘛摔我?想挨……。”說到這裡,突然目瞪口呆,說不下去了。原來此時他才看清楚了眼前這個人,打扮非常奇特。

  只見這人身高比自己矮半個頭,五官端正,容貌俊秀。最古怪的是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衫,頭髮卻用一條青色布條扎了起來,左手拿了一把帶鞘的長劍,正面夾寒霜,冷冷的看著自己,樣子完全就是古裝電視劇裡,做書生打扮的少年俠客。

  眼前居然出現如此匪疑所思的一幕,楊海波忍不住張口結舌,什麽也說不出來。

  那白衣少年書生雙眉微皺,朝楊海波怒道:“誰叫你毛手毛腳的亂抓?活該摔一跤。”眼見得楊海波似乎並無大礙,不由得放下心來。原來這少年書生也是久習武功之人,剛才出奇不意之下竟被楊海波抓住了手腕,出於自保,情不自禁之下將之摔出,本以為會將他摔個滿臉開花,心中已經大是後悔,不料楊海波竟能凌空扭身,避開了面門要害。回想這傻小子的反應,似乎也還會點粗淺的武功。

  白衣少年書生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喂,你是不是練過點三腳貓的武功?”

  楊海波此時還沒完全弄懂發生了什麽事情,一面用手錘了下腦袋,一面朝周圍環境看去。只見自己站立的竟然已經不是學校的樓頂,而是一條青石砌成路面的小街,漆黑的街上一個路人也沒有,左右兩邊居然也沒有樓房,而是木頭修建的平房。遠遠的街邊有兩盞燈籠隨風擺動,上面模模糊糊的寫了個什麽字。

  白衣少年眼見這個衣著打扮古怪無比的少年,居然呆頭呆腦的四處張望,竟是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忍不住心中惱怒,腳尖輕點,人已經迅捷無比的閃到楊海波身前三尺之地。

  楊海波見對方居然鬼魅般的突然靠近,被嚇了一大跳,忙朝旁邊跳開閃避。

  白衣少年書生眼見他居然被自己嚇得受驚猴子一般張謊失措,忍不住笑道:“虧你還是練過武功之人,居然如此膽小如鼠。”

  楊海波眼見得對方突然帶寒霜的表情,瞬間變作了一臉笑容,忍不住一呆,隻覺得對方的表情怎麽變化莫測,仿佛自寒冬飄雪透骨之寒,化做了陽春三月的風和日麗,沒來由的心中微微一顫。

  楊海波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少年書生,問道:“這是什麽地方?你們在拍什麽電視劇呢?”在他以為,眼前的此人肯定是什麽電視劇的演員。

  白衣少年書生鼻中哼了一聲口中道:“不知所雲。”眼見得對方沒有受傷,

再加被對方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慌意亂,不願再多作糾纏,當下一拱手道:“既然兄台並無大礙,在下告辭?”說罷,轉身順著長街走去。  楊海波聽得一楞一楞的,兄台?在下?眼見那白衣少年書生已經走遠,忙朝他追去,叫道:“喂,喂,你去哪啊?這究竟是什麽地方?”

  眼見得楊海波追到身邊,少年書生隻好停下腳步,口中淡淡道:“此地乃是應天城中。方才在下路過時,見你倒臥街邊,口鼻中尚有呼吸,便好意將你救醒……。”正說到這裡,寂靜的長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零亂的腳步聲,兩人忍不住都朝前看去。

  隨著人影晃動,只見一人奔到面前。

  楊海波仔細看去,只見此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神色慌張,喘息不止,身上居然也是古代裝束,只是長發飄散,衣衫汙穢,好似叫花子模樣,腳步踉蹌之下,竟是摔到在兩人身前。

  楊海波正看得一頭霧水,只聽一陣冷笑伴隨著腳步聲,兩個人影走到了那叫花子身邊。

  這兩人都是三十多歲的健壯男子,也是一身古裝打扮,一身緊身裝束,服飾類同,手持明晃晃的鋼刀。左邊那個的人臉上一條三寸左右的刀疤,轉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少年書生和楊海波,也不在意,轉過頭來對地上的叫花子獰笑道:“胡亭,乖乖的認命,跟官爺回去交差?老爺我自會給你一個痛快。”說罷右手一伸,朝爬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個叫胡亭的人抓來。

  “住手,你等究竟所為何事?”白衣少年書生站在一旁,冷冷喝道。

  旁邊臉生橫肉,手持鋼刀的漢子,看了看少年書生手中的長劍,鼻中哼了一聲,趾高氣揚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銅牌,朝少年書生面前一舉,口中粗聲道:“爺們兩位,乃是錦衣衛校尉,奉有皇命在身,捉拿胡惟庸逆黨人犯胡亭,若有包庇窩藏人犯者,以逆黨同謀論處。”

  楊海波聽著兩個神態凶惡的漢子自稱“錦衣衛”,忍不住一呆,想道:錦衣衛不是明朝時候的特務機關麽?

  “草民冤枉,草民只是湊巧姓胡而已,跟胡惟庸素不相識。”爬在地上的那個叫花子有氣無力的申辯道。

  白衣少年書生自打見到這個神態凶惡的漢子,華麗的衣衫一角,以絲線鏽了一條肋生雙翅的飛魚圖案,便已經認定了對方乃是皇帝直接管轄的錦衣衛屬下。自從半年前,曾經官拜丞相的胡惟庸以謀逆之罪被皇帝滅了三族,案子竟是搞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被錦衣衛緝捕斬決的人已達好幾千。很多所謂的“謀逆同黨”頭天被抓,第二日便被處以斬決。究竟是否經過詳查審問,鬼才知道。眼前此人顯見得乃是一介貧民,只怕就是姓錯了一個胡字,便要枉送了性命。

  白衣少年書生雖然一心想救此人性命,但一想起自己的家世,若是直接和錦衣衛衝突起來,只怕會給家裡惹來無窮後患,心中這樣想,不由得躊躇起來。

  臉生橫肉的錦衣衛官員,眼見得這少年書生被自己的身份鎮住,索性不再理會於他。轉頭對地上的胡寧嘿嘿獰笑道:“那就只能下輩子別再姓錯了姓,小子。”口中說話,寒光一閃,手中鋼刀朝胡寧腿上砍來。他生怕再給胡寧逃脫,便要狠下辣手。

  若不是深夜長街無人,而白衣書生手持長劍,顯見得身有武功,使得這兩個錦衣衛也有些顧忌,以他二人日常的蠻橫,早已是一巴掌掄了過去,何來如此耐性的說明身份。

  地上的胡寧急忙側身滾開,只聽得“哧”的一聲,衣衫卻是被刀鋒掠過,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臉生橫肉的錦衣衛眼見一刀落空,惱羞成怒,緊上一步,一刀剁向胡寧頸中。

  突然身邊人影閃動,手臂突覺一陣劇痛,好似被一隻鐵棍重重擊中。

  楊海波見這人居然用鋒利的刀子砍人家腦袋,也是大驚,危急中不及思索,一腳狠狠踢中了對方手臂。救人心切之下,這一腳已是用上了全力,本以為會將對方手臂骨也打斷了,哪知對方不但鋼刀不曾脫手,反倒將自己腳震得一陣疼痛,忍不住便單腳在地上跳來跳去。一邊跳,一邊口中氣急敗壞的嚷道:“喂,喂,你這樣拿刀子亂砍,想整死人麽?”

  白衣少年書生見得楊海波這般滑稽模樣,忍不住好笑,心中卻是暗道一聲慚愧,尋思道:這小子的三腳貓武功,雖則不值一哂,但這般拔刀相助,說做就做的俠義性子,卻是勝過我了。

  兩個錦衣衛日常囂張慣了,何曾遇到過這般公然包庇逆黨,反抗作亂的事情?面上都是勃然變色。

  疤臉漢子口中陰陰一笑,手中鋼刀朝楊海波一指道:“又一個胡惟庸逆黨,又是百兩賞銀。”說罷,和同伴並肩揮刀朝楊海波砍來。

  楊海波被這兩人嚇了一大跳,朝旁邊一閃,隻覺得眼前白色人影閃動,腦中來不及思索,狠狠一腳朝疤臉漢子一腳踹去,他剛才吃了個虧,此時學了乖,朝著對方柔軟的腹部下手了。

  只聽得“嘿”的一聲悶哼,疤臉漢子被他踢得飛了出去“砰”的一下重重撞在街邊木門上,落下地來竟是一動不動了,似乎已然暈了過去。

  楊海波轉頭看到另外那個臉生橫肉的漢子,手中鋼刀揚起卻是落不下來,泥塑木雕般站在身前,臉上的洶洶之情竟是變成一片張慌失措之色,只有一雙小眼咕碌亂轉,口中猶自強道:“小子,你這可是公然的造反作亂了。”

  楊海波眼見那白衣少年書生站在身前,從那呆呆不動的漢子身上收回右手食指,方才反應過來,方才是那白衣少年書生出手製服了這兩個漢子,忍不住張口結舌,心中突然起了一個怪念頭:“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點穴?這是做夢還是拍電影啊?”

  白衣少年書生出手製住這兩個漢子,心中卻是犯了難,暗暗想道:“錦衣衛勢力遍布京城,這兩個家夥已經看見了我的樣貌,難免沒有後患。但要殺了他們似乎又於心不忍,左右為難之下,朝楊海波瞪了一眼,冷冷道:“你說這二人卻是做何處置?”

  楊海波對眼前這少年書生“駭人聽聞”的“武功”還沒回過神來,聽得他這般一問,忍不住一呆道:“我怎麽知道。”

  白衣少年書生聞言一跺腳,怒道:“救人你動作倒快,如今叫你出個主意,卻成了個呆子一般。”

  楊海波正要說話,右側屋頂上卻飄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二人卻是不必犯難,隻跟我走便好。”話音未落,只聽風聲響動,一個人影竟是從屋頂上“嗖”的一聲,縱到了楊海波身前一丈遠近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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