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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日月》二十二1生1世1雙人
  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搶奪合歡樹上視野最開闊、花朵最明媚的位置的時候,央妮輕輕推開自己樓的窗戶,托著圓潤的臉頰,望向樓下那間竹屋。寨子裡的族人們大多勤勞善良,可是在一天中的這個時候,他們依舊沉睡於自己的夢鄉之中。央妮深深地吸了一口略有些寒涼的晨風,寧靜的山寨中,除了合歡樹上喧囂的小鳥,便只有微微可聞的阿爹的鼾聲。

  阿哥就從i不會打呼嚕,央妮笑了笑,窗外的鳥兒越發喧鬧,那一雙雙烏溜溜卻又略顯狡黠的眼睛,看的央妮有些心虛。它們不會洞察了自己內心的秘密吧?在這樣美麗的清晨,同樣如同朝露般美麗的央妮,懷揣著少女的心事,將手邊折好的一張信簽撕了個粉碎,團成一團便向著那群鳥兒丟去。“讓你們吵鬧,阿哥和阿爹還要休息呢!”

  鳥兒們振翅,一哄而散。

  央妮撫著自己跳動的心口,輕輕舒了一口氣。

  十隻水蔥般的潔白手指對握於身前,央妮好容易趕走了心裡頭雜亂的念頭,回憶了一遍阿哥教給自己的咒文。

  點點細碎的綠色光芒,從那株合歡樹上被央妮的咒語吸引過i,匯聚在她的指尖之上。

  最初看到這些光芒的時候,央妮還只有六歲,那是阿哥第一告訴央妮,這世上還有一種叫做巫術的東西。在大巫地,巫術分為黑白兩支,白巫術的傳承者們便是巫醫,黑巫術的後人們澤被稱為蠱師。

  央妮生活的這個寨子,便是巫醫們聚居的山寨,而這一代族人之中,又以阿哥的天分最高。

  那是央妮跟隨阿哥上山采藥,山崖上,他們遇到一頭難產的母鹿,它有著一對褐色寶石般的眼睛。母鹿用它無助絕望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身下,那裡是一灘腥臭的膿血,而她腹中的小鹿卻只露出一隻前蹄。

  阿哥以前偷偷看過阿爹幫寨子裡的矮馬接生,按大人們的說法,這些牲畜若是生產時先露了蹄子,那便是難產,大小兩命都難以保全。

  “幫幫它!”央妮搖著阿哥的袖子,那母鹿流了太多的血,早已體力不支癱倒在草叢上,而它聽到央妮開口,那一雙仿似會說話的眸子,更是流露出哀求之意。

  央寶這一年九歲,他已經學習巫術四年了,卻從未真正對活物用過族中的這些秘術。看著妹妹渴求的眼睛,央寶咬咬牙,將雙手伸入了那一團血汙之中。

  央妮訝異的看到,周圍的那些花草樹木之中,溢出點點綠芒,仿似被指引一般,流向阿哥央寶的手中。如此怪誕而美麗的畫面,讓央妮甚至忘記了去幫阿哥抹去額上的汗珠,也忘記了他們身在何處。

  直到一隻渾身被胎衣血汙包裹的瘦弱小鹿,蹣跚著在央妮面前站立起i,她才從那美麗的不屬於凡塵的綠芒中回過神,看著阿哥有些驕傲的神色,央妮卻沒有像往日一般誇讚阿哥的厲害。

  “那些綠色的光芒是什麽?是阿爹說過的自然之靈麽?”央妮睜大眼睛望著阿哥。

  剛剛松下一口氣的央寶正用沾滿鹿血的右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聽到妹妹的問話,央寶驚訝的忘記將手放下。

  “你能看到那些綠光?”央寶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作為山寨中大巫醫的兒子,他比同齡的孩子都要早熟。

  央妮很認真的點點頭,“央妮也想學這樣的法術!”

  央寶拉過妹妹,望著她烏黑的眼眸,一字一頓的說道:“阿哥可以交給你法術,但是你要答應阿哥,你能看到綠色光芒這件事,以後無論對誰都不能提起!”看著央妮有些迷茫的眼神,央寶繼續說道:“就是阿爹、阿媽也不能!”

  央妮點點頭,對於自己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這一點,敏感的她早先就有多察覺。身處巫醫山寨之中,別的孩子四、五歲便開始學習巫術了,而自己作為大巫醫的女兒,眼下已經六歲了,卻仍舊不會
會任何法術。

  俺爹說,央妮,你與別人不同,你就不要學習巫術了。

  那時,央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背過身去,眼淚卻不爭氣的滑落下i。地上眾人或跪或拜,齊一鳴這邊卻一無所知,他的全幅注意已被天邊那道變幻不定的紅線所吸引。只有發絲般細的紅線,內裡卻蘊藏著驚人的力量,齊一鳴可以感受到這股力量,而這力量,卻不似他所熟識的陰力、陽力、時間之力的任何一種。

  走到近前,那條紅線卻消失不見。齊一鳴抬起手,發覺一股溫熱的力量匯聚在掌心。這就是神格?抬起手,齊一鳴看不透這指掌中針尖大小的一點紅芒。可這點點紅芒之中所透射出的力量的確超越了天地大劫的天雷與地火之力,不是神格還能是怎樣的力量。

  握拳,將這點紅芒盡收手中,齊一鳴突然感到眼前一陣透亮。山川河流不再是原先看到的樣子,齊一鳴的眼光甚至能夠穿透那厚重的土地,看到地底之下蘊藏的火炎之力。

  山谷呢,山谷怎樣了,所見之處一片狼藉,齊一鳴驚覺這是大劫的天地之威將周遭的一切盡數毀滅。轉頭看向塵境谷方向,好在谷內看起i一切完好,只是五行之力耗盡,看i需要不短的時間休養生息。

  再看到那片拜服的人頭時,齊一鳴才真是哭笑不得。原本塵境谷就是烏豺靈歌當年設想建立的三族平等共生的樂土,連妖、龍、人之間都不分種族和平共處,又哪裡i的這許多的等級尊卑條條框框的束縛。想i還是時間久了,谷中的修者靈獸們受了外面人類世界的影響,學了這些束縛心性的東西。

  本打算降下身形,勸阻這些人們不要再行這些凡俗的禮數,還未動身,齊一鳴心念一動,卻又猶豫了。

  烏豺當年的想法自是極好的,塵境谷在後i的歷代的爭鬥中得以保全,一i是依靠谷中大陣庇護,二i便是因為谷中靈獸與修者們心意相通毫無隔閡,才能在外地i反噬同仇敵愾。

  看慣了世間興衰成敗,齊一鳴發覺,強盛的王朝也好,修者也罷,大多並非敗於外敵。而是自內部先貌合神離,繼而風崩離析,最終難逃土崩瓦解的命運。

  而塵境谷內,並非就沒了世俗的爭鬥,只是因為有了那道隔絕法陣,將人形俢者的功法在谷內無法使用,這才使得人類社會之中的那些爾虞我詐、明爭暗鬥,在谷內幾乎絕了蹤跡。

  神格取得之後,如何作用,齊一鳴心裡已經有了安排。祖神那條唯我獨尊的路子,齊一鳴是不打算再步其後塵的。

  可是自己心中這樣打算,卻免不了世間還會有那狼子野心之人。萬年多的祖神也好,今世的藍天、曹凌銳也罷,這世上,從i都不缺野心家,而這些人,才不會被什麽道德人倫所限制,唯一能夠製衡他們的,只有力量。

  再看到小芝一人在其中,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樣子,齊一鳴淡淡一笑,揮手便將伊人拉到了自己身旁。

  “真神!真神現身了!”底下的人們驚呼,叩拜更為急切了。

  “今日我已獲取神格,天下大定,爾等各司其職,尊天敬地刻苦修行,便可安身立命後顧無虞。”

  齊一鳴說了一些勸人向善的空話之後,下方的眾人情緒激動不已,接連跪拜,見藍夢芝一頭霧水地望向自己,齊一鳴做了個鬼臉,便讓眾人各自散去了。

  “小鳴,你當真要作真神,督管世間所有麽?”藍夢芝隱隱有些擔憂,兩人如今身份早已是天淵之別,這種深壑般的隔閡讓藍夢芝心裡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督管世間?那多勞心,我哪有那樣的心思,走小芝,我帶你去個地方。”如今天地間的力量都可以在神格的催動下為齊一鳴心意所動,如同飛鳥般翱翔天際,齊一鳴早已不需借助任何法寶向上直飛衝天,齊一鳴為藍夢芝套上一層功法護身,而他自己在罡風中怡然自
得,絲毫不為所動。

  九天之上,這是修者們也不曾踏足的領域。這裡的天空並非如同傳說中那些有著七彩流光,更沒有神話裡的瑤池福地、天宮別苑。這裡光線昏暗,烏中夾雜著細蛇般的閃電。

  “這是?”藍夢芝不知道齊一鳴此時心中的計劃。

  “龍族被逐出本界已久,貿然出現怕是會引起騷亂。我打算在此處開通通往異界的連接點,將龍族接回本界。”齊一鳴望向烏黑的海,這裡對於人族i說罡風正烈不易生存,可是空中密集的水、金、火力,卻能夠讓在異界漂泊已久的龍族得到極好的補充。

  以後龍族逐漸由天空現身,用不了太多年,世人便會習慣了三族同存。實現當年烏豺那個天下大同的設想,便是如今齊一鳴的願望。以他看i,這才是符合天道之舉。

  “會耗費不少神格的力量吧?”藍夢芝問道,對於神秘莫測的神力,她亦是心懷敬畏。

  “將龍族整體回遷,會耗去神格大半的力量。”齊一鳴以右手握拳,在空中繪製著複雜的圖案,藍夢芝猜想,那便是能夠將龍族從異界接回的法陣了。

  “那麽多啊!”藍夢芝不由感歎,神格得i不易,齊一鳴卻在獲得神格之後耗費神力將龍族回遷。這在常人看i,簡直是不可思議之舉。

  “小芝,”齊一鳴突然停手,望著藍夢芝問道,“若是有一天,我功法盡失,不再是所謂真神,甚至連個平凡的金丹俢者還不如,你會怎麽想?”

  得到神格之後,齊一鳴早已確定了自己將如何利用這天地間至高的力量。祖神那樣貪求力量,最終被反噬的下場近在眼前,齊一鳴不想成為那樣看似強大,實則卻被力量所操控的人。

  可眼下,真要完成心中計劃時,齊一鳴心中倒有了懷疑,不為世間人言,可他卻很是在意藍夢芝對自己的態度。

  藍夢芝如今也早已不是那個懵懂少女,父兄相繼離開,失了庇佑的她早已看慣世態炎涼,面對齊一鳴突如其i的問題,她已經猜到了齊一鳴將如何利用神力。

  藍夢芝淡淡一笑,那笑容亦如齊一鳴初見她時一般美麗。“小鳴,我們初次見面,你甚至還未結丹。我與你,不論貧賤富貴,功法高低,初心不變。”

  這話說的正如齊一鳴自己對於藍夢芝的心思。除了後顧之憂,齊一鳴手下更加果決,不多時,一扇巨大的遍布密紋的中大門矗立於前。齊一鳴看向藍夢芝,後者對他堅定點了點頭。

  手中紅芒飛逝,那扇大門竟開始閃耀出金色光芒。

  第一頭從門那邊走i的,是地龍岩心。他疑惑地將巨大的身體挪除中之門,在海之中暢遊兩周之後,這才停在了齊一鳴身前。

  “小子,你竟真的取得神格了。”

  地龍之後,天、火、水三龍接連從門內而i。他們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齊一鳴,似乎在等他一個解釋。

  “這是九天之上。”齊一鳴對四方龍解釋了自己的計劃,龍族四位首領對於能夠回歸本屆已是欣喜感激,自然立刻答應了齊一鳴的要求。今後會小心在天空現身,直至其他兩族適應之後,再大舉出現。

  至於齊一鳴選的這個臨時的居所,眾龍卻分外歡喜。罡風對於他們粗糙的皮膚形不成任何傷害,而九天上的充足金力,則讓長途遷回的龍族得到了體力的補充。

  龍族舉族歡慶自不必說,齊一鳴也被尊為龍族永遠的朋友。揮別了這群耗盡體力自異界遷徙而歸的友人,齊一鳴帶著藍夢芝逐漸下落。

  “小鳴,其實神格中的力量,你一點沒打算保留,對麽?”藍夢芝問道。齊一鳴早先問她會不會介意自己功法還不如金丹俢者時,藍夢芝心裡隱隱便有了這個推測。“你將i不會後悔麽?”

  “神力,本就是天地間精純的本源之力匯聚而生。如同萬物一樣
,有生便有死,今日我將它耗盡了,千百年後,卻又有新的神格凝成。論世間,本就沒有什麽永垂不朽。得意之時須盡歡,又有什麽值得日後追悔……”

  齊一鳴最終將神格內的神力用於扭轉被祖神強變的天地大劫,恢復了天地間大道。

  “小鳴,如今你將神力耗盡,自己的功法也消耗不少。若是有那心懷不軌之人他日進犯山谷,那該怎麽辦呢?”藍夢芝並未阻止齊一鳴將神力耗盡,對她而言,沒了神力的齊一鳴才是自己心中那個熟悉的小鳴,而不是神壇上隻可仰視的一尊真神。

  “我在眾人面前得了神格,世人皆以為我有神力護身,哪會有人膽敢進犯山谷。”齊一鳴拉起藍夢芝的手掌,“要知道心懷惡念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我得了神格卻將神力輕易消耗。而能理解我如此作為之人,卻是不會生出進犯山谷那樣混帳的心思。”

  “哦,原i是因為如此,你才故意在一群人前得了神格,只為了日後嚇唬嚇唬人啊。”

  “哎呀,夫人啊,這話以後可只能關起門i說說便好……”

  一切忙完,已是半年之後,兩人回到山谷。

  山谷中一派熱鬧景象,這次谷中匯聚的修者i自南北兩大洲,所有大門大派都派出了使者恭賀齊一鳴獲得神格,前i參拜。

  而先前被邀請i參加大婚的那些修者們也一直滯留未走,直嚷嚷著要再見真神之後才離開。他們一個個則顯得神采奕奕,畢竟作為真神友人有幸參加了真神大婚,這說出去可是無上的榮耀,往後再修界,僅僅憑這一條,也足以為傲了。

  齊一鳴此時其實境界下降,只剩了金丹後期的修為,而他本人更是刻意將丹田壓製,一眾俢者,面前這位新得神格的真神,實力竟如同一個未修功法的凡人一樣。

  可越是如此,才越發顯得齊一鳴實力深不可測。各派使者們恭恭敬敬地留下禮品,便匆匆趕去回報去了。

  谷中眾人對待齊一鳴態度都更為恭敬,唯獨曾虎在無外人在場時,仍舊會小四七小四七的對齊一鳴呼i喝去。齊一鳴對於師父並未因為神格之事對自己生分,倒是快活不已。

  而回谷後,師父帶i的另一個好消息便是,他們已經找到了繞指柔的所有碎片,曾虎三個月前已經開爐重塑這件魔器。其中最為關鍵的龍筋蛟筋損傷不大,也就是說,敖睿與靜海極有可能恢復。

  只是斷了鞭身再難接上,曾虎遲遲並未修複繞指柔的最後一段,正是再等齊一鳴回i做個決定。

  “既然分開了,便各自為他們打造一段安身的地方吧。”齊一鳴看著損壞的繞指柔說道。將他們兩人的魂魄分別鍛造入兩件不同的兵器,假以時日休養,敖睿與靜海也許還能重塑肉身也為未可知。

  山谷送走了最後一批拜謁的使者,終於重歸平靜。

  齊一鳴站在原先烏豺靈歌雕像所在的位置,俯視著如今欣欣向榮的塵境谷。

  “兩萬年了,夙願終於得以實現,我已經沒有遺憾了。”神識中,烏豺感歎道。對於繼承了烏豺靈歌大部分記憶和情感的人魂而言,如今他終於得償所願。

  “你有何打算?”齊一鳴問道。小菊也在一旁裝作不經心地仔細聽著烏豺所說。

  “我在這世間留存的夠久了,也見慣了滄海桑田,我累了。該閉眼了。”說話間,這道人魂開始緩緩消散,烏豺對這世間再無留戀,走時也是無牽無掛。

  小菊哭相難看,鼻涕眼淚一齊流淌。雖然過去爭鬥不斷,可畢竟是一體所生,烏豺的消散令小菊也不免覺得傷感。

  “唉,都散了,靜海與敖睿有了各自安身的地方,烏豺他對這世界不再留戀,小菊,神識中如今只剩你,小犬與方圓了。你們……”雖然有些留戀不舍,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齊一鳴知道神識中曾經歡聚一
堂的場面,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蓋田如今足夠強大,它自己挑選了一枚未出生的獸卵,已經安眠其中,等靈獸孵出,我便打算和它一起,天涯海角,隨處走走……”

  至此,齊一鳴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孑然一身的生活,不知不覺中,兩行熱淚淌在臉頰。

  “夫君,天色晚了,回房歇息吧。”夜色中,藍夢芝將外套披在失魂落魄的齊一鳴身上。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齊一鳴握著藍夢芝的手,“他們,都走了。”

  黑暗中,兩人相互扶持,誰都沒有再開口。

  三年後。

  “谷主,猴急少主,有消息了。”從金水城i的傳書,這會兒正躺在齊一鳴的掌心。

  齊一鳴看著信紙,眉頭時而皺緊時而松開。

  猴急這小子,不聲不響地在蒼龍潛伏了三年多時間,終於被他抓住機會,擊殺了蒼龍青龍門的掌門肖青河。

  這其中的緣由曲折,事後齊一鳴才了解。原i當年葉玲兒一家的滅門慘案,正是出自這位掌門之手。猴急當年跟隨葉玲兒去了蒼龍國,卻在綠澤門吃了閉門羹。綠澤掌門以門內皆是女弟子不留男客,將猴急逐出。

  彼時葉玲兒心如死灰,生無希望。猴急尋到她時,她隻說要尋得一位能為自己家人報仇的英雄為夫,讓猴急這個不能修行的陋器之體絕了心思。

  然而,猴急卻在葉玲兒面前發誓,今生必為葉玲兒復仇。隱忍三年,猴急終於等到了肖青河獨自出青龍門的機會,憑借他那一身詭異的本領,竟然將這位歸元境界的掌門一擊擊殺。

  此事轟動蒼龍,舉國仙修震怒,青龍門更是全門動員,勢要將猴急揪出,挽回掌門被刺的臉面。而齊一鳴,則親自前往蒼龍,將重傷的猴急與葉玲兒送回金水城。

  細說起i,葉玲兒家門的慘案,與離神血脈也脫不了乾系,齊一鳴以塵境谷主身份拜訪了青龍門, 面對憤怒的青龍門人,隻留下六個字——恩怨至此了結,便甩手而去。

  前塵往事如過眼煙,面對這兩個苦命的人,齊一鳴隻道了句珍重。

  而回到山谷,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卻已恍如隔世。

  “小芝,你說我大哥雷剛如今將塵境國治理的井井有條,是個難得的明君,日後必將名垂青史。小弟猴急,性格剛烈,論快意恩仇,我不如他。如今他也是一代俠客,光憑名號就令各派的高手膽喪。唯獨我,只是個閑散之人,掛個塵境谷主得虛名,你說,你的夫君是不是很沒用啊?”

  藍夢芝看了齊一鳴一眼,揶揄道:“你可是天地間唯一的真神,我也是沾了你的光,在外都被人尊稱一聲神仙夫人呢。”

  齊一鳴有些臉紅,“那些也就能嚇唬嚇唬外人,你還不了解麽,如今我哪裡還有半分神力。”

  見齊一鳴竟面色認真,藍夢芝也收了玩笑的心思。她一雙冰藍的眼眸看著齊一鳴,良久才用手比出一個一字。

  “一?天下第一?一鳴驚人?一心一意?”齊一鳴胡亂猜測著。

  藍夢芝卻轉身離開,留給齊一鳴一個恬淡的背影,“隻願得一人心。”暖暖的聲音緩緩飄i,如春風般令齊一鳴心頭冰雪雪融。

  一生一世一雙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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