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全身盔甲的銘公子,羽箭對他沒有絲毫的傷害,小孫同學還是很給對方面子,居然躺倒在地。只是躺倒的銘公子,嘴裡依舊咀嚼不停,這家夥演技太差給差評!
自以為得手那位一邊嘶吼一邊撲上來,手中長槍撲棱一聲刺過來,槍尖在幽暗月光的照射下,發出冷森森的寒光被銘公子捕捉到。孫銘左手一翻,小臂上那個橢圓形龜甲盾牌,跟槍尖來了一次完美的切線相交!
槍尖在盾牌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這個聲音讓殺手心往下沉,只是他全力以赴的殺招,想要變招卻來不及。銘公子實在是受不了刮擦玻璃一般的聲音,他左手抓住槍杆,猛地向前一奪!
原本就前衝的殺手,被突如其來的巨力帶動,身子踉踉蹌蹌向前。假如他及時放棄長槍,也許還有逃生的可能,只是這家夥愛財不顧命。整個人向茅草蓬撲過來,忽然感覺胸前一痛,再看一眼一根黑黝黝的長槍,從他的胸口刺入!
哦!根本沒有懸念,那杆黑槍仿佛從閻羅殿中冒出來的一樣,又仿佛始終等在他前衝的軌跡上。死亡是他自己帶來的,是他自己把自己送上槍尖,不等屍體砸下來,孫銘身子像是被繩子拽著一樣,飛快滑離那一蓬茅草。
噗通!倒下的死屍把茅草砸倒,而此時的孫公子,卻像是一條蛇一般在地面上遊走。匍匐前進是四百年後軍事基礎動作,但是在今時今日還真沒有這樣的教程,畢竟現在不需要熱兵器時代的戰術。
兩個殺手飛快衝過來,二人一邊靠近一邊點燃火折子,我勒個去!居然還有火銃啊,幸好是火銃不是步槍,否則無聲無息的開槍,只有死之前才知道被子彈擊中,現在不一樣,有如此耀眼的火折子,小銘同學根本不給對方機會。
他就在衝上來兩個人前進的道路上,此刻的他同時張開兩個手弩“有奸細!抓奸細!”
話音未落噗噗噗!六支弩箭發出及至,兩個還沒點燃的火銃,直接被打掉在地,一個人手捂胸口一個人手捂面門倒在地上。新版弩箭殺傷力太強,若是沒有這種新版袖箭的話,銘公子需要多付出三倍精力。
如果沒有遠程攻擊神器在手,勢必無法阻擋他們衝出一個人的包圍圈,屆時孫銘會疲於奔命,甚至會陷入對方的圍殺。現在卻成了他圍殺對手,只剩下五人,這五個人居然抱成團,死活不分開。
以為不分開就沒事了麽?就在五人猶如驚弓之鳥的時候,孫銘已經再度完成變身,他的短槍變成長槍。身邊殺手留下的馬,被他拽過來縱身而上“想殺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來吧!時間不多了!殺!”
叢林中馬戰?這家夥傻了吧?還是說另有埋伏?趁著五兄弟上馬的瞬間,一陣箭雨潑灑過來,把五兄弟射成刺蝟?五個人還在猶豫,戰場上哪裡有疑惑的機會,盡管座下馬不是自己的玉頂烏騅馬,卻依舊被強勢的孫銘驅使前衝!
不得不說藝高人膽大!叢林中縱馬馳騁,本身就是很危險的事情,特別騎著別人的馬匹,這家夥簡直是找死啊!人和馬配合不好,那匹馬馳騁的時候,不會管身上的騎乘者死活。
一不留神就會被樹枝兜下馬背,只是這些威脅對銘公子來說,似乎根本不是個事兒。五個人事到臨頭想要退縮也做不到,五人中有人大叫一聲“射人先射馬!”
不用射馬,只需要驚擾到那匹馬,
勢必給騎乘者孫銘造成超級麻煩。前提是他們的攻擊,真的可以驚擾到那匹馬,一個人居然向前一撲,滾過來砍馬腿。另一個一個魚躍,手中樸刀斬向馬頭,另一個彎弓搭箭射向孫銘。 也許弓箭手沒指望傷敵,只是阻止孫銘殺傷自己的夥伴,這也是遠程攻擊的職責。剩下的兩人左右一分,從兩側包抄攻擊馬匹側後方。五人的戰鬥力很強,能夠剩在最後,也是足夠精明,只是孫銘卻一向不按牌理出牌。
彎弓搭箭那位,隻來得及射出兩箭,就被六支弩箭釘在身後的大樹上,他甚至沒看見孫銘如何出手。那是弩箭也是袖箭的,大概是機簧最強大的袖箭,足以籠罩三十米范圍內的袖箭。
解決掉遠程攻擊的威脅,孫銘長槍出手,隻一槍就把地趟刀那位釘死在地上,就像前世帶著學生扎青蛙一般。撲過來斬馬頭的那位沒來得及變招,手中砍刀已經被長槍槍杆擋住,隨後一枚袖箭刺穿他的口腔,第二枚袖箭刺中他的咽喉,第三枚直接從眼睛貫腦而入!
而此時迂回攻擊的兩個殺手, 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同夥全都死翹翹,當他們發動攻擊的時候。孫銘腳下一磕,那匹馬吃痛之後向前一躥,銘公子已經從馬背上躍起,在空中一招回馬槍!
右邊的殺手頸項之間鮮血飆飛,左側的殺手失去目標,等待他的是弩箭四連擊!最後一個殺手倒下,孫銘才腳踏實地,舉目四望叢林中站立的,只有殺手們騎乘的馬匹,這可都是財富啊!
一向愛財的銘公子,還真舍不得這些馬,把自己的馬牽過來,再把殺手們的馬全都聚集在一起。從中選出三匹最棒的,這才把馬群拴在樹林中,拿出一個信號彈發射出去,就是一枚超級鑽天猴。
銘公子知道,自己身後必然有人跟著,就讓他們給自己打掃戰場好了。十幾匹戰馬價值幾十萬兩紋銀呢,一切妥當他翻身上馬“駕!”
夜晚趕路的原則不能變,銘公子渾身是鐵能碾幾根釘?能避開狙殺還是避開的好,兩千多裡地一路殺過去,鐵人都累死了。第一天就遭遇兩次阻擊,讓孫銘徹底打起精神,夜晚到早上六個時辰一直在前進。
上午巳時中,孫銘終於看到了鍾吾城,這裡距離他出發已經超過二百公裡了。雖然比不上八百裡加急的速度,卻也絕對不慢,銘公子打馬繞城而過。他一人四馬的造型有點另類,進入鍾吾城勢必被有心人盯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過了鍾吾城十幾裡,一個安靜的村莊座落在京杭大運河和羅馬湖中間,孫銘驅馬進入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