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被裝扮的紅紅火火,銘公子第一次結婚沒經驗,前世雖然有中式婚禮,卻跟明朝的婚禮沒有可比性。孫銘真的被弄的暈頭轉向,全程都有人提醒他呢,即便如此直到步入洞房,銘公子都迷迷糊糊的,看著床邊戴著蓋頭的徐文秀,他居然有種負罪感。
小丫頭太小了呀!幸好他前世有過經驗,這時候若是還糾結於年齡,無疑是對小丫頭最大的羞辱。這一夜注定無眠,不只是新房內二人無眠,隔壁文瑛和文浛也無眠,誰能相信啊!
三個女人全都黑眼圈了,連續兩個晚上睡不好,不黑眼圈才見鬼了。三天回門,徐文秀居然打瞌睡,李夫人臉色不大好看。偏偏無法當面問,瞅個空檔問文浛“小姐怎麽會這麽辛苦!”
這才是親媽呢,最關心女兒婚後生活的好不好,關心的是方方面面而不是飲食和服飾。文浛居然有點害羞“夫人,不只是小姐沒休息好,我們也都沒休息好,公子好厲害!”
什麽情況?李夫人真的生氣了,兩女遲早會成為暖床人,卻絕對不是新婚時候“他太過份了!怎麽可以如此對待文秀?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我跟他沒完!”
啊!沒想到夫人生氣了,文浛噗通一聲跪下“夫人贖罪!都是我們的錯,公子彈琴唱歌實在是太好聽,一曲接一曲不重樣,小姐跟我們都愛聽。直到聽累了的時候就睡著了,醒來還是彈琴唱歌,所以我們休息不好!”
咳咳咳!李夫人才明白自己想歪了,魏國夫人又羞又氣,這家夥晚上唱歌什麽鬼“這兩夜他只是唱歌?沒有咳咳!”
作為魏國公府訓練出來的女兵,文浛秒懂“是!始終彈琴唱歌,沒有那個啥,小姐還是小姐不是夫人。”
壞了!魏國夫人不知道,孫銘同學面對十四歲小丫頭著實下不了手,還以為銘公子身體有問題呢。偏偏現在結婚了,難不成因為這個,就要跟女婿和離?不和離又如何?讓女兒守一輩子活寡?
糾結萬分!李夫人從來沒有這麽糾結,女婿是真好,但是若真的有毛病怎麽辦啊?孫銘不知道嶽母大人為什麽看自己的眼神變了,他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到了金陵翰林院都帶著傻笑。
任誰娶到那麽美好的媳婦,都會忍不住笑,只是銘公子沒高興多久。瀏河山基地傳來消息,抓到了三個倭人奸細,銘公子一行連夜趕回基地,終於看到了三個家夥“¥!”
呃!徐文秀跟其他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銘公子還會倭人的話,那三個家夥也是一呆“a5……”
咳咳!朱之瑜輕咳一聲“說華語!”
“回大人,小的漢名陳肇倭名渡邊經三,在明國生活十三年了,始終負責搜集明國的資料,隨時遞交給他們傳遞到倭國。35xs不久前上面下令,不惜代價搞到建盞生產技術,所以我冒充燒瓷者來這邊偷藝。感覺技術太難學,所以希望找一個匠師回去,只是沒想到綁票的時候被抓住。”
銘公子感興趣的不是這個“你們在海邊有基地?基地有多少人?主要武器是什麽?有多少海船?有詳細的海圖嗎?”
倭國人早就被鬼將沒收拾服服帖帖,渡邊經三問什麽答什麽“我們不知道基地在哪兒,來的時候直接從倭國到朝鮮然後來明國,有消息都是在金陵城的碼頭交出去。”
居然還是單線聯系,倭國人的情報系統,在四百年前就已經如此成熟,
倒是讓孫銘很感興趣“什麽時候接頭?我跟你們走一趟,你就說我是建盞的匠師,把我交給他們就好!” “公子不可!”
徐文秀驚呼一聲,身為魏國公府的千金小姐,絕非那種隻知胭脂水粉的小女人。她知道跟著去有多大的危險,孫銘拍拍愛人的手“放心吧我沒活夠呢,我還要看兒子長大,看孫子娶妻生子……哈哈哈!”
沒想到這家夥如此胡說八道,徐文秀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臉皮厚,掩面逃之夭夭。孫公子想要乾的事,還真沒有人能阻止,第二天一大早帶著三個倭國人,回到金陵城的碼頭,這位藝高人膽大。
三個倭人全然是明人打扮,四個人坐在碼頭邊上的茶樓中,一邊喝茶一邊等待接頭人出現。其實三個倭人很好奇,眼前的明人明明是那幫人的頭領,卻一點危機意識沒有,就這麽一個人跟他們來了,難道就不怕死?
他們始終沒有發現,周邊有保鏢的存在,這家夥太膽大包天了。三人可不是什麽善茬,他們也都是武士中的高手啊,一起動手未必殺不死眼前的少年!一壺茶都喝沒了,茶盤底下終於發現一張紙條出門左拐五百步, 河邊有一艘烏篷船,到船上接頭,速去!
不得不說倭人傳遞信息很厲害,銘公子居然沒發現,那個茶博士什麽時候把紙條放下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銘公子的目標是一網打盡,否則總有人惦記自己的瀏河山基地,簡直太惡心了。
銘公子扔下一枚碎銀子,起身跟著三個倭人出門,同時向遠處的暗樁做個手勢。一個茶博士不重要,但是既然是倭人的奸細必須拿掉,否則就像菜裡落了一隻蒼蠅,吃不吃都惡心。
金陵城的碼頭,孫銘不是第一次見,但是每一次都給他強烈的震撼。千舸爭流的畫面太過驚豔,這其中不要說一艘烏篷船,就是一艘商船都難以找尋,就像放學時候找到自己家孩子。
不是自家孩子沒有辨識度,而是同時湧出來的學生太多,眼神再好也找不到啊。一行四人來到碼頭,那個奸細首領渡邊經三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渡邊經三心領神會跟在後面。
一艘很尋常的商船,上面懸掛的是朝鮮國的旗幟,船上的船工和商人也都是朝鮮人打扮。感情倭人也知道,自己在明國不招待見,如果是倭人的旗幟,恐怕早就被盯死了吧?
四個人走到船上,立刻被引入船艙內,渡邊經三向端坐在主位的家夥大禮參拜“回大人!渡邊經三幸不辱命!此人就是建盞製造者!”
這麽年輕?上面的大人眯起眼打量孫銘,忽然皺皺眉問道“看著你很眼熟啊,是不是姓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