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會讓自己失望,孫銘向徐青君一拱手:“多謝二叔提攜,小侄終身難忘,您永遠是銘倧的二叔,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稀罕麽!徐青君哈哈一笑喝口就,他真心沒把銘公子的允諾當回事,因為在金陵徐家面前,孫公子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千年老參沒有改變結局,倭人用一萬三千兩,買下今晚的第一件拍品。
比銘公子預計的價格,足足高出四十倍,有錢人真瘋狂啊!孫銘需要強製自己的手不抖,他害怕在徐青君面前露怯,只是他自己沒有感覺到,此時的銘公子面色紅潤,連氣息都粗重了不少。
徐二公子怎麽可能放棄如此擠兌銘公子的機會:“至於這麽緊張麽?不就是一萬三千兩麽,你的生產基地,一個月能生產多少套?如果每個月可以生產一百套,我們可以到外國去搞拍賣會,比方說喀爾喀汗國、瓦剌漢國、葉爾羌汗國和藏巴汗。”
咦?孫銘眼睛亮了:“在外面也有商業渠道?早說啊,只要二叔有市場,不要說每個月生產一百套,我能把全世界土豪都變成窮光蛋,前提是他們傻乎乎的買我的九頭茶具!”
噗!真的假的?把全世界土豪都變成窮光蛋,他到底魚多大的產量?徐青君驚呆了:“跟我實話實說,一個月到底生產多少套?成本到底多少錢?”
嘿嘿問對了!孫銘伸出五根手指:“現在只是初級階段手工生產,各種手法不夠成熟,所以每天也只能生產五十套!成本麽,之前我只打算賣三百兩紋銀一套的,現在……”
我勒個去!就算徐青君見多識廣,也被如此彪悍的生產力嚇到了,一天五十套啊!按照剛剛成交價,等同於一天產生六十五萬兩利潤,成本絕對不會超過一百兩銀子,否則銘公子不會這麽震撼。
從預期三百兩紋銀到一萬三,換做是誰都要激動,這可是一萬三千兩紋銀,不是一萬三千文銅錢!徐二公子咽下一口口水:“成本多少錢?”
“別激動!”銘公子喝一口酒,看著第二個寶盒拿上來,“到重頭戲了,你我叔侄之間不談錢,談錢多俗。成本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東西太多不值錢,物以稀為貴啊!”
哦!當第二個木盒散開,沒錯是散開!為了追求一種震撼的出場效果,整個木盒四面,是以倒下的方式散開的。一個器型尋常甚至有點粗憨,底足黢黑連同一段器身,都沒有被釉色包裹,感覺要多醜陋就有多醜陋。
和那種醜陋形成極度反差的是,器身上流光溢彩的釉色,簡直是夢幻般的顏色。馬湘蘭纖纖玉手拿起那枚建盞,流光溢彩的釉色粗糙的底足,配上膚白玉嫩的一雙手,全場響起無數聲歎息。
太美了!連徐青君都看的如醉如癡:“完美!若剩余八件拍品,全都是如此一般,今日收獲必將超過二十萬,銘倧發財了!不知給拍賣行提成是多少?”
嘿嘿!銘公子笑的像是偷吃了小雞的狐狸:“一成!交易成功收取一成,充作拍賣行的傭金,若不交付本行拍賣,僅僅是請本行資深匠師評估價值,收取半成評估費。”
感覺不多呀,最起碼跟一萬三千兩比起來差距有點大,徐青君皺皺眉:“這麽少?”
還少?孫銘白一眼徐二公子:“二叔,我們是做平台的,不可以一棒子打死人。你看到十件拍品價值二十萬,也許我只有這十件,而平台每年卻可以為無數人服務。每個人身上賺取兩萬,五十人一百人身上賺多少傭金?未來平台做大做強,
滿世界開分店,每年經手幾十萬件商品,提成是多少?” 四百年後最有錢的中國人,就是搞平台發達的,一旦拍賣行這個產業做起來,銘公子會把它推廣到全世界。貌似現在也只有亞洲和歐洲,才能用得上拍賣會吧,美洲剛剛開發還是第五世界的窮人呢。
還真是這麽回事,徐青君不知道第幾次衝孫銘豎起大拇指了:“徐二極少佩服一個人,現在我已經開始佩服你了,銘倧真行!”
哈哈!兩個人在二樓互相吹捧,下面卻爭搶的如火如荼:“一萬一千兩!”
現場的土豪,再度刷新銘公子的認知,僅僅是第三次叫價,就從五千兩飆升到一萬一!雖然距離五千匹絹差之甚遠,問題是銘公子很清楚,自己的商品也不是那種完美的呀!
真值錢!難怪說建盞是奢侈品,當初打算搞建盞,也沒想過能這麽值錢。畢竟資料顯示,明末建盞價值,最好的也只有五千匹絹。銘公子不認為自己的建盞是精品,眼下他只能保證沒有明顯變形,表面不開裂,無氣泡針眼少這幾個條件。
器型還算周正,建盞倒扣桌子上,口沿和桌面貼合很好,不會左右晃動。畢竟剛剛開始生產,一切都在摸索中前行,如果沒有製瓷世家大師參與,這些基本條件都達不到。
至於說宋徽宗提出的“盞色貴青黑,玉毫條達者為上”這一標準,銘公子只能是說聲抱歉,距離精品建盞差之甚遠啊。即便如此還是吸引所有人的火力:“一萬二!”
咕咚!銘公子很沒形象咽口口水,他很清楚建盞超越九頭茶具是必然的,九頭茶具勝在第一單,更是造型精致。畢竟這個時代玻璃製品,真真是奢侈品,而九頭茶具的唯一性,更是讓人趨之若鶩。
建盞卻是有八件之多,所以前面的肯定有點吃虧,不過銘公子還是低估了土豪們的熱情:“一萬三千五!如此精致建盞,怎麽可以低過茶具?就算僅僅是單一建盞,也勢必超越!”
不會是徐二招來的托吧?居然還有給自己打廣告的,銘公子樂開了花。那個疑似中東客人再度出手:“一萬五千兩!”
感情這個時代人家就是土豪,不得不說中東大亨真有錢,只是不知道阿裡巴巴的傳說是真是假。那個倭人急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剛要發飆瞄一眼二樓,隨即泄氣的舉起牌子:“一萬五千五!”
滄喨!中東土豪的大胡子保鏢,把圓月彎刀回鞘,上面有徐二公子坐鎮,台下即便是爭搶也都是守規矩的。沒有人敢在錦衣衛罩著的地盤上炸毛,即便來自中東和歐洲的土豪,也很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