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利亞平原中心,一顆直徑約10米的暗黃色球體靜靜地放置於地面。
這個球體內,存儲著榴蓮炸彈先前逸散出去的所有臭氣。整整花費了秋雨一天時間,方才凝聚成這個地步。
榴蓮炸彈的果實,還有白仁都在球裡。一天時間裡,白仁昏迷、清醒、再昏迷、再清醒……反反覆複已經重現了不下30次。
遭遇怎一個慘字了得!
奈何,白仁身上還有次郎的點穴。不能逃避,不能屏息,不能隔絕自己和外界的聯系……他什麽都做不了。
臭氣肉球旁邊。次郎盤坐在地上,秋雨站在次郎身後,手掌心緊貼他的背部。
象征著傷害的血紅色氣球源源不斷地從次郎的胸口溢出,匯聚在其身前,越聚越大。
直徑100米……直徑200米……
傷害肉球一點一點地增大,但是次郎體內浮出的傷害,卻沒有半點減少的意思。
秋雨眉毛一挑:“次郎,你體內的暗傷這麽多?你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說出這番話,秋雨純屬揣著明白裝糊塗。傷害點穴他當然知道,他可是熟知劇情的男人。
問題是,秋雨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所以得說點什麽意思意思。
“這叫傷害點穴,一個規避傷害的小技巧……”
次郎一臉不在意地講出了自己的記憶之密,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在次郎看不見的背後,秋雨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暗暗腹誹。
‘如果傷害點穴是小技巧,可就沒有多少技巧可以稱為強力技能。’
……
傷害一點一點地冒出,紅色的傷害肉球以一個迅猛地態勢開始往前方擴張,高度直上蒼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傷害肉球已然已經看不到邊際。
突然,秋雨心神微動,一種福臨心至的感覺湧現心頭,使得他收起了手掌。
‘極限到了,再繼續下去,恐怕這個顆肉球要爆炸!’
越過次郎走上前方,秋雨深吸一口氣。然後全力催動果實能力,把眼前的傷害肉球,一點點地壓縮起來。
五分鍾後,通體血紅,壓縮至排球大小的傷害球,靜靜地懸浮在秋雨掌心。
感受著傷害球中蘊含的恐怖力量,秋雨不由得暗暗心驚。
他有個直覺,如果這個傷害肉球落到地面,只怕方圓10公裡的大地都會被毀滅殆盡。
‘這東西絕對不能輕易使用。’
秋雨眼神微凝,輕輕觸碰,將傷害肉球收入系統包裹。
看到這一幕,次郎面上閃過一絲猶豫。
“秋雨你剛才把那些傷害收入自己體內了?”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次郎臉色微凝,問題大了!
雖然次郎很想要清除自身的隱患,但卻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的炸彈轉移到別人身上。
當然,如果是敵人就另說,但是很顯然,秋雨不是。
“如果清除我體內傷害的代價,是把傷害轉嫁到你身上,那麽這傷害不分離也罷!”
次郎站起身,神情嚴肅,面容堅毅。
“沒想到你還挺有原則!”
秋雨眼神奇怪地看了次郎一眼,手一翻那顆球再次出現在手中。
“只是這次你多慮了,這些傷害不是收容在我體內,而是存藏在體內的空間裡。
我可以隨時將它們取出,並將之丟棄。也能讓它們永生永世再也無法出現在現實世界。
而且現在這些傷害已經脫離點穴封印狀態,爆不爆發現在由我說了算。”
稍微停頓語氣,秋雨凝視次郎一字一句說道:“總而言之,它現在傷不到我!所以你可以坐下了!我們繼續。”
最終,次郎被秋雨說服,坐回地面任由秋雨施為。
……
時間在秋雨一次次彈出傷害、壓縮傷害、收起傷害中緩緩流逝。
恰在又一次把手貼在次郎背部之時,秋雨若有所感,轉頭看向身旁的榴蓮炸彈臭氣球。
球內暗黃色的臭氣在沒有受任何影響的情況下,自行攪動起來。
“看來是白仁出現了什麽異動,我進去看看。”
跟次郎說了一句,秋雨在體表覆蓋好彈力膜,毅然走進臭氣球。
臭氣的遮擋,使得榴蓮臭氣球內部的視野變得極其狹窄。
秋雨身在其中,就連抬到眼皮前面的手都無法看清,實打實的睜眼瞎。
摒棄視覺,秋雨閉眼依靠見聞色霸氣,很容易就找到了白仁的蹤跡。
“咦~”
剛一感應,秋雨情不自禁低吟一聲。
感知中,白仁的身體猶如一個吸引力十足的漩渦,把榴蓮臭氣球內的臭氣向他拉扯過去。
想來剛才的臭氣湧動,就是緣由如此。
走到白仁身旁蹲下,秋雨肉球果實能力發動,硬生生在自己和白仁周圍,彈出來一塊乾淨的空間。
此時的白仁圓睜著雙眼,眼神靈動。顯然,他現在是清醒狀態。
“從你的眼神裡,我看到了不滿和怨恨,卻沒有一絲一毫反省和抱歉之類的情緒。
看來還需要繼續讓你‘熏製’一段時間。 當所有臭氣盡數滲入你的身體,你應該才會知道錯誤!”
無視白仁的恐懼的眼神,秋雨自顧自就決定了對方的命運,轉身就走。
出了榴蓮臭氣球,秋雨第一時間把包裹自己彈力膜撤去,走到次郎身後。
“我們繼續吧!”
……
轉眼間,三天時間過去。
這天下午時分,秋雨彈出傷害達到自己能力極限後,適時收手。
“次郎,如何?你體內封存的傷害還剩多少?”
次郎微閉雙目,略略感應一番後,說道:“大概八成!”
秋雨頷首稍作沉吟:“差不多還需要12天左右……決定了!12天之後就是白仁‘出獄’之時!”
做好決定,秋雨上前壓縮傷害肉球。
榴蓮臭氣球沒有隔音效果,秋雨的話也被白仁聽在耳朵裡。
當下,白仁的眼神裡,流露出難以言喻的傷心清醒,眼淚如潺潺細涓般流下。
悔啊!
為什麽當初要掉以輕心,讓帶路黑貓離開視線?為什麽要那麽誠實,去主動向本體認錯?
眼淚嘩嘩地流出,不一會兒地面已經被眼淚浸濕,而白仁的淚水還在繼續。
苟在美食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