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太容易讓人迷惑，實情如何，只有他們各自心裡明白。張齊和顧雲凱出門，走到酒店時，故意表現得很熟絡，向顧雲凱伸出手。

“顧少，不知道張某有沒有這個榮幸，和你交個朋友呢?以後有事沒事，顧少隨時可以聯系我，吃飯喝酒都可以。我想，我們兩個之間應該不存在什麽利益糾葛和矛盾吧?”

“這……”顧雲凱故意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在考慮什麽問題。

張齊又說道:“顧少，你這樣，是看不起我張齊嗎?還是在你眼裡，我還沒有這個資格和你交朋友?”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雲凱把火候把握得很好，猶豫片刻後，他釋然地笑了起來，握了握張齊的手:“張總這麽客氣，我如果再拒絕，就有些不懂人情了。能多一個張總這樣的朋友，也是我的榮幸。”

也正是握手說笑的這一幕，被躲在暗處早就安排好的私家偵探拍了下來，那人，正是張齊早早讓人安排好蹲點的。

既然準備動手了，他當然要做兩手準備。隻接觸一邊，效果太慢，兩個人同時動手，那樣才能看到成效。

顧雲凱還真沒想到張齊有這麽一手，和張齊道別後就開車離開了。過了好一會，偷拍的人才上了張齊的車匯報情況。

“怎麽樣?清楚嗎?”

對方摘下了帽子，嘿嘿一笑:“我辦事，張總盡管放心。這吃飯的技術活，我還是沒有問題的。剛剛拍下的照片，清晰還有正臉，保證張總你滿意。”

“只要清楚就好！你今晚整理一下，發給我看看。沒什麽問題的話，我再教你怎麽做。放心，你替我辦事，好處少不了你的。”他說著，將早就準備好的信封拿了出來。

男人搓著手接過信封，當場打開一瞧，這信封裡裝著厚厚一疊百元大鈔，看得他兩眼放光。替有錢人辦事，就是來錢快。這可比他平時接個單子查個人拿報酬簡單多了。

“張總真是客氣，這樣的事情，以後如果有需要，張總可以隨時叫我，我保證幫你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我這個人，不喜歡多嘴的。你替我把事情辦好，忘記該忘記的，以後好處少不了你的。如果你多嘴，我也有的是手段，懂嗎?”

“是！是！是！我們做這行的，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這是基本的職業操守，張總大可放心。”

張齊擺了擺手，那人樂呵呵下了車，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他坐在車上，不知在想什麽，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方向盤，還在回想顧雲凱在飯局上的表現和神色，怕自己遺忘了什麽，看看能不能找到漏洞。

他之前按照常人的推斷，猜測顧雲凱的心思，今天證明，他應該猜得沒錯。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似乎知道得太輕松了些。是他故意在暗示自己，還是他本就沒有隱藏得那麽好呢?張齊是個多疑的人，自己不確定的情況下，他需要讓第二個人來說說自己的想法。

此時，他能想到的，只有陳欣茹。

一腳油門，拉風的法拉利呼嘯著往陳欣茹的家開去。陳欣茹在家依舊心慌，今天她已經收到了律師函，沒想到，李慧真的起訴自己了。

那個女人，記者會上大出風頭不說，毀掉了自己的事業，她還要追究到底。

當初她們可是最好的姐妹，事情已經發生，她無非就是想要自己的錢。所以說，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這官司如果開庭，以後自己的檔案就多了個黑點，這個圈子她還怎麽混下去。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想到這些，她整個人都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