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她笑著，心裡始終有些苦澀，面對一個背叛了自己的人，她已經盡量做到心平氣和。如今得知安玉被人控制的原因，她可以理解，卻不願接受原諒。

沒有什麽是不能擺出來解決的，自己對她關心有加，她遇到麻煩，想到的卻不是和自己坦白。竟是要犧牲朋友來保全自己，想到這些，雲瑤的心隱隱作痛。

“你承認也好，不應聲也罷。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等你們倆來，我也好解開你們心中的疑惑。一開始，我真的沒有懷疑過你，你是那麽乖巧的人，虛心又好學，就像余莉說的，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大家，唯獨你，絕無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我，余莉，雅雯都是這麽認為的。可你還是讓我們失望了。”

安玉皺緊了眉頭，沒有為自己辯解。做錯是的人是她，如今東窗事發，她應該勇敢面對這一切。

“你們……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這麽做，辜負了所有人對你的信任，最傷心的人，不是我和雅雯，是一隻把你當成朋友的余莉。我怕她接受不了，都沒有事先告訴她，還是後來她自己察覺的。安玉，你真的很聰明，也把自己偽裝得很好。可這一次，你太心急了一點。”

安玉更是不解了:“我……什麽時候表現出心急了?”她從來沒有迫切去做些什麽，一切不都是順其自然嗎?

雲瑤笑了笑，向她解釋道:“你以為自己是順其自然，熟不知，在第一次，雅雯單獨找你問話的時候，你已經暴露了。每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為自己辯解，你卻沒有。”

“只因為我沒有為自己辯解?”這個理由，她有些理解不了。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你並不知道，雅雯在問話的時候，我和她是開著遠程視頻的。你們的回答，包括神色和表情，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哪裡露餡了?”

“你的表演很完美，幾乎看不出破綻。我是在你說的話裡，發現了問題。說你心急了，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你不為自己辯解，反而一直在強調，余莉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就好似我們都在懷疑余莉一樣。其實，我們根本沒有懷疑過她。而你，一直在暗示，希望雅雯往余莉身上想，我說的對嗎?”

“你竟然看出來了?我明明表現得很隱秘。”

“當然，只是憑這一點，我不能確定。過後，我仔細回想了你突然見到我時的反應，你是沒有心虛，或者你心虛了，卻故意沒有隱藏自己的緊張和驚慌，你想讓我深信，你依舊是原來小心怯懦的安玉。可你忘了，我們之前是接觸過的，那個時候，你對答如流，看到我，根本不會慌亂。”

“就因為這樣?”

雲瑤笑著，看了王雅雯一眼。王雅雯會意，將特地帶來的筆記本拿了出來。

想要確定背叛者是安玉，最重要的，自然是攝像頭拍下的一切。

當王雅雯將視頻點開的是會後，安玉才明白，自己輸在了什麽地方。

“難怪，那天你和余莉來得特別晚。當時，余莉是故意告訴我，她拿到了新的客戶資料，而且特別重要。那個時候，她也知道了?”

“不！那個時候，我們並沒有告訴余莉。是她自己猜到的，因為你太關心這份資料了，以前，你從來不會特地過問這些東西。風口浪尖上，你沒有避諱，反而顯得很關心，余莉才起了疑心。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當你按照計劃行事時，余莉也明白了真相。”

“呵！我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既然你都知道了，事情是我做的，余莉的確是被冤枉了。你們想怎麽處置我，我都沒有怨言。”

雲瑤看了看她，她在等安玉的一些話。

“你就沒有別的什麽，想對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