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傑的意念瞬間投射到勳章上——讓他相信我!
“是……不是……”
信任勳章發出一道不可見的靈光,罩向簡嘯月!
“不是我。”
與此同時,顧雲傑說出了回答。
簡嘯月目光閃動,片刻,輕輕點了下頭。
“知道了,不是你。”
……成功過關了?!
顧雲傑長舒口氣,腦中,系統跳出一行提示——
“信任勳章,已使用次數:1,剩余使用次數:2。”
“不好意思,耽誤顧先生這麽多時間,辭職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會安排人幫你辦好,祝前程似錦。”
簡嘯月微笑著,招呼守在外面的手下拿來一件東西。
“這個月20號,我會在東郊別墅舉辦一場小型聚會,誠意邀請顧先生參加,屆時我們可以談一談劇變的事,這是請柬。”
怎麽,還不死心?
赤果果的利誘啊。
不過利誘總比鴻門宴強,自己還不至於讓簡嘯月擺出鴻門宴對付。
顧雲傑對所謂劇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思考兩秒,他接過請柬。
“多謝簡總邀請,我會準時到。”
劇變?行,我就看看你能說出什麽花兒來!
這時候,顧雲傑已有一種全身虛脫的感覺,信任勳章好像在瞬間抽空了他的力氣,讓他連站立都得集中精神撐著。
簡嘯月想知道自己的秘密,自己何嘗不想知道他的?
他所謂的劇變是什麽?
他身上那股壓迫力又是怎麽回事?
還有簡氏集團……應該不是在商業上有什麽麻煩,而是有別的打算。
簡曉晴會被送走,公司也將並入集團總部,簡嘯月搞這些大動作為了什麽?
思考著這些問題,顧雲傑一步步走出辦公室。
目送他的身影走遠,簡嘯月歎口氣,微微搖頭。
“……沒問出來,是我太弱了嗎?那就20號再會。”
……
顧雲傑沒有回展廳,花瓶事件如何善後,如何應對媒體,已經不是他該操心的問題了。
他在陽光下慢慢前行,運轉淬星決瘋狂吸收著空中散溢的靈力,十多分鍾後,終於感覺整個人緩過勁兒來,長舒口氣。
“信任勳章……用這東西還挺費勁的,只能在關鍵時候搏一把,希望它能靠譜點兒。”
轉過街角,顧雲傑看到一家銀行,略一思索,走了進去。
大廳裡辦業務的人不多,他徑直走向大堂經理,摸出王盛給的那枚葵幣:“我想鑒定一下這個。”
經理看了一眼,面色微變,立刻恭敬地道:“您請隨我來。”
兩人上到三樓,進入一間安靜的貴賓室。
經理請顧雲傑坐下,奉上香茶,“先生貴姓?”
“免貴姓顧。”
“顧先生請稍等,我們行長馬上帶人過來。”
“需要行長親自出馬?”
“是的,這金幣……很重要。”
經理沒有多言,站在一旁默默等待,不到兩分鍾,這家分行的行長就帶著秘書過來了。
寒暄兩句,行長拿起葵幣仔細查看,並核對了一些資料後,鄭重道:“顧先生,我負責任地告訴您,您手裡這枚葵幣是真的。”
“嗯,我知道。”
顧雲傑點頭,他從沒懷疑過葵幣的真偽,王盛還不至於拿假貨哄人,來銀行只是想確認一下它的價值罷了。
“我看過新聞,說上個月有一枚同樣的葵幣在拍賣會上拍出了420萬元的價格。”
“是的。”行長點頭:“怎麽,顧先生也有意出手?”
“我還沒考慮好。”
“其實那一枚葵幣賣得有點低了,如果操作得當,上500萬不是問題,甚至可能達到600萬。”
“這麽多?”顧雲傑有點意外,他本以為報道中的價格已經是天價了。
行長笑道:“是的,別看新聞吹得厲害,其實拍賣行魚龍混雜,各種人都有,受影響的因素也很多,有時候反而拉低了價格。如果顧先生想賣,我倒是建議通過我們銀行內部的渠道,直接為您尋找合適的客戶,也免去了拋頭露面的麻煩。”
居然值這麽多錢……
顧雲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拿著,禮貌地回絕了行長。
“沒關系,顧先生如果有出手的打算,隨時歡迎您過來。”
行長道:“說實話,金幣從發行到現在整整13年了,流落到市場上的寥寥無幾,稀缺性,本來就是它價格居高不下的原因。”
“嗯。”
“對了,我想請教顧先生一個問題。”
“什麽?”
行長略一遲疑,壓低聲音道:“您和王迪先生是什麽關系?”
“王迪?”顧雲傑心思一轉,立刻明白了行長的意思。
“我與王迪先生本人不太熟,跟他兒子王盛倒是有點交情,這枚葵幣是王盛給我的。”
“原來如此。”
行長看起來松了口氣,“不瞞您說,每一枚金幣都有它的專屬編號,各家銀行對這些編號也都作了記錄,因此,每一枚金幣的歸屬也就一目了然。像您手頭這一枚,原本登記在王迪先生名下,而您看著很面生,所以……抱歉,我需要確認一下它是怎麽到您手中的。”
是嗎?
顧雲傑反問:“真的每一枚都有登記?”
“這……”行長道:“原則上是這樣,至少在它們剛剛發行的當年是有記錄的,但這十幾年下來,恐怕有一些已經過私下交易、贈送或其他情況,對這些銀行是無法掌握的,自然也就無從追溯了。”
“為什麽要登記呢?”
在顧雲傑的常識裡,紀念幣售出之後就跟銀行沒什麽關系了,那是買家們的私人財產,銀行壓根管不著。
“因為……”
行長欲言又止,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進來,小聲道:“核實過了,王家說這枚葵幣前幾天已經贈與了顧先生。”
“好,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行長神情一振,點頭道:“顧先生,既然您手中葵幣的來源沒有問題,那介意我們變更它的權屬,將它登記在您的名下嗎?如此一來,您就是它的合法所有者,如果發生遺失或被盜,都可以立刻申請凍結權屬,這樣就沒人能通過銀行或拍賣渠道進行交易,損害您的利益。”
“還能這樣?”顧雲傑笑問:“但這麽一來,我不就進入了你們的系統中,被監視起來了?”
“不不,這絕非監視,金幣權屬是獨立登記的,只針對它本身,跟您的個人帳戶、資產配置、現金往來什麽的都沒有關系,完全不涉及個人隱私,您大可放心。”
“而且,凡是登記在冊的金幣所有者,都將自動成為全國所有銀行,乃至全世界大部分銀行的VIP客戶,您不論想辦什麽業務,或是想通過我們的渠道了解什麽訊息,都暢通無阻!”
為增強說服力,行長舉例道:“大名鼎鼎的簡氏集團繼承人,簡嘯月先生也是在咱們行做的登記,他手頭可不止一枚金幣呢。”
“哦?”顧雲傑來了興趣,他今天可親眼看到簡嘯月拿出了一枚葵幣。
“他都有什麽?”
“還有一枚松幣,兩枚……”行長頓了頓,笑道:“別人的私有財產,我不方便透露,總之,顧先生現在就登記嗎?”
“可以,不過我再問一句,整體上,大概有多少金幣是被各家銀行登記在冊的?”
“明面上的接近一半吧。”
明面上……也就是說,實際情況應該遠遠達不到這個數量,大多數的金幣去向已成謎,無法判斷在誰手中了。
顧雲傑突然感覺有點兒意思,這些限量發售的金幣,或許並不僅僅是一種紀念品。
從銀行的態度看,金幣一定還有別的價值,所以才值得他們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
自己手頭這枚葵幣來得意外,至少在王家看來,價值是不如那台遊戲機的。對它們背後的秘密,自己現在一竅不通,如果真遇到什麽情況給丟了,往哪兒找去?
倒不如先登記一下,多一層保險。
“可以登記了, 你們這裡提供保存服務嗎?我想將葵幣暫時存在銀行,沒必要隨身帶著。”
“沒問題,我們馬上為顧先生免費提供一個專屬保險櫃,並有專屬客服24小時待命,您有什麽需求隨時吩咐。”
“好。”
……
辦完手續離開銀行,顧雲傑松了口氣,價值幾百萬的葵幣放在銀行保險櫃,怎麽也比捏在自己手裡靠譜。
剛想到這裡,手機響了,一看來電人,是自己大學同寢室的好友:陶文明。
“喂,金鎖?”
“討厭,說過不要叫金鎖啦。”陶文明偏中性化的聲音傳來:“雲傑,今天你加班不?”
“……不加班。”
本來是要加班的,但既然展覽已被簡嘯月搞了個天翻地覆,自己又把辭職的事跟他說得明明白白,公司那邊暫時就別必要再惦記了。
無事一身輕,他該休息兩天了。
“不加班?太好了!我請你吃飯!”
“現在?”
顧雲傑看看時間,確實到飯點了,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咕嚕。
“啊……我是說晚飯……不過現在也行,就現在,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不對,有陰謀。
大學同寢室4年,顧雲傑可太了解陶文明了,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從不會請無緣無故的客,今天這麽熱情的請自己吃飯,怕是有所求。
“想讓我幫什麽忙?”
陶文明一愣,笑道:“顧哥,咱倆的交情……其實就是上回那個事,哎,你在哪兒?咱們飯桌上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