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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墓看大門》第一百六十一章 失聰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溫暖的陽光從外面射進屋內,而老o就站在不遠處的窗口邊,雙手抄在胸前,眼睛望著窗外,不知道是在思考事情,還是在專注的瞧著什麽東西。(最快更新)

 盡管我怎麽也想不起那晚李雲濤衝向凌空子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這裡來的,但看到老o平安無事,不禁大喜過望,心裡想著說不定李雲濤也還活著,於是便強撐起身體想開口叫他。

 然而我喉嚨裡隻剛剛發出一個“老”字,就覺得雙耳深處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渾身冷汗直冒,這才記起為了之前不受凌空子老賊的干擾,我故意用尖銳的手術器具把自己的耳膜扎破了,當時一心隻想著幫老o脫困,還沒覺得有多難熬,可現在這種疼痛感簡直讓人無法忍受,再加上此時的我身心虛弱,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又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便開始做夢,羅娜、周芷晞、胡大爺、張啟明、張啟迪、“老煙槍”、周涵、李雲濤來來回回不停地腦海中浮現,就好像把一樁樁一件件又重新經歷的一遍似的。

 後來,不知不覺竟又置身於漆黑的寒夜中,無邊的薄霧籠罩著寂靜的荒野,身前則是一條筆直的小路伸向遠方,兩旁開滿了血一樣鮮紅的舍子花……

 一切都是那個熟悉的樣子。

 “我”對此早已沒了之前的恐懼感,當下索性信步而行,過不多時就看遠處站有個高大的人影,正面對“我”站立著,於是繼續向前走,很快就來到離對方只有幾十米的地方,這時“我”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竟然就是老o!

 其實“我”並不感覺有多吃驚,經歷了那麽多之後,“我”早就猜到這個數次出現在夢中人一定就是他,只是不明白這個夢到底意味著什麽,於是不由自主的的便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不斷拉近,老o的容貌也越來越清晰,只見他那張冰冷的臉上竟寫滿了傷感與不舍,眼神中似乎還透著些許提示的意味,似乎是在示意“我”趕快逃走。

 “我”見狀不禁一愣,就在停下腳步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勃頸上一涼,喉嚨立刻就被什麽東西勒住了!

 “我”知道這一定是那根曾經在夢裡綁過自己的那條鐵鏈,雖然下意識的想掙脫,但根本抵不過那股巨大的力量,很快就被拽倒在地上,向後拖行。

 “我”左手死命的抓著頸中的鐵鏈,右手向不遠處的老o伸出,希望他上前把我救下來,然而他臉上的表情雖然也同樣十分痛苦,但卻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眼睜睜的看著“我”像隻破口袋一樣被越拖越遠。

 就在被勒得快要斷氣的時候,“我”看到老o緩緩閉上雙目,眼角垂下兩行淚水……

 我渾身一激靈,立時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時,見窗外的確已經黑了下來,屋裡亮著燈,耳中的疼痛感仍然還在,但相比之前似乎要好舒服了些,至少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當下輕輕籲了口氣,然後轉頭向旁邊看去,只見老o就坐在我旁邊,眉頭微皺,正低頭聚精會神的看著什麽東西。

 我好奇心起,忍不住又吃力的把目光向下望去,就感覺眼前有一片瑩瑩的金光閃著,再仔細看去,原來他竟把我的外套攤在兩腿上,而那片金光正是上面密密麻麻的殄文發出的!

 我不禁暗暗心驚,衝口叫道,老圞!

 這一喊不要緊,我耳中立時又是一陣鑽心的劇痛,牽著半個腦袋和兩邊的側臉都痙攣了起來。()但比起疼痛,更令人無法忍受的是,無論剛才的叫聲,還是此刻的呻吟聲,我卻只能聽到模模糊糊的一點兒聲音,甚至比蚊子的叫聲還要小,看來我真的變成一個聾子,以後搞不好可以參加殘奧會去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接著就看老o抬起頭來,先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輕輕晃了晃手指。

 我立時會意,他這是讓我不要說話,當下輕輕點了點頭。

 緊接著,老o放下我的外套,然後探出手去,床頭櫃上抓起一個紙板夾,抽出筆來在上面快速寫了片刻,然後拿到我面前,只見上面寫道:你已經昏迷快一整天了,要不要吃些東西?如果不想吃的話,就快點兒睡吧,明天早上還要做手術修補你的耳膜。

 我剛剛清醒過來,正有滿肚子的話要問他,連擔心自己耳朵的心情都沒有,哪還顧得上睡覺?當下趕緊搖了搖頭,但突然之間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愣了片刻之後,才從他手中要過筆來,有氣無力的在紙板上劃拉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不餓,也睡不著,快告訴我,雲濤還活著嗎?

 老o接過紙板看了看,像是歎了口氣,然後翻過一頁簡單寫了幾下,便放回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見上面只有短短的三個字:老樣子。不禁一呆,但隨即就醒悟,老o的意思應該是說李雲濤仍然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死?這一下可是大出意料之外,同時又忍不住一陣狂喜,懸在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盡管最後李雲濤也沒有醒過來,但現在這樣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沒準兒以後還有老o還有辦法救他。

 我想了之後,接著又在紙板上寫道:咱們是怎麽逃出來的?那老東西呢?

 這次老o的回答是:你朋友解的圍,這次算咱們運氣好,不過也多虧了你,否則就真的完了。至於那個人,已經不會再出現了,放心吧。

 我長出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哪有什麽功勞啊,不壞事就算好了,當下苦笑著搖了搖頭,又見他回答的不明不白,料想繼續追問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只要知道凌空子不會再來,也就可以松口氣了。

 接下來,我又問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下場如何,是死了,還是又逃走了?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系?

 老o此時卻不願回答了。可我實在想知道,當下繼續追問,老o只是不說,後來估計禁不住軟磨硬泡,又見我現在的樣子太可憐了,就說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都可以實言相告。

 我歎了口氣,沒奈何,隻好換話題,瞥眼之間又看到攤在他腿上的外套,於是便用紙板問他這件從九霄宮後面的荒宅裡得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來頭,上面的殄文又是什麽意思。

 老o盯著我看了半晌,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在紙板上寫道: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但說來話長,現在不是時候,不過等你做完手術,回去以後我就把上面的內容告訴你,只是知道了未必是什麽好事。

 我見他這樣說也就隻好作罷了,當夜無話,第二天上午我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接受耳膜修複手術。

 躺在手術台上,我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那晚李雲濤開顱的情景,頓時緊張無比,心中害怕極了,好在這只是個不大的手術,很快就結束了,耳膜修複的也很成功,但由於我當時所用的器具太過尖銳,而且使得力氣也很大,導致損傷相當嚴重,所以除非在很近的地方大聲嚷嚷,我才能勉強聽到一點兒,那種失聰的感覺只有親身經歷才能體會。

 又修養了幾天之後,我接受了專業測試,證明左右耳的聽力至多只剩下一兩成,而且以後也很難恢復得更好了。沒辦法,只要又借用老o的錢購買了一對內置式助聽器,這下才算好起來。

 期間我每天都去加護病房看李雲濤,見到他果然還是那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但表情似乎平靜下來,臉色也紅潤了一些,只是腦袋上那個“y”形大傷疤實在太過觸目驚心, 讓人忍不住一陣心痛。

 而他的主治醫生仍然是那個禿頂的劉大夫,這老小子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見了我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仿佛那晚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關於李雲濤腦袋上的傷疤,他的“記憶”竟然是做了一次開顱手術,但效果並不理想,目前專家小組正在繼續探討治療方案。

 我雖然心中奇怪,但也猜想的出這恐怕是老o使了什麽法術的緣故,而且那時他應該是被凌空子老賊附了身,自然不會說破,可把李雲濤放在這裡實在是不放心,和老o商量過後,便決定等我出院的時候把他一並轉會我們所在城市的醫院去。

 三天之後,我和老o便起身回城,劉大夫盡管對我們突然轉院有些耿耿於懷,但還是以院方的名義,派了車和兩個醫務人員隨同我們一起啟程。

 我情知這老頭兒是個好人,又見他如此盡心盡責,便衷心的道了謝,希望他以後也一生平安吧。

 從這裡到我工作的城市有相當的路程,大約開了三分之一,見李雲濤沒什麽異狀,那兩個醫務人員便開始打盹兒,前面只有一個司機,但應該聽不到什麽,於是就問起老o關於外套上殄文的事情。

 老o雙眼緊閉,沒有回答,跟著便從懷裡摸出一張折起的紙條遞了過來。

 我好奇的接在手裡,翻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余乃上清靈寶派門人,號凌空,有血海冤情不得伸,殺我者,同門師兄道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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