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科森腿上的傷口很容易愈合,尼格魯姆並沒有附加什麽別的魔法,只是普通的創傷。但是魔力反噬要麻煩一點,他喝了一瓶黃色的藥劑之後,至少看起來,是沒什麽大問題了。
奧格和巴頌站在海科森前邊,心裡不免有些打鼓,他們辦事不利,致使海科森受到了懲罰,所以此刻戰戰兢兢,生怕被海科森收拾。
海科森會錯了意,以為他倆見到自己三兩下被尼格魯姆擊敗,起了別樣的心思:“怎麽,看見黑魔頭那麽厲害,你們倆害怕了?”
奧格和巴頌匆忙擺手,奧格說道:“沒有,海科森大人,屬下對您絕對忠誠。再加上您剛和師弗拉梅爾戰鬥完......”
巴頌也說道:“是啊,我們犯了過錯,您卻主動幫我們扛下來,這樣好的領導,讓我們上哪兒去找第二個?”
海科森不屑地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相信他倆奉承的話,還是對他們辦砸了差事的不屑。他頓了頓說道:“黑魔頭尼格魯姆,號稱傳奇之下第一人,要說本事麽,自然是比我大的,可也不至於輕而易舉地就把我擊敗!”
奧格和巴頌不明所以,驚訝地看著他。只聽海科森繼續說道:“黑魔頭知道我有野心,現在冒然露頭太危險了,所以我只能示弱,給他以我威脅不了布萊克的錯覺,懂麽?”
奧格和巴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至於海科森說的是真的,還是只是為了安撫人心,就沒人知道了。
......
德文躺在氪海克的病床上,整整睡了三天三夜,錯過了今年的盛冬節。
在他逃回來的當天晚上,珊朵拉和阿就去了亞得裡亞島,把老公爵夫婦等人一並接到了氪海克醫院,這幾天,大家都在一起陪著他。
除此之外,氪海克醫院是全主星唯一一家會放假的醫院,懶散的巫師們不可能在盛冬節還上班,所以這裡其實並沒有開門營業。
氪海克醫院的波漢院長受元素冕下所托,親自擔任醫生,給毛哥利和德文兩人治療。這當然是一份別人無法享受的殊榮,但很顯然,院長先生並沒有打算長期呆在這兒。
他給他們倆施展完治療魔法,配置好魔藥之後,就不見了人影,不知道去哪兒了。
空曠的醫院只有德文和毛哥利兩個病人,德文這裡倒是還算熱鬧,雖然他昏迷不醒,但他身邊不缺人,帕裡帕奇奧一家幾乎該來的都來了,他們家今年的盛冬節就是在醫院裡過的。
毛哥利那兒就略顯冷清,作為孤兒,他並沒有什麽親人,只有瑪麗這個監護人一直在陪著他。所以,他搬到了德文的病房。
在昏迷了三天之後,德文總算是醒了過來。
“啊!我這是怎麽了?”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仿佛詐屍了一般坐了起來,把眾人嚇了一跳。
阿本來正坐在他的床邊上,差點被他嚇得滑了下去,瞪了他一眼:“作死啊你!”
“我這是在哪兒?”德文看見老公爵等人都在他身邊,但是又好像不是在家裡。
珊朵拉答道:“當然是氪海克,還能在哪兒?”
在醫院?德文轉頭四處看了看,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地跑到醫院裡來了?
“壞了,珊朵拉。”阿笑著說道,“這孩子傻了......”
珊朵拉不以為意:“長久昏睡的後遺症罷了,過一會就好。”
長久昏睡的後遺症,就是俗話說的睡傻了,所以阿的定義倒也沒錯。
德文漸漸地想了起來,托的福,自己好像依靠巴沙木魔杖從奧格手裡逃脫,之後就跑回了扎布爾,校長先生好像是說過讓醫務室的奧斯丁先生送自己來醫院。
他又揉了揉腦袋,可是,之後的事情,就一點也不記得了,這種感覺很糟糕。
“我睡了多久?”德文問道。
“三天三夜。”老公爵答道,“當時珊朵拉小姐去通知我們的時候,我們都擔心壞了......”
德文點了點頭,看樣子是阿和珊朵拉把自己的家人帶過來的,德文回憶起了當時襲擊的場面,那仿佛已經很久遠了:“其他人沒什麽事兒吧?”
他抬頭張望,瞧見了安福斯托斯、小愛德華和娜迪的身影,荻安娜早早地就幻影移形,應該沒什麽危險......糟了,毛哥利呢?
德文掙扎著就要起來:“毛哥利......”
“我在這兒呢,夥計。”毛哥利在旁邊的床上答道,“情況比你略微好些。”
珊朵拉對他解釋道:“你中了三屍神跳咒,這個咒語非常危險,時間長了的話甚至會有致死的效果,好在你的時間較短,只有大概三四秒。”
德文點了點頭,他記得北極星說起過,那個叫尼克拉的巫師,就是被自己的魔杖反射的三屍神跳咒給殺死的。
即便是現在,德文也不願意去回憶當時中咒的經歷,那種腦子要炸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德文磨了磨牙,奧格,我記住你了,奶奶的,給我等著,總有一天,老子要以牙還牙!
小男巫的氣性來得快,去的也快,不一會他就顧不上恨奧格,而是先關心起了自己的情況:“所以,我沒什麽事兒吧?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珊朵拉回答道:“沒事,奧斯丁先生和波漢院長都給你看過,說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沒什麽大事兒,注意休息就好。”
德文點了點頭,哦,腦子麽,蕩一蕩確實沒啥子大事兒,不值得大驚小怪。前世打球的時候也震蕩過,就當腦子蹦個迪了。
肯茜跳到了德文的頭上,她有點奇怪,覺得屁股下的這顆腦袋好像變得不太一樣,敲起來好像是聲音脆了不少。
“康熙,你撓我幹嘛?”德文把她甩了下來,“呢,說來我還要好好地謝謝他。”
“回學校睡覺去了。”阿代替肯茜答道,“我也去找你了,只是你跑的太快......你是不是也要感謝感謝我?”
德文聽此翻了個白眼,瞧瞧,還有上趕子求著別人感謝的,還有,什麽叫我跑的太快?合著我還得等著您老人家來救我?
但他現在沒力氣和阿拌嘴玩,睡了三天三夜,粒米未進,都快餓死了,雖然服用了生命藥劑,但腹中的饑餓感是無法取消的,於是說道:“那個,有什麽吃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