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男子抬起手,忽然頓了頓說道:“你是元素高塔的人……卡姆特姆公國那邊的元素高塔?”
“是的大人,我是元素高塔傑瑞法師……”
“傑瑞?那個在元素高塔玩變形系的家夥?”
藍袍男子輕咦一聲,好奇的問道:“我記得他有個弟子叫維爾特的,據說召喚法術用的不錯。”
“維爾特…是我三哥……”
“哦,原來如此。”藍袍男子放下手,微笑著說道:“元素高塔的人流落到這邊……看來是有故事啊。”
國師張口要說話的時候,藍袍男子笑著打斷道:“不用解釋,那些都不重要……既然是你激活的定位卷軸,放心吧,我會給你記上一功的。”
國師張了張口,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大人,我有件事想跟您說下。”
“什麽事。”
“昨天,一個金船出現在了附近王國的王都上……”
“金船!什麽樣式的金船!”
“一個三層的……”
國師大致描述了下金船的款式後,藍袍男子頓時怒了:“道門的船…該死的,道門那邊竟然破壞規矩!”
“帶我過去!”
“是,大人!”國師恭敬的彎了彎腰,一道白光閃過,兩人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虛空結界的邊緣處。
……
數分鍾後,國師及藍袍男子的身影出現在了王都城外的一個小莊園中。
“果然是道門的金船。”
看著王都的天空,藍袍男子眯起了眼睛,眼中一道藍光閃過,視野中浮現出大片的密集字符。
“還是老一套的屏蔽法陣……”
藍袍男子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大人……”國師欲言又止。
您就不考慮下破陣什麽的嗎?
這剛鄙視完就走人…怎麽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不,一定是錯覺,虛空議會的派遣員,不可能會這麽色厲內荏的……
國師還在腦海中為藍袍男子辯解,他的辯解對象已經沒好氣的開口了:“難不成你還想要我殺上去不成?”
“……不是吧,你竟然真的這麽想?”
看著國師那變幻不斷的眼神,藍袍男子愣了下:“開什麽玩笑,我只是個小小的跨界派遣員而已,風險高工資低,還沒有五險一金……!”
說著說著,藍袍男子語氣激動起來:“我如果可以單人對抗道門金船,那還當個P的派遣員,早就去自主破界去了!”
“該死的XXX……簡直就是噬腦魔的配偶……”
藍袍男子越說越激動,對著天空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看著這位形象全無的虛空議會派遣員,國師眼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下,默默的轉過身,屏蔽五感,用法術抽出自己幾分鍾內的記憶,當場銷毀!
身為一個普通的傳奇法師,這種跨界大佬間的恩怨情仇……我什麽都不知道!
……
道門金船之內,正閉目調息的羅耀食指微微一跳,他剛剛。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心悸……
這種本能的心悸敢,是世界意識的注視沒錯了!
機會,終於來了!
感知了下儲物空間裡那堆新增的腰子炸彈,羅耀微微低下頭,將嘴角的笑容藏在陰影之中。
這可都是他在這段時間裡一心努力的成果!
只要沒有被監視的感覺,他就開始製作血肉炸彈!
在數之不盡的腰子全力犧牲之下,他儲物空間裡的血肉炸彈儲備量有了巨大的提升!
整整三麻袋那麽多!
這麽多的血肉炸彈……應該夠將這金船炸了幾輪了!
到時候,
嘿嘿……羅耀緩緩閉上眼睛,控制住肌膚被目光掃過後生出的本能反應,心平氣和的繼續調息著。 ……
“不是他?”
李長風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的剛才的道心示警不是因為他,那麽……
李長風眼神一凝,一把捏碎羅盤上的光幕,五指顫動如飛般在羅盤上畫出一個個玄奧的秘文。
羅盤無風而動,旋轉著發出一陣白色的光芒……
噗!
半晌後,李長風猛然一咳,大口鮮血噴出,他卻喜悅的笑了起來:“天機交感,好個天機交感!”
他剛才,竟然算到了世界意識的信息……雖然他也因此收到了極大的反噬,但他的天機術,也獲得了極大的提升。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
李長風冷笑著擦了下嘴上的鮮血,拿出一張道令,下達了一個又一個的命令……
……
邪月森林,虛空結界之內。
“這麽急著將我們傳送過來……卡洛,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剛從破界通道中走出的銀甲騎士, 看了下身前的藍袍男子,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塞音,這你就錯了,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找人,這可正是卡洛的風格啊……”
黑袍法師打扮的男人從銀甲騎士身後走出,似笑非笑的看著卡洛:“卡洛,你說,對不對。”
“利斯塔,不至於吧……”
卡洛眉頭一皺:“我只是泡了你初戀而已,不至於這麽針對我吧!”
黑袍法師利斯塔動作一頓,一股陰鬱的氣息從他體內散發而出。
“這種你情我願的事……”
卡洛歎息一聲,惋惜道:“再說了,我後來不是把她送給你……”
“別跟我提羅琳娜!”
利斯塔一聲怒嘯,黑潮洶湧而出,勢如滔天般卷向利斯塔……
“怕你不成!”卡洛冷笑一聲,右手鐵甲藍光閃現而起,虛空中,大片藍色水晶浮現而出……
“都給我冷靜點!”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滔天黑潮與浮現而出的藍色水晶瞬間被冰封在了虛空中。
“大人!”X3
卡洛等人忙轉過身,對著走出的銀袍男子恭敬的低下頭。
“這麽急著將我們傳送過來,說吧,發生了什麽特殊情況?”
銀袍男子面無表情看了卡洛等人一眼,卡洛頓時心下一寒,忙說道:“寒風大人,我在這個位面中發現了道門金船!”
“道門金船!”
銀袍男子面無表情的轉過頭,銀色的眼珠子凝視著卡洛,瞳孔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卻看得卡洛一陣心頭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