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北是怎樣的身手,他見巴掌甩了過來,只是一個側身便避了過去。
有過女友的人都知道,女人這一巴掌真的不能躲,這是經驗。
而不遵循經驗的結果就是……
“你還躲?”伊莉莎惱怒的跺了一下腳,然後跑開了。
張小北還愣在原地,經驗豐富的卡特推了一下他,“還不快追?”
“哦哦!”張小北慌忙追了過去,這一刻他恍若回到從前。
之前女友就是這樣,只要惹她生氣了,她便扭頭就走,而他所要做所能做的便是趕緊追上去一通好話,賠禮道歉,認打認罰,家法三十六式,總有一式能把她哄好。
前世如此,難得再來一回,遇到個洋妞,也要那般寵著慣著?
張小北跑了兩步,便停了下來,不追了,自己的妞兒跑不了,別人的妞兒強不來,爺們今天不追了。
卡特跑了過來,他難得見張小北和女人交往,急勸道:“唐尼,你追啊,過去解釋下,哄一哄就好,女人都很吃這一套!”
見張小北還無動於衷,卡特急朋友之所急,撒腿就要去追,剛抬腿就見伊莉莎嘟著嘴巴走了回來。
伊莉莎直接來到張小北面前,“喂,你怎麽不追來?哄我兩句就這麽難嗎?”
“忙了一天訓練,太累。”
“哦,那你吃過晚飯了嗎?”
“沒。”
“那我請你吃晚飯吧?我知道附近新開了家日本料理店,聽說味道不錯。”
“日本料理啊?還是算了吧,我對那個辣椒都要切成小塊來賣的料理不感興趣,一會我們做火鍋,你要不要來?”
“好啊,那我去買菜。”
卡特看著匆匆而去的伊莉莎,想想兩人剛剛的對話,心道,這也成?天底下還真有不需要哄的女生?
晚飯是在伊莉莎家中進行,中間張小北還是出去一趟進行采購,因為伊莉莎采購的食材實在沒法用,當然這也不能怪伊莉莎,她又沒吃過火鍋,只能在超市裡大肆采購一番,於是拎回來一大袋番茄醬、辣椒醬之類的東西。
張小北看了直搖頭,伊莉莎就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連聲說對不起,她為自己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而愧疚,這倒讓張小北不好意思起來,趕緊安慰她兩句,伊莉莎這才露出笑臉。
張小北帶著卡特去了趟超市,然後卡特拎著大包小包走了出來,張小北輕松自在的跟在後面。
這倒不是張小北不想幫忙,而是卡特一聽有中餐吃,就渾身充滿乾勁,主動承擔起人形購物車的重任。
不過他們還是差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火鍋底料,張小北本想湊合一下,卡特說他在來的路上看到一家中餐店,不知道那裡有沒有。
張小北一聽,那還等什麽,去問問唄。
那家中餐店名為川香居,看名字就知道這是一家以川菜為主的飯店。
張小北讓卡特在門口等一下,他自己進去問問。
走進飯店,店面不大,分裡外兩間,裡面是廚房,外面擺了大大小小八張桌子,櫃台處還裝有攝像頭,很正規的樣子。
老板是個中年漢子,四方臉,絡腮胡,一見張小北面孔就親切用中文交流起來。
“呦,你是中國人吧?”
張小北點點頭。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看著就覺得親切,老鄉你想來點什麽?我這裡有麻婆豆腐,辣子雞丁,水煮肉片……”
“老板,我來是想買點火鍋料,超市裡沒找到。”
老板聽了一拍大腿,“你還真找對人了,我這裡昨天剛送來一箱火鍋料,就在後廚,我去給你拿,你要幾袋?”
“一袋就行。”
“好嘞,你稍等,我這就去取。”
“那麻煩你了。”
張小北在等待的時候隨意掃了一眼店面,然而有一個人引起他的關注,那人坐著最角落的位置,埋頭吃著一份蓋澆飯,看不清面容,而最讓張小北感到好奇的是那人穿著一件灰色西裝,戴著墨鏡,左胸還別了一支鋼筆。
一個名詞衝進張小北的腦海,灰衣人!
這是張小北第一次見到灰衣人,和黑老板拿給他看的感覺不同,以前覺得照片裡的灰衣人一身西裝戴著墨鏡,那是帥呆了,酷斃了,現在他怎麽看都覺得這真是一種很傻逼的裝扮,這麽熱的天,還有人穿著西裝來吃飯?吃飯就吃飯,還戴著一個墨鏡,你是覺得自己還不夠顯眼麽?還有就是別在胸口的那支鋼筆,拜托,你現在還見過有人隨身帶著一支鋼筆?這是多少年代的裝扮?六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也太複古了吧。
張小北真的很懷疑這樣的組織能生存下來真是一件很奇跡的事。
張小北向那灰衣人走去。
“老鄉,你要的火鍋料!一袋夠不夠?”老板的聲音在後面想起。
張小北回身接過火鍋料,然而再回過頭來,那個坐在角落裡的灰衣人卻不見了。
張小北追出飯店,依舊沒有看到灰衣人的身影。
張小北問卡特有沒有看到一個灰衣人從這裡經過,卡特卻是連連搖頭。
張小北又衝回飯店問老板有沒有看到坐在角落吃蓋澆飯的灰衣人,老板搖搖頭,表示沒印象。
張小北著急的撓了撓腦袋,忽的看到攝像頭,鏡頭正好對準了之前灰衣人吃飯的位置,連忙問道:“太好了,有辦法了,老板,麻煩你調一下監控,讓我看一下那個灰衣人是誰,這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拜托您了老板。”
老板卻是面露難色,把張小北拉到後面,小聲說道:“不瞞你說,這個攝像頭早就壞了,裝在這裡也就是唬唬人。”
我擦,這樣操作也行?張小北頓時是瞠目結舌,他實在不理解老板的自欺欺人,卻又無可奈何。
從飯店走出來,張小北心中還在想著那個灰衣人,卡特知道張小北心中有事,便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在後面跟著。
就在快到伊莉莎住處時,張小北一個激靈,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他回想著老板說的話,他突然在想一個問題:萬一老板沒有說真話,那個攝像頭或許根本沒有壞,他是在為灰衣人打掩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