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知道,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從一開始,李榮的奇怪之處便已經體現......
莫笑兩人跟隨著李榮進了一棟教學樓,樓裡沒有很多人,只是偶爾會看見一兩個努力學習的學生。
教學樓的三樓有著一個辦公室,李榮左看看右看看,鬼鬼祟祟地進入了門內。
他一下子癱在了辦公椅上,但來不及休息,他又連忙把桌上的東西擺放位置。
“李先生好啊?”
李榮的手僵在了空中,眼光看向門口。
一個身穿風衣的年輕人,和一個平靜的姑娘正也看向他。
“莫......莫先生。”李榮打了一個哈哈,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麽緊張幹嘛,我就是來看看你。”莫笑一步步走到李榮的辦公桌前。
桌上所有的常用物品都擺在了左手邊。
“你是個左撇子?”葉凌安突兀地說了一句。
“啊?對,對,我是左撇子。”不知為何李榮此時反而松了一口氣。
“砰!”
葉凌安反手抓住李榮的手腕,狠狠一扭!
“啊啊啊啊啊!”李榮殺豬般的慘叫連連。
莫笑後背留下幾滴冷汗,“嘶,這麽可怕?!”
真是沒有料到,平日平靜的葉凌安還會這一手?
“好了好了。”莫笑拍了一下葉凌安的肩膀,“他不是凶手。”
葉凌安轉過頭,冷瞳盯著莫笑,仿佛是在問他確不確定
“嗯。”莫笑無奈的點點頭。
“你看,桌上的這些東西都有被移動的痕跡,如:桌面的灰塵不同。其次,李榮的右手有著長期握筆的老繭,右手手掌和小臂的交界處還有著一層薄繭。他只是怕我們懷疑他,裝作自己是左撇子。他不知道自己其實弄巧成拙了。”
葉凌安聞言,看了眼李榮,把他放開了。
“喂,你們到底要幹嘛!”李榮一邊揉著手,一邊憤怒地質問。
“我們要幹嘛?!你心不虛,為什麽假裝你是左撇子?你真是搞笑,我告訴你凶手就是左撇子!你這麽著急認罪?你如果不告訴我們你知道什麽,你就是幫凶!幫凶知道嗎!”莫笑一聽,嘿,我還沒急,他倒急了?
“我......我......”李榮一下子就咽氣了。
莫笑微笑地看著李榮,“我和你已經說的很清楚,我接受了你的委托,就一定會查明真相,但前提你要對我不要隱瞞。”
李榮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歎了一下,“我看到新聞了,余有為也死了?”
“沒錯。”莫笑點了點頭。
“他是我08年那一屆的學生。”
“哦?”
這兩個死者居然都是李榮的學生?這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你不可能因為這個就害怕警察找你吧?”
“當然不是,你猜猜我那天為什麽去找曹磊?”李榮苦澀道。
“按你所說,是為了給他補習,但是你當初來找我,知道自己學生死了只有慌張,還記得鎖自行車等行為,都代表著你和他的關系其實沒有那麽好,你很有可能是借著這個名號去和他談論的。”
“唉,瞞不過啊……”李榮笑了聲。
在這所大學中,有一位教醫學的女老師,老師很漂亮,幾乎每一個男生都幻想過自己能和她在一起。
李榮......這個並不優秀的老師,也是如此,在他十一年前剛進入這所學校的時候,
他便被迷上了。 可是同年,他教的那個班有一位很優秀的學生,年輕,學習優異,白手起家,相貌清秀。
這就是曾經的余有為,也許是緣分,也許是余有為的優秀,班裡班外都傳著他和女老師易蘭的緋聞。
起初,李榮只是把這些事情當作玩笑,對於別人說起這件事,皆是一屑不顧。畢竟兩人相差了近五歲,怎麽可能在一起。可是一次次看見兩人親密的舉動,李榮也在一點點地懷疑。
直到一天晚上他忘記資料回學校時,看見余有為和易蘭擁抱,打破了他最後的希望......
他並沒有太久的把這事放在心上,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感也一樣慢慢的淡化了。
直到兩年以後,余有為畢業了,可是他和易蘭居然斷絕了來往,這點讓李榮心底的火苗又被點燃了。
就這樣過了幾年,但好景不長,易蘭竟又對一個人產生了好感,而這個人恰好又是李榮這一屆班裡的曹磊。
李榮這次不想再放棄,於是就前去尋找曹磊,但未曾料想,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曹磊......死了。
慌張的他想要報警,但是卻又怕警察懷疑他,於是丟了手機就去找莫笑, 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回到學校後,李榮就準備去找易蘭,告訴她這件事情,卻發現她人不在地下醫學室。隻好悻悻而回,正好碰到了校門口的一個保安,聊起這件事情,並且訴苦。
保安告訴他,他算幸運的,易蘭是從別的學校轉來的,在那所學校許多男人都和易蘭交往過,可是最後都發生了意外。
李榮聽後差點笑出眼淚,覺得保安是在安慰他,也就拍了拍保安的肩膀離開。保安見李榮不相信,於是拿出手機把余有為死的新聞給他看,還說他沒有騙人,得意洋洋的。
但李榮卻一下子後背一涼,覺得自己這些年可能真的是在作死,又為自己暗暗感到慶幸。
就在這時,他看見校門口來了幾輛車,下來了幾個人,都穿著便衣,可是他認出了黃景山,急忙逃跑。
“就是這樣了……”
莫笑聽完,點點頭,他看得出來,李榮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撒謊。但如果易蘭真的和這件案子有關系,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麽,就算沒有理由,按照保安的說法那麽應該死過很多人,為什麽易蘭並沒有被抓到一點把柄呢?還有,既然余有為和易蘭早就分手了,她為什麽到近日才動手呢?
“等等,你之前說她不在是哪一天的事情?”莫笑一下子想起了這件事情。
“我那天沒看見她,應該是......前一天的事情了吧……”
“什麽時候?!”莫笑追問。
“昨......昨天早上。”
“這......就是余有為的死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