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早朝。
劉總管:“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卯時安和門迎接,誰料眾王弟太妃合謀叛逆,已獻寶為名弑君,多虧拓拔統領及時救駕,否恐朕命休矣,眾叛逆冥頑不靈,現已被盡數誅殺,拓拔統領護駕有功,賜白虎戰甲、黃金萬兩,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起身後,紛紛關心道:“皇上受傷了,傷勢要不要緊?”
對於發生的這一切他們早有預料,聖旨中所說也只是一個借口,給天下人的借口,給史官筆下一個借口罷了。
劉總管:“皇上手臂被刺傷,並無大礙,眾大人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幾本奏折遞了上去,都是有關西昌客棧大火一事,也都是參奏巡防營都統“顏長風”守衛帝都失職。
顏長風是右丞相“於榮威”外甥,左右丞相對立十幾年,左丞相麾下必然會借此機會參上一本。
禦景宮,皇帝寢宮。
皇帝隨意翻看了幾本奏折,昨夜西昌客棧之事顏長風已上報,今日奏折內容已經預料到:“國舅覺得顏都統之事該如何處理?”
“革職。”
“革職!這處罰太重了吧!若大的帝都有心人想做點什麽,憑借八萬巡防兵肯定是難以防范的,再說此事也並非都是顏都統之責。”
“按理說是處罰的太重了,但事出有因,皇上不正為宇世子安慰犯愁嗎,這顏長風一身武藝不比拓拔統領差多少,並且對排兵布陣很有研究,留在巡防營實在是屈才了。”
“國舅的意思是,先讓顏都統保護鍾宇,以後在做他用?”
“是的皇上,顏長風雖武藝不錯,但性格太過耿直傲慢,借此機會先搓搓他的銳氣,然後再委以重任,必定感激涕零,鞠躬盡瘁。”
“好,就按國舅的意思辦,那這巡防都統的位置,國舅有合適的人推薦嗎?。”
“副都統武正雄就不錯,要不是同時得罪了左右丞相,幾年前這個位置就應該是他的。”
皇帝點點頭,武正雄確實在合適不過了,忽然想到了什麽,雙目一亮道:“靈兒在巡防營應該是上士了吧?”
“是的皇上,剛剛晉升不久。”
“他還是不願進宮陪朕嗎?!”
“靈兒自由慣了,請皇上在給她一些時間。”
“朕知道!朕不逼她,舅舅轉告靈兒,她什麽時候想通,隨時可以進宮見朕!”
“諾”
國舅南宮烈膝下一子一女,兒子名叫南宮俊,帝都南城守將,女兒名叫南宮靈,相貌絕美,比之申屠瑾也不遑多讓,如果說申屠瑾是高挑清純美女,那南宮靈就是火爆霸王花,火爆的不只是性格,還有S形36D身材。
至於堂堂國舅,護國將軍,武藝在大明無人能及的南宮烈為什麽只有一兒一女,那是因為南宮烈天生患有一種病,此病名叫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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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早朝。
皇帝依舊沒有上朝,但卻下了兩道聖旨。
劉總管:“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巡防營都統顏長風守衛失職,引起帝都子民傷亡與恐慌的嚴重後果,從今日起革職待命,聽候調遣,欽此。
眾文武百官一驚,這道聖旨模棱兩可,是好是壞他們不清楚,聽候調遣或許是另有安排,委以重任,但萬一只是說詞,又萬一皇帝把顏長風給望了,那就永遠聽候調遣!
左右丞相互相對視一眼,
雙方面無表情,心中想些什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其他大臣也都默不作聲。 劉總管將聖旨交給傳旨太監,拿起另外一道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巡防營副都統“武正雄”,在位七年盡心盡責,任命為巡防營都統,望其再接再厲,守衛帝都安寧,欽此。”
“眾大人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正乾殿外。
左丞相“呼蘭傑”與麾下十幾名大臣,一邊下台階一邊談笑閑聊,右丞相“於榮威”與麾下一臉陰沉快步經過。
左丞相呼蘭傑笑呵呵道:“於丞相這麽急著走啊,家中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右丞相於榮威停下腳步,看向呼蘭傑皮笑肉不笑道:“今日小女回府,作為父親的我十分想念,想快些回去安排些小女喜歡的吃食。”
呼蘭傑臉色一僵,大好的心情蕩然無存,於榮威小女回沒回來他不知道,但對方絕對是故意戳他的痛處,因為呼蘭雪正是他的小女兒。
呼蘭傑正了正神色,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也不用急於一時啊,於丞相看這大好的天氣,不好好巡遊一番簡直就是浪費。”
於榮威瞟了眼陰暗的天氣,笑道:哈哈,呼蘭丞相身體不好,還是多看看吧!本丞相急著看小女就不奉陪了。 ”
呼蘭傑看著下到台階下的於榮威,氣的渾身發抖,腳下一個不穩,還好被麾下大臣們護住,否則剩余十幾個台階就要滾下去了。
“丞相大人沒事吧?!”
呼蘭傑深呼幾口氣,狠狠看著遠去的於榮威背影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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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子時末,流雲殿內寢,第九輪折磨過後。
鍾宇的五髒六腑在靈氣修補下已經恢復了八成,但依舊是眼不能睜,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經歷兩天痛苦的折磨,修為達到了練體九層巔峰,此刻的他正在衝擊練骨期,但面對薄弱的壁壘,連續衝擊十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鍾宇放棄衝擊,心道:“看來要借用死老頭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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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辰時。
自以為研究出尤蛐毒治療方法的高院判,意氣風發的走進內寢,先是給鍾宇號脈,隨後笑著取出銀針,下針。
體內靈氣又開始暴動,提前將靈氣聚集在壁壘處的鍾宇,忍受折磨的同時,努力控制靈氣衝撞壁壘,隨著靈氣暴動的加劇,壁壘在一聲悶響後破碎,同時躺在床上的鍾宇如安了彈簧一般坐起,嘴中發出殺豬般慘叫。
“噗嗤”
鍾宇一口鮮血噴出,雙手迅速去拔身上銀針。
高院判正在為鍾宇雙腿針灸,鍾宇的忽然坐起嚇了他一跳,顧不得滿臉被噴的鮮血,急道:“不能拔!不能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