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瑞拿下了圖爾侯爵、列恩伯爵的頭銜,並擁有了威廉這名康沃爾伯爵封臣,超過法理領地一半的安瑞自行戴上了卡法公爵的頭冠。
這個在300多年前被潘達皇帝給銷毀的頭冠,讓卡法這個邊境公爵領內的封臣們亂了3個世紀。
不過現在,安瑞親自帶著德赫巴斯新軍,從翁耶堡、巴爾克鎮和加加村3個據點,直接朝著東面卡法的法理領地挺進。
來自關琳的建議,安瑞頓時覺得自己的政治智商上浮了至少20個百分點。
從原來的1.0,變成了1.2。
由於卡法公爵領的貴族們大多是獨立領主,也就是直接效忠於皇帝諾曼的領主。
再加上這些領主並非皇帝直轄領下的領主,因此安瑞作為德赫巴斯公爵兼卡法公爵,可以直接要求卡法公爵領內的貴族們向安瑞這個法理領主宣誓效忠。
當然在這之前,關琳便已經替安瑞擬了一封書信,名信使騎著快馬,將信件送往托雷斯的皇宮。
信中言明安瑞作為卡法公爵,對於卡法公爵領內的貴族擁有君臣關系。
德赫巴斯新軍的出征,也名正言順。
諾曼自然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阻止安瑞的行動,因為諾曼實在沒想到,安瑞利用格拉伯爵的頭銜,一舉賺來了1個侯爵頭銜,1個伯爵頭銜,以及1名伯爵封臣。
更是快刀斬亂麻的重新將卡法公爵的頭銜創建了出來,這一點讓諾曼始料未及。
這樣的政治手腕絕對不可能是安瑞那個鹹魚公爵所想得出來的,那個家夥除了帶著自己的小團隊到處冒險,升級找寶物,偶爾傳播一下奇怪的思想,也就沒幹什麽正事。
這手筆,一定是華夏人在後面出謀劃策。
關琳不僅向諾曼傳遞了書信,言明安瑞的立場。
同時也用安瑞的陰陽魚家徽戒指連連蓋了好幾個戳子,將一封封的信件讓信使帶到卡法公爵領內的那些獨立領主手中。
告訴他們,卡法公爵將恢復對這片領地的統治。
要麽臣服,要麽戰爭,沒有第三個選擇。
而卡法的領主們也聯合向諾曼寫了封書信,請求諾曼執行帝國《全境和平令》,阻止安瑞的暴行。
但是想要執行《全境和平令》也並非那樣簡單的事情,至少他要拉攏帝國的幾大領主支持才行。
諾曼手中的力量根本就不夠強大,無足以主宰整個帝國。
雖然女武神站在諾曼一邊,但是自從9個月前和華夏在安瑞堡和談後,阿諾泰女公爵芙蕾雅的態度也變得曖昧了起來,左右搖擺不定,讓諾曼很難把控。
好多時候諾曼找到芙蕾雅,芙蕾雅都因身孕在身,產後再議為由,拒絕了諾曼。
同時因為諾曼的削藩計劃,導致女武神損失了大量的兵力,因此和諾曼的關系也開始變得疏遠了起來。
而東方的弗洛倫斯王,對於諾曼想要執行《全境和平令》也肯定是反對的。
他樂於見到一個強大的安瑞出現,一個新的力量,定然會打破諾曼辛辛苦苦構建起來的微妙平衡。
塔克蘭和威雅公爵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唯有位於安瑞北方的小卡佩們聯名上書,支持《全境和平令》。
如果安瑞將卡法地區的領主全部收入囊中,那麽卡佩將和一個龐然大物接壤。
上一任卡佩公爵因為食物中毒而死,小卡佩們對於卡佩公爵頭銜的真正歸屬還沒分出個勝負。
頭銜在幾兄弟的腦袋上幾度互相易手,也讓他們根本沒有團結起來對付安瑞這個異軍突起的家夥的精力。
就這樣,安瑞在諸多領主“默許”之中,開始對卡法發起了收服法理的戰爭。
一旦向安瑞臣服,便意味著作為領主的他們自身的利益便會受到損失。
不僅名義上需要向安瑞上繳貢稅,同時在戰爭的時候名義上還要向安瑞提供兵力。
野了300來年的卡法公爵領的貴族們哪裡忍受得了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突然被人終結。
連忙聯起手來,準備抵抗安瑞的“入侵”。
在他們看來,華潘戰爭中,卡法貴族們就聯起手來,“豎壁清野”,讓佛洛倫斯和卡佩的聯軍在領內就沒討到什麽好果子吃。
佛洛倫斯和卡佩聯軍可是55萬大軍啊,而安瑞手下所謂的新軍也就不到5萬,而且安瑞竟然還自大到不動用領地內的征召兵。
這就讓卡法的貴族們看到了一絲贏得戰爭的希望。
安瑞的4萬多新軍和聯軍的12萬大軍在卡法公爵領東部城市泰格爆發了一場大戰。
12萬大軍依托泰格的城防為工事,據城而守。
心想不到5萬的德赫巴斯新軍如何才能攻下他們這12萬人據守的大城市。
然而戰爭爆發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
初期聯軍派遣的2萬多人的襲擾部隊在僅僅持續了3天的襲擾戰後,便被德赫巴斯新軍全部擊敗,擊斃1萬多人,俘獲4000來人。
聯軍頓時被德赫巴斯新軍嚇得不敢出城迎戰。
然而隨著火炮的出現,那“轟轟轟”不停撞在城牆上發出響聲的士心炮彈,在以往牢不可破的城牆頓時轟然倒塌。
守軍士氣一瀉千裡,德赫巴斯新軍還未衝入城內,城內的聯軍更是出現了潰逃的狀況,更是有不少城內的貴族開始寫信,言明自己是被其他貴族所裹挾,原因臣服於安瑞。
氣得安瑞想把那些騎牆派貴族給綁起來抽鞭子,但是關琳建議安瑞接受他們的臣服,並讓他們作為內應,裡應外合。
泰格城隻堅守了4天,便在火炮和“叛徒”的打擊下,升起了白旗投降。
隨著卡法公爵領完全納入安瑞的統治之下,安瑞領地的邊界也向東,直接推到了潘達帝國和毛茸茸帝國的邊境線上。
而東北方向,則與帝國東部的邊境王,弗洛倫斯王諾德接壤。
在北面,安瑞也與小卡佩們接壤在了一起。
一切都按照時空管理局的計劃在穩步推進著,控制了格蘭人一半多領地的安瑞也擁有了加冕為格蘭人國王的能力。
只要安瑞加冕為了國王,便可以向同樣是格蘭人為主的卡佩公爵領發起收服法理的戰爭。
不過在這個教廷影響下的國度中,成為國王,想要受到子民的認可,就必須由教廷的高級神職人員加冕才行。
紅月教廷此時已經將安瑞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肯定不可能派遣高級神職人員為安瑞加冕。
若是安瑞向教皇寫信的話,等來的說不定不是什麽加冕,而是一道絕罰,那就比較麻煩了。
地平世界大多數國家都是君權神授的國家,而神,便是這片土地上子民們所信奉的紅月女神。
一名君主如果被教廷絕罰,那麽就意味著他作為君主的正統性被神否定。
縱使他治理的領地再好,在這個時代或者說在這個世界中,也會被子民們唾棄。
雖然紅月教廷不會為安瑞加冕,但是安瑞也有自己的辦法。
……
托雷斯的諾曼正忙著籌備削藩的事情,而潘達紅衣大主教琉塞黎在回到托雷斯沒多久後,便收到了安瑞的一封書信。
琉塞黎拆開印有陰陽魚的火漆快速的閱讀了一下自己這位朋友的書信,嘴角微微上揚道:“這家夥,竟然讓我來加冕,怕不是把我往教廷的火坑裡推呢。”
安瑞準備加冕的事情並沒有吸引到諾曼的注意,因為諾曼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北方。
……
在阿諾泰女公爵的塞米亞城宮殿中,一名男嬰呱呱墜地,芙蕾雅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看著保姆為她抱過來的可愛小男嬰。
31歲的年齡,在這個世界中,也算是高齡產婦了。
“公爵大人,是名可愛的弟弟。”
芙蕾雅一臉幸福的伸出手指逗弄著那渾身濕漉漉的小男嬰,微微笑道:“你以後就叫但丁了,我的孩子。”
這時候,一名親近的侍女走了進來,湊到芙蕾雅的身邊悄悄說道:“公爵大人,女武神帶著賀禮前來拜訪了。”
芙蕾雅一愣,皺了皺眉頭:“嗯?茜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