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手中的玉簡,沈瑞凌便轉頭看向沈景華問道:
“六叔,你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面對沈瑞凌的詢問,沈景華也只是歎息了一聲,隨即便悠悠的說道:
“既然族長都這麽吩咐了,我們還是先見上一面再說吧!”
聽了這話,沈瑞凌微微的點了點頭,沉聲道:
“也只能這樣了!”
另一邊,沈景華直接從袖中取出了一道靈符,注入靈力後,便激發了出去。
“我已經讓人傳喚他了,我們在這裡等會吧!”
“好!”
一個時辰過後,沈景華洞府門口的禁製被觸動了。
這時,洞府中的沈景華和沈瑞凌兩人不由的相視了一眼,似乎已經達成了什麽共識。
只見,沈景華隨即從指尖射出一道靈力,從內部打開了洞口的守護禁製,緊接著又沉聲道:
“進來吧!”
沈景華話音剛落,兩道人影便緩緩得走進了洞府之中,朝著沈瑞凌兩人這裡走來。
只見,這兩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沈景華兩人面前,畢恭畢敬的開口道:
“見過兩位前輩!”
待到兩人走進後,沈瑞凌便開始悄悄的打量起這兩人來。
這兩人是一男一女,男子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修為達到了練氣九層。
旁邊這女子看上去還要年輕一些,可能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顯露出來的修為也比男子低了許多,只有練氣六層的樣子。
這時,沈景華看向那名男子說道:
“我問你,你說你的祖父名為沈煥邦,可否屬實?”
面對沈景華的詢問,那名男子連忙答道:
“屬實,沈煥邦確實為我祖父!”
“可知你祖父生平?”
“知道,祖父在家中排行第七,七歲便被送入青雲門,”
半盞茶的功夫過後,那名男子才把自己祖上的那些事都說了一遍。
另一邊,沈景華在聽了這番話後,先是沉思了一會,然後才再次開口道:
“站的別動!”
在這說話之際,沈景華便控制著一道靈力從他指尖射出,劃破了男子的手臂,並快速的帶走了男子的一滴鮮血。
將這滴血液帶到跟前,沈景華開始用靈力包裹住,然後雙手開始結出一個個奇怪的法印,口中也不斷的呢喃起來。
一時間,那滴血液便開始沸騰了起來,沈景華的額頭也開始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顯然這種秘法對沈景華來說消耗還是很大的。
此時,那名男子捂著手臂上的傷口站在一邊,依舊一臉恭敬的看向沈景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另一邊,沈瑞凌看到沈景華這個樣子,便知道六叔正在施展驗證血脈的秘術。
既然這男子說自己是煥字輩族人的後代,那體內肯定含有沈氏一族的血脈,即便經過幾代已經非常稀釋了,但終究是會留下那麽一絲的。
幾息過後,隨著血珠的蒸發,沈景華才緩緩睜開雙眼,看向那名男子,有些疲憊的說道:
“你的身份我已經證實了,現在說說你找我何事吧?”
聽到這話,那一男一女連忙終於露出了一抹喜色,但是緊接著便跪拜了下去。
“你們這是何意?”
他們這一舉動,讓沈瑞凌兩人都感到了意外起來,連忙想扶起他們。
“晚輩沈洪,這是我內人,還請前輩出手相助!”
聽了這話,沈瑞凌微微感到了一絲詫異,之前他還以為兩人是兄妹關系,沒想到居然是結發夫妻的關系。
“你們先起來,把事情經過講清楚了再說!”
見兩人跪地不起,沈景華隻得開口勸說道。
在沈景華的勸說下,那名男子才緩緩站起身子,開始講述起事情的前因後果起來。
原來,當年在宗門內的沈煥邦坐化後,他們這一支和雲碧峰族地的關系就斷了聯系,開始獨立的生活在青雲門內。
而這沈洪便是從小在青雲門出生的,靠著祖上的關系順利的成為了青雲門的外門弟子。
但是他們這些資質平庸,又沒有家族依靠的外門弟子,卻只能生活在宗門的最底層。
靠著每天做著繁忙的宗門任務,來賺取一些修煉資源,一天天的混日子。
原本,這沈洪也是生活在最底層的那批人,每天為著修煉資源而奔波,幻想著有築基的那一天。
但是他卻是極其精明,靠著父輩祖輩留下的資源,居然認識到了一名築基期的內門弟子,並成功讓那名築基修士收他為弟子,還把女兒許配給了他。
而他這嶽父不僅是築基修士,而且還是一名靈釀師,有著一手極其高超的釀製靈酒的技藝。
而且他這嶽父在雲北城還擁有一間店鋪,往外販賣著自己釀造的靈酒。
他們一家三口人就靠著販賣這些靈酒,每天都能賺取大量的靈石,用來維持修煉。
靠著這間店鋪和築基期嶽父的幫助,沈洪的修煉速度逐漸跟了上來。畢竟他的靈根也不錯,只是苦於沒有資源罷了。
就這樣,他一路安穩的修煉到了現在的練氣九層境界,他那嶽父也開始幫他準備起築基的事宜。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在前段日子,他那嶽父在外出執行宗門任務的時候隕落在了外面。
這樣一來,失去了築基修士的庇護,不僅他的築基事宜沒有了著落,就連他嶽父留下來的那處店鋪也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畢竟在那雲北城開一間店鋪,必須要有築基修士在後面撐腰才行,否則根本就別想在那虎踞龍盤之地安穩的做生意。
而他這次來求沈景華,就是想讓沈景華出面,保下這處店鋪,讓他可以繼續經營下去。
畢竟只要店鋪在,他就可以獲得靈石的來源,從而還有一絲築基的機會!
聽完他這番話後,沈景華叔侄兩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許久,沈景華才緩緩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出面,幫你保下這間店鋪?”
“回前輩,晚輩就是這個意思!想請前輩去城主府那裡幫忙打一下招呼!”
那名男子一邊看著沈景華,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