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領域有30%的攻擊加成,在加上血印刀已經提升至三階,雖不及四階修為,但想取勝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想壓倒性勝利那是不可能的。
蕭三再次單腿蓄力,依托著血印刀的支撐,騰空而起,血印刀朝著血紅身體的縫隙刺去。
“啊!”
隨著血紅仰天一聲嚎叫,血印刀通過縫隙,刺入到他的身體,但是僅僅進入三分之一,但這僅僅的三分之一就讓地上的領域技能瞬間消失。
表露十分疼痛的血紅,露出猙獰的面孔。一掌將身前的蕭三擊飛,滑行四五米後跌落倒地。
噗!
隨著落地,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濺而出。剛剛被擊中的胸前,還留著一隻將衣物燒的漆黑的手印。
血紅捂著那淌血的刀傷,低沉的聲音喊道:“你怎麽可能傷到我?”
此時的蕭三只是微眯著眼,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坐起,另一隻手捂住胸口。疼痛感的加劇,使他本就流著汗水的額頭,毛孔張開的更大,汗水淌出的更加猛烈。虛弱的蕭三已經無力在回復血紅的問話。
血紅邁開步伐,一隻手用力按壓住刀口處,防止大量血的淌出,慢慢靠近地上的蕭三。
“無論如何,今天你也要死!”
血紅咧著嘴露出那有些泛黃的大牙,低聲慢語說道。
蕭三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血紅,可是已經無力動彈,只是眉宇低沉,看著面前血紅那猙獰中帶著些痛苦的表情。
嘎嘎!
聽著走到自己身邊的血紅,握緊拳頭的聲音,蕭三內心布滿恐懼,也許這次生命就終止在了這裡,這新的大陸,他還未來得及去認知。
血紅碩大的拳頭上帶著仿佛燃燒的氣流,朝著蕭三的身體飛速襲來。
“依依,如果我還有來世一定還會來找你!”
蕭三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樓依依微笑的畫面。
“啊!”
就在那碩大的火焰氣流拳頭,還有分毫就撞擊到蕭三的身體時,一聲痛苦的喊叫聲回蕩在周圍。
蕭三慢慢睜開那漆黑的雙眸,只見眼前帶著火焰般氣流的拳頭止於他的眼前,卻沒有再前進。
微微退後的蕭三,發現此時血紅臉龐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咧開血盆大口,微眯著眼。已經無心在估計眼前的蕭三,而蕭三看著眼前的血紅,也是一臉的疑惑,不知究竟放生了什麽事情。
“難道有人施救?”
蕭三內心猜測著,隨後向四周看了看情況,發現並無一人。
隨後血紅身體發出紅色光芒,此次並不是從他那如同肌肉板塊的縫隙中散發而出。而是從整塊中強行將其分開,散發而出。
此時他的身軀縫隙增添了不少,只是有的縫隙散發著如同火焰的氣息,有的是紅色光束衝擊而出,散發著紅色光芒。
隨著他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從體內衝擊而出的紅色光束數量也隨之增加。當全部紅色光束衝擊而出後,構成一個神秘印記形狀。
蕭三看著這有些熟悉的印記形狀,方才知道,這是剛剛血印刀,刺入他體內後形成。看著此狀,他長出一口氣,身體放松了許多。
已經收回那碩大拳頭的血紅開始站立著身體搖晃掙扎著。此時那火焰般的氣流已經消失。
“啊!”
隨著他最後一聲慘叫,從體內散發出的印記光束,將他的肉身分解。
片刻,消失在蕭三的眼前。除了剛才血紅的領域流過的地方,已經將大地燃燒的乾涸,其他任何痕跡都沒有留下。
蕭三看著眼前的情景露出微微的笑容,胸口的傷痛也緩解不少,他開始深呼吸,慢慢運轉體內的氣血,做一下調整。
一會兒工夫,蕭三用血印刀慢慢撐起自己的身體,一瘸一拐的來到青竹身邊。
“青竹,你怎麽樣了?”
蕭三看著眼前的青竹,一種悲痛的心情又再次湧現。
青竹沒有反應,只是身體偶爾抽動一下。
“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你帶回去!”
蕭三眼角流下幾滴淚水,隨後將已經破爛的衣服脫下,慢慢將青竹背在身後,用破爛的衣服將她纏繞在自己身體上固定好。
幾乎用盡全部力氣,撐著血印刀慢慢起身,在依靠著血印刀,一瘸一拐的前行。
一路上不知蕭三跌倒過多少次,又經過多少次的努力站起身。此時虛弱的蕭三嘴唇已經開始泛白,眼睛已經迷離。
突然,前方不遠的樹林裡,有一間已經荒廢很久的房屋,蕭三看著前方破舊的屋子微微一笑,隨後用極其緩慢的速度,向它移動著。
不知移動了多久,方才到達這破舊的門前,已經堅持不住的他,背著青竹一同跌倒在門上,門在他的依靠下慢慢打開,而蕭三背著青竹,也隨之慢慢倒地。
倒地的蕭三,堅持著睜開那迷離的雙眼,仿佛眼前坐著兩個人。可是他已經辨別不清,泛白的嘴唇只是微微蠕動幾下,慢慢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咳咳!”
屋內傳來幾聲咳嗽聲。
裡面正是秦志和芮芝。二人看著眼前的蕭三。就在蕭三撞擊門的時候,也將二人嚇的身體一顫。簡陋的屋內,沒有任何可以避身之處,方才使二人坐在原地看著入門之人。
而此時二人也已經身受重傷,在這裡療傷治愈。
剛剛恢復的秦志看著撞開門倒在眼前的人,感覺有些熟悉,但又如此狼狽不堪,難以辨認。
還未來的及給芮芝治療,他便起身上前觀察。
“啊!蕭三!他們怎麽傷成這樣?”
一旁的芮芝聽見身體一顫,想要起身上前查看,可是努力片刻後仍然沒有能力起身。隻好繼續坐在那裡看著他們。
“他後背上是誰呢?已經面目全非,根部就看不出來。”
秦志看了看身後背著的人,已經難以辨認。
“不會是青竹吧?”
芮芝發出微弱的聲音和秦志說道。
秦志聽後,身體一顫,愣在那裡,隨後心裡暗想道:“如果真是青竹,如此重的傷還存在氣息,還真是難為她了。”
他邊想著,邊摸向這人的頸部,發現此時還存在脈搏,簡直就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