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起來?’
陳學一臉迷糊地聽著眼前這位女巫師說話,只是還不等他想透徹,他便看見地上那兩個被治療後一直‘昏睡不醒’的人動作利索地站了起來。
漆黑的臉龐露出了發黃的牙齒,手還特別嬌憨地摸著自己的頭頂,神同步地呵呵笑了起來。
頓時,周遭的人連同陳學本人自己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陳學,心裡更是大喊了一句:“臥槽啊!這兩人居然裝死不醒!!!”
想到剛剛被黃發大漢汙蔑的內容,陳學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神逐漸變得凶狠起來,心裡面好像橫著一口氣喘不下去哇!
“小姨媽,您怎麽來了?”
“姨媽要是不來,你們兩個小淘氣是不是準備一直裝死到天亮啊!”
“哪裡哪裡!小姨媽,你可誤會了我們!我們可都是剛剛才醒的。”
“對啊!小姨媽,我們真的是剛剛才醒的!真的!”
“我們怎麽可能欺騙您呢!”
“是嗎?”
冷月雖然不相信自己的兩個外甥說的話,但是兩個外甥都是成年人了,也準備要娶媳婦了,她還不至於因為一個年輕而不認識的小巫師去掉自己外甥的面子。
只是,該有的敲打還是要有的。
冷月想到此,便笑著臉點點頭,一臉慈祥地對著陳學說道:
“今日勞煩你幫忙救治我的兩個外甥,給你添麻煩了。小石頭,你回去營地拿兩袋草藥過來,給這位巫師送去作為謝禮!”
“不用了!”陳學說道,“我救他們的時候本就沒有想過要索取報酬的。”
“那可不行,你救了我兩個外甥可是一件真實的事情,你不收謝禮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們作為親人是必須要給的。我們可不能讓好心之人白白寒心啊!”
“可......”
陳學還想反駁,但是女巫師完全不給陳學機會。
“小石頭,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麽?還不快去!”冷月呵斥道。
“母親!!!”
“嗯?”
“......是。”
冷月笑著臉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是!我馬上就去!”
古石見自己的母親完全不被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勸動,只能無奈地對著陳學遞了一個抱歉的眼神,便立刻轉身,跑回去臨時營地,按著自家母親的要求拿草藥去了。
直至自己的兒子離開人群,冷月才跟紅岩部落的巫師聊起話題來。
可這時候,被無視了許久的紅手早已臉色發青的可怕,周遭散發的冷氣,遠遠都能感覺到。
冷月卻睜著眼睛裝作看不見,依舊樂呵呵的樣子。
“你瞧,這兩孩子可是真的才剛醒,都是他們打鬧著玩兒呢!你堂堂一個七級巫師,還不至於,這麽小心眼計較他們吧!”
“呵呵!!!”
紅岩部落的巫師只是冷笑,他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跟這個女人沒什麽好說的!
真以為他紅岩部落鹽的產量減少了,部落的威懾力也會減少嗎?
他從一級巫師走到七級,乃至現在是全森林最強的一位巫師,中途用了多少年時間,又下了多少苦頭,他會懼怕一個四級巫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