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求庇護?
麥克阿瑟沒拒絕,只是頷首,背著手左右閑逛著。
弗朗西斯哥右半邊臉微微一抽,他這心情很複雜甚至說驚懼,那個在阿斯馬拉大皇宮中跟自己推杯換盞的亞裔竟然下手那麽狠?直接拿火箭筒轟,肆無忌憚、膽大妄為,猖狂!
殺的勞埃德竟然要來找爸爸。
不過,這也太不小心了吧,這種事怎麽能讓他跑了呢?
弗朗西斯哥張了張嘴,又把話給吞了下去。
“去把他接進來。”麥克阿瑟還是開口了,勞埃德不能死!目前不能死,他活著對於這筆生意才有更大的可操控空間,要是這種刺頭被乾掉了,那誰來牽製尼古拉斯?
“我去。”
弗朗西斯哥自告奮勇,小跑著出門,麥克阿瑟只是看了眼,就沒說話。
在外頭,見到了已經昏迷的勞埃德,臉上那傷口,看著都疼。
兩名保鏢也認得他,忙背著老板過來,“將軍,我們能進去嗎?”
他們現在也是擔驚受怕。
總感覺背後有人用眼神盯著自己。
弗朗西斯哥壓低聲音,“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希望你們能出點力氣,50萬美金!”他張開手掌,筆畫了一下。
保鏢臉色頓時難看,真想給這個貪婪的黑鬼來上一拳,但還是理智壓住了衝動,“我們身上沒有支票,要等老板醒了才可以。”
“只要你們同意就行,反正我也不怕你們後悔。”弗朗西斯哥對那什麽西非之王的名頭可不屑,在阿斯馬拉你想活命,賣命錢都不想出?
你怕是腦殼讓野驢給踢了吧。
“可以,不過,我希望快點找來醫生,我們老板情況很不對。”
又50萬美金賺來,弗朗西斯哥這心裡也笑開了花,熱情的將他們迎進來,並且安排他們住進客房,找好醫生,這忙完後才去跟麥克阿瑟匯報。
後者坐在老板椅上,從抽屜中拿出盒瑞士軟糖,上面標注著廠家:swiss!
這家30年的軟糖公司可是在全世界都暢銷,放進嘴裡,酸酸甜甜,像極了初戀的味道,“你是說,勞埃德很慘?眼睛都被打爆了?”
“我看到有玻璃插進了他的眼睛,恐怕廢了。”弗朗西斯哥自己都有點害怕,那模樣太淒慘了。
麥克阿瑟微微頷首,低著頭,拿著根筆不知道在畫什麽?
前者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眼神余光掃了下,白紙上扭扭捏捏的,看起來皺皺巴巴,“將軍,我們要不要去警告一下尼古拉斯?他這次做的太過分了,阿斯馬拉的民眾很不滿。”
“你覺得這兩個字如何?”
弗朗西斯哥一愣,這是字?怎麽看起來…但領導都這樣問了,他只能舔著臉誇讚一番,把能用的單詞全部都用上了,拍的麥克阿瑟臉上都舒服,舉起那張紙,“這是我剛學的中文,這是尼古拉斯!”
中文?
這怎麽跟自己之前在阿斯馬拉華裔中看到的不一樣呀?
“這種商人上的事情我們不管,我們只要能從中拿到更多好處才最重要,既然勞埃德已經沒辦法競標了,那你明天隻邀請他就行,我打算和他聊聊武裝直升機戰鬥群的想法。”
弗朗西斯哥眼睛一亮,點頭應了下來,等從辦公室出來後,就迫不及待的給唐刀打了個電話。
……
“你們說,勞埃德他們去了采購團官邸?”
唐刀皺著眉,把二郎腿放下來,看著面前的米斯特,後者點點頭,“有人看到他兩名保鏢保護著他進去。”
“這名倒是不錯,腦袋也好使,還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看這樣子,麥克阿瑟那個白癡是要保他了?”
米斯特低著頭,下定決心,“老板,再給一次機會,我保證能把他給乾掉。”
“不用那麽費心了。”唐刀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把左手袖子挽上去,隨意道,“鬣狗之所以要護著屎,那是因為他要填肚子,但如果有人給它拿著喜歡腐肉遞給他,你說他會放棄前者還是放棄後者?”
他笑著拍了拍米斯特的肩膀,“利益這兩個字很複雜,別用它挑戰來挑戰各種人性,我們再等等,我想,要不了多久,那個白癡就要找我了。”
話音剛落,放在桌子上的手提電話就響了,唐刀幾個人互相看了眼,小天使就走過去,把電話接起來,聊了兩句,才遞給他,“老板,弗朗西斯哥先生。”
他說著眼神裡還有點詫異,想不到真被對方給猜到了。
唐刀拿過電話,那臉上笑的很歡,“將軍,我想,你肯定有好消息帶給我。”
“你就那麽開心嗎?尼古拉斯先生?”弗朗西斯哥悶聲問。
“與其每天哭泣的或者,不如咧開嘴的假笑,最起碼,時間對於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為什麽就不能讓自己開心呢?”
“你睿智的就像是個哲學家,如果生在希臘,我想,你一定是一位大師。”對方也是很給面子的吹噓一番,反正這種吹捧又不需要多少錢,身份低的人那叫拍馬屁,同等的人那叫吹捧,高你一級的人那叫誇獎,本質都一樣,身份不一樣。
唐刀笑著大笑幾聲,“那我只能多賺點錢,賄賂上帝,讓他下輩子給我找個好地方了。”
弗朗西斯哥訕笑聲,再一次被對方猖狂的性格給嚇到了,但前者可能更喜歡這個叫狼性,“明天下午在官邸,麥克阿瑟將軍想要邀請您來會面。”
“哦?”
唐刀眼睛一亮,雖然大概猜到了,但等通知到,心裡還是一喜。
自己拿到了訂單資格證。
下面,恐怕才是真正商場上的交鋒了。
“非常感謝, 我到時候一定到,還有,晚上會有禮物送到你家中。”
弗朗西斯哥還是很滿意唐刀的識趣,這心裡的一點不安也消失殆盡,這人雖然下手狠,而且脾氣爆,但顯然對自己還是很尊重的嘛,反正不缺少自己的就行,至於誰死誰活,又管自己什麽事情呢?臉上都快笑開了花,他左右看了下,發現沒人注意自己,就轉了個身,將腦袋靠在柱子邊上,輕聲說,“勞埃德的傷勢很嚴重,左眼算是廢了,能不能搶救的活還是一回事。”
唐刀這邊是一愣,然後緊接著就很詫異的語氣說,“將軍,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勞埃德先生怎麽了?他受傷了嗎?左眼廢了?OMG!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他是在官邸嗎?那我明天一定要好好看看他,誰那麽殘忍,在阿斯馬拉襲擊他?抓到匪徒了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直接把弗朗西斯哥給打蒙了。
大鍋…
難道不是你的人乾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