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這意思很簡單。
你特麽算哪根蔥?
艾德扎那稍顯英俊的臉上頓時就露出豬肝色,他的雇員已經忍不住了,背後一黑人,使勁一把推了下唐刀,直接抽出手槍來,頂著唐刀腦門。
這動作頓時就點燃了氣氛。
也不知道羅伯特這右手怎麽動的,甚至就是一眨眼的時間,拔槍,射擊!
砰!
子彈黑人的手腕上,卡在腕骨上,後者慘叫一聲,槍沒握住就掉在地上,嚇得亡魂大冒,驚恐的拔腿就想跑,被唐刀從後面一腳給踹翻,然後在艾德扎目瞪口呆中扣住他腦袋,像是拖垃圾一樣拽著,這近戰,唐刀可是馬伽術M3級。
掀開西裝,兩人很迅速的保護住唐刀往後退,另外三人端著P90衝鋒槍竟然來了個掃射!
這種FN公司生產的單兵自衛武器也不過50厘米長,完全能藏在衣服下,這是奧斯本找來的,也不知道這家夥從哪裡搞的。
有這火力,艾德扎對面的人怎麽扛得住?
瞬間就被打成篩子,其中還包括卡利諾夫卡,他臉都被打爛了,看不清楚五官。
在槍聲響得一瞬間,安德裡耶維奇和麥德維丘克就已經趴在了地上,看著那滿地的屍體,兩個人的表現也截然不同,後者是抱著腦袋瑟瑟發抖,而前者則是滿是不敢置信的用俄語呢喃,“蘇卡不列,蘇卡不列…”
“你讓我把貨讓給你?”唐刀低著頭看著被自己錮住脖子的艾德扎,嘴角一揚,後者臉變得煞白,汗珠不斷地從腦門兒滲出來,那嘴唇都在發抖,呼吸聲都開始變得恐懼。
唐刀右手上還夾著雪茄,慢慢抬起手,對著艾德扎臉就燙了下去。
“啊啊啊…”艾德扎痛苦慘叫著,不斷掙扎著,揮舞手腳,那臉上都傳來烤肉的味道,唐刀從羅伯特手中接過手槍,對著他肚子連開數槍,背後冒起血花,那名貴的衣服都被打串了好幾個洞,鮮血還濺了一身。
手一松開,艾德扎就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唐刀彎下腰,把皮鞋上的血漬擦乾,隨手丟在對方身上,右手揣在兜裡,深深看了眼後,轉過身,臉上一揚,“很抱歉,麥德維丘克將軍。”
“你殺了他們。”
安德裡耶維奇聲音還在發顫,不敢相信,眼前這原本笑眯眯的亞裔竟然說殺人就殺人。
“我很抱歉。”唐刀聳了聳肩,攙扶起他們兩人,很真沉,“他要的貨我全都接了!”
“你殺了卡利諾夫卡。”麥德維丘克終於回過神了,吞了口唾沫。
唐刀這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不不,將軍,他們是內訌,自殺死的。”他輕聲說著,邊幫麥德維丘克整理衣服,一張銀行卡卻順勢放在了他的軍裝上衣兜裡,趴在其耳邊道,“這張卡是剛才我在地上撿來的,一定是您掉的。”
“裡面是三十萬美金。”
麥德維丘克猛然一睜眼,他心臟也是一滯,低著頭看了下那露出半截的銀行卡,眼神閃爍。
唐刀又看著安德裡耶維奇,“先生,我想我們還有很多生意可以合作,你說呢?”
“對!他們是內訌的,我看到了,我看到是那個黑人打死的卡利諾夫卡上校的。”就在這時,趴在後面那後勤士兵突然開口,半舉著手。
“Very good!”唐刀讚歎的看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先生,您叫什麽名字?”
“安涅奇卡.阿尼亞,我是土耳其裔。
” “很好聽的名字。”
唐刀說完,閉上嘴,看了眼安德裡耶維奇後說,“也很聰明。”
安德裡耶維奇心裡冒著涼意,很艱難的讚同點頭,安涅奇卡臉上一喜,他以為自己小命是保住了,但誰知,下一秒,前者竟唐刀手裡“奪”過手槍,對著他連開三槍。
“厲害,槍槍都很準。”唐刀看著胸口上的傷口,很滿意的豎起大拇指,對著安涅奇卡說,“上帝最喜歡聰明的人了,他會愛你的。”
唯一的局外人,也終於死了。
蹬蹬蹬,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而這時候,那第24旅的應急小隊終於來了,這都已經過去了…三分鍾!
當他們看到滿地的屍體以及卡利諾夫卡躺在其中時,領隊的上尉頭皮發麻,他感覺自己兩腿都發軟,上校副旅長竟然死在了軍營內?
而且這是槍殺?
太可笑了吧!
“放下武器,抱頭。”但緊接著,上尉反應過來,就抬著槍對著唐刀等人吼道,金盾他們手裡還握著P90衝鋒槍呢。
“咳咳…”
麥德維丘克這時候站了出來,“卡利諾夫卡上校是被那個法國佬打死的,這件事,我會去跟旅長匯報,你們不用管了。”
應急小隊互相間面面相覷。
“可是…”上尉猶豫了下,但被麥德維丘克一瞪眼,“難道我說的話你還沒聽清楚嗎,上尉先生!”
“是。”上尉連忙敬了個禮,指揮著人把屍體搬走。
等他們走遠後,唐刀朝著少將感謝了一番,麥德維丘克現在心裡也發虛,留下一句,“我去跟旅長解釋。”的話後,撒腿就走,他現在站在這兒也感到呼吸不暢,唐刀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敢在這個地方殺了一名副旅長和他帶來的商人?
OMG!
連蘇聯大文豪普希金都不敢這麽寫。
安德裡耶維奇縮著頭,正想著自己該找個什麽借口走的時候,唐刀先發出邀請,“先生,要不要去喝一杯?”
“呃?好…好的。”
一行人坐上掛著第24旅車牌的軍用吉普朝著基輔克列夏季克大街開去,這是基輔的中央大街,也是市內最繁華的街道。“克列夏季克”在俄語中的意思是“十字形的”。克列夏季克大街是在二戰後按照戰前的模式原樣修複的,大街橫穿過有烏克蘭第一廣場的“獨立廣場”,這條大街兩旁綠樹成蔭,兩側商店林立,堪稱基輔市的商業黃金地段。
但就是這樣的日進鬥金的大街,此時卻是連野貓都沒幾隻。
基輔人民都快餓死了,哪有錢再來這裡消費,大多數商鋪都已經關門,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家掛著牌子:“Мечтатель”清酒館,這俄文反應過來是:“做夢。”
也許正如現在的烏克蘭,他們正在做一個由西方編織的大夢。
只有資本主義才是烏克蘭該走的路!
殊不知…
他們只是稍微壯一點的炮灰而已,站在人性的角度上來說,唐刀自然不願意蘇聯解體,那樣人民生活就會水深火熱,但…軍火商會有人性嗎?
就像資本論裡的一句話:“資本家害怕沒有利潤和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家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他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他就活躍起來;有50%利潤,他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他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了300%的利潤,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如果動亂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動亂和紛爭,走私和販賣奴隸就是明證。”
而唐刀是那種,只要有1美金,就算生意是在北極,他也會跑過去。
真正的商人不在於和誰做生意,而是在意,能不能多賺點。
如果蘇聯的“死”能夠造就他,那就請蘇聯快點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