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基輔,隱藏在一片的霧氣當中,有人說,一座城市的活力隱藏在他五點的天空中,顯然,烏克蘭垂垂老矣。
但也有靠海的漁民劃著小船出海,他們祈禱今天能有收獲。
“貝爾曼,記住,一定要把網平的甩出去。”老漁民面色肅穆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那身高接近1.90的兒子同樣嚴肅,按照父親的話說,要保持大海的敬畏,一板一眼的將網撒下去,再鋪點魚餌,然後就是靜靜的等待,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海洋生物也知道了烏克蘭的經濟危機紛紛逃離黑海沿岸,使得這裡海產基數頃刻間變少。
“咦?”老漁民突然感覺漁網上的浮標在微微下沉,以他的經驗來說,這絕對是大物件,把手裡的煙頭給掐滅,隨手一丟,蹙著眉,“貝爾曼,拉網。”
“嗯?”後者疑惑的看了下對方,但還是聽從的把網用力拽起來,只是這越來越費勁,到最後兩個才吃力的將網收上來,只是裡頭除了幾片小雜魚外,還有個麻袋?!
這麻袋上面還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兩父子互相對視了眼,老漁民很緊張,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把那麻袋上的繩子給解開。
然後…
一隻手滾了出來。
“噢!OMG!!”
庫爾特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眉頭間緊緊蹙著,他已經三天沒有布萊恩的消息了。
直覺告訴自己,對方差不多涼了。
但還是有點期待,要是真抓住了尼古拉斯的證據,那…就能送那該死的去坐牢!
砰砰砰!
就這時候,突然很不禮貌的砸門聲響起,這讓庫爾特很不滿。
這幫白癡到底要幹什麽?氣哄哄的就走過去拉開門,就看到門口滿臉淚水的站著女下屬,“老…老大,布萊恩他們…死了!”
“什麽!”
……
當庫爾特再次看到布萊恩的時候,已經是在基輔殯儀館內了。
五具屍體被人整齊的擺放著,渾身都在發白,皮膚都起皺了。
“這都是被人用槍打死的,致命傷有七處,包括頭部、胸口、以及腹部,使用的是9毫米中口徑子彈,目前無法判斷出使用的槍械。”一地中海法醫帶著口罩說道。
“多長時間了?”
“大約有65個小時左右。”
庫爾特這下瞬間就對上了時間,這肯定是跟尼古拉斯有關系!
他眼角微抽,盯著布萊恩,雖然雙方是有點仇怨,但當對方躺在這兒時,心裡還是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沉聲,“查!那個亞裔去了哪裡。”
“線人說,今天早上,尼古拉斯已經離開了基輔。”
“走了?!”
庫爾特瞪著眼說,猛地轉過頭來,看著說話的探員,後者都被他這表情給嚇一跳,慌亂的往後退了一步,喉結一滾,雙手撐著病床,點點頭,“我…是的。”
“去了哪裡?”
“好像回…索馬裡。”
法克!
庫爾特氣急敗壞的一拳砸在病床上,但心裡什麽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許,在慶幸對方終於走了呢?
…
而此時的唐刀卻來到了哈爾格薩!
這是索馬裡第二大城,哈爾格薩州首府。位於國境西北部奧戈高地一封閉谷地中,海拔1200米。氣候溫和宜人。歷史上是周圍伊沙克族和伊薩族畜產品集散地和貿易中心,是索馬裡半島中的“明珠”。
1941年前曾作為“英屬索馬裡夏都“,後改為英國殖民首府。
而他來,是為了見一名南方聯盟的實力軍閥。
“很高興見到你,阿卜迪卡西姆先生。”在哈爾格薩機場,唐刀見到了前來接機的大佬,帶著民族特色的圓頂帽,眯著雙眼,皮膚不算黑,反而是健康色的小麥,第一眼讓人看起來,像是個慈祥的隔壁鄰居。
可這家夥不簡單。
阿卜迪卡西姆·薩拉德·哈桑!
綽號,“泥鰍!”
曾經是哈爾格薩州下一處農民的兒子,但在1975年,他加入到了當時的英殖民軍中,參加了許多場針對反對派的戰爭,後來又因為時局,很乾脆的將自己的主子給賣了,搖身一變,成了南方自由軍的頭頭,也算是為驅逐英國紳士立下了很大的功勞。
但後來又瞧見美國人勢力大,於是靠近美國人,屬於相對來說,他是偏北美勢力。
最慘無人道的一件事是,當他立業時,回家探親,發現父母早就死了多時,這讓他一氣之下,將整個村子全部燒光了!而且,包括亞丁灣中猖狂活躍的海盜—索馬裡水兵,也是他一手主導的,所以,這家夥,很有錢!
海盜活動的投入非常少,只需小船和其它槍支、通信等裝備,與劫持所帶來的巨大利潤是不成比例的。被劫船隻的船東寧願支付高額贖金,也要保護船員的生命安全。
海盜每劫持一艘船平均可獲100萬至200萬美元,劫持了“斯特拉·瑪麗斯“後,索要贖金達300萬美元。全球每年損失250億美元。
巨大的贖金使海盜活動變得更加猖狂。這樣一次劫持成功,就可一夜暴富,買名車、建別墅、娶妻納妾,遠離貧窮生活。從而誘使更多的人鋌而走險,參加海盜活動。通過海盜活動還可進行走私、毒品、武器交易和偷渡等賺錢活動,使海盜活動的利益得到最大化。
保守估計,哈桑的資產高達2億美金!
一般人畢生難得遇上海盜,所以,提到海盜,腦海裡浮現的,大概都是電影或文學作品塑造的形象:滿襟油汙,一身酒臭,踩著一隻木製義腿,滿嘴粗話,脾氣暴烈,胡須上的火藥渣還冒著煙的老水手。
他們下手及其狠辣,但又非常注重行規,你給錢,就能放你走。
但肯定是要讓人剝一層皮下來,所以,這致使海上保險業務價格飛漲,普通的小型保險公司還不一定能承擔的起。
“尼古拉斯先生,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在索馬裡,每個軍閥都以見到你為驕傲。”哈桑這一開口帶著濃重的地方口味的英文,像是嘴巴上夾著熱狗,但勉強能聽得清楚。
唐刀聽到對方這馬屁,哈哈大笑,這雙手就握住對方,擺擺手,“我只是個普通的商人而已。”
“現在索馬裡乃至北非還有人不知道索馬裡之鷹嗎?尼古拉斯先生手裡面稍微讓出一點來,都能讓那些軍閥們吃飽。”哈桑這個性比艾迪德圓滑多了。
雖然都知道這是花花轎子,但就喜歡別人抬。
誰不喜歡聽好話?
你以為旁邊帶著個一直給你潑冷水的心情會很好?
“來, 我們先上車,我可是有很多事情想要跟你說呢。”哈桑很親熱的拍了拍唐刀的手臂,邀請上車,他這車是一輛防彈的奧迪,定做的,花了600萬美金,這果然是有錢的人越來越有錢,沒錢的人越來越窮。
那些破產的,只不過是沒把資本論給背熟,或者微操太風S了,把自己給整死除了,一般有錢人,真的很少變窮,少見的才能上新聞。
一群人加上唐刀的保鏢,一共接15輛車,整齊劃一的朝著哈桑“官邸”行駛而去。
其中包括了三輛運兵車,上面滿載著“全副武裝”的衛兵,武器還比艾迪德好,出現了少量的美系裝備,比如有“劫匪最愛”的英格拉姆輕型衝鋒槍。
看樣子,鷹醬的勢力在這裡影響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