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這可是一筆大訂單。
哈桑的野心此刻暴露無遺,他還聲情並茂的歎了口氣說,“索馬裡分裂的太久了,我的同胞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死亡當中,我感覺到心疼。”說到這,他還用力捏了下自己的左胸口,這兒是心臟所在,蹙著眉,“我要將他們從黑暗中帶出來,這是真主昨天晚上告訴我的。”
托…托夢?
唐刀這臉頰上微微抽搐,這還打算搞起了君權神授?
雖然受過高等教育的他認為這是一種唯心主義,但不得不說,在非洲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階層等級最高層往往是那些“巫師!”,因為他們掌握著偏遠地區的一醫療、通靈等等重任,哈桑如果真說自己得到了啟示,肯定能收獲到一定程度的支持。
可唐刀…不願意!
兩條狗是養,他們還會爭寵,一條狗,就肆無忌憚了,要是凶起來,也許還會咬主人。
索馬裡不能平,甚至唐刀還準備再扶持一方,三足鼎立不管哪一方出現波動,自己在這兒的利益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很抱歉將軍。”
這句話就讓哈桑臉上一僵,忍著不爽聽唐刀繼續說下去,“我是正規商人,[書趣閣 ]我有信用,我跟全世界任何人都可以做生意,但我不能殺害我的買家,這樣,我會損失很多。”
話雖然這麽說,可從他這嘴裡說出來,頗有點滑稽。
正規商人尼古拉斯?
這世界絕對瘋了。
“我可以賠償你的損失。”哈桑還是不甘心道。
“抱歉…這是我的原則,上帝不喜歡打破原則的信徒,我不能讓他失望。”唐刀看了下手表,雙手撐著膝蓋就站起來,“我打算明天回摩加迪沙,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晚安,將軍。”右手插著兜,就走了。
身後的哈桑沒說話,但從那表情和眼神能看出來,他很不高興。
他都準備了一大筆錢,就希望能買艾迪德的命,可誰知道這個亞裔根本不上道,坐在沙發上,右手緊緊的捏成拳頭,都能聽到骨頭的在嘎巴脆響,然後又松開了。
唐刀出了會客廳的門,感覺哈桑這家夥就是異想天開。
“尼古拉斯先生。”
從拐角處閃出個人,這定眼一瞧,赫然是那站在本.郎費羅的身邊的老管家,他雙手平放在身前,身體微傾。
“哦?有什麽事情嗎?那個小朋友呢?他躲在哪裡喝奶嗎?”唐刀笑著問。
蓋伊這老臉皮無動於衷,好像覺得對方罵的根本不是自家老板一樣,兩邊依舊掛著淡笑,“我只是想要為我老板剛才的衝動向您道歉。”
嗯?
唐刀撲閃了下眼睛,然後就大方的揮手,“我從來不會跟小朋友計較的。”說完,就要繞過蓋伊往前走,但又被後者給喊住了,“還有什麽事嗎?”
“可以邀請您喝一杯嗎?”
唐刀沉吟了下後,還是點頭,“當然。”
……
這哈桑的官邸有專門的小酒吧,佔地面積大約兩百平方米,為此還專門聘請了個釀酒師,極具奢華,而且這裡面還有氛圍燈,你還以為自己身處紐約的酒吧,而不是戰爭紛飛的索馬裡。
這也許就是有錢人。
“Cheers!!”
唐刀端著杯雞尾酒,朝著蓋伊示意了下,輕輕抿了口,這味道很衝,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所以就放了下來,而蓋伊也只是輕酌了一小杯。
“現在能說說,找我有什麽事情了嗎?”唐刀身體往後仰,右手在桌子上敲了下詢問。
“其實,我只是傳話的,我老板的父親希望您有時間去馬薩諸塞州劍橋市參觀,他很希望見到您。”
去劍橋?
可自己好像跟郎費羅家族並沒有什麽聯系吧。
本.郎費羅的老爸自己更不認識了。
興許是感覺到了唐刀的疑惑,蓋伊就解釋道,“郎費羅家族現任族長是查利.郎費羅,他擔任馬薩諸塞州議員,當然,他找您也許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
“可我根本不認識查利先生。”
“也許,但他認識您,他唯一的兒子在索馬裡,當然在意,畢竟,這個國家繞不開您。”
這一句話上帶著點尊稱,倒是把唐刀給整的不太好意思,尤其是這一頂帽子帶上來,還是讓人有點心理飄飄然。
蓋伊把酒杯往旁邊挪了下,他其實不太喜歡喝酒,而且這酒的味道也讓他有點受不了,鼻子一皺,繼續說,“查理.朗費羅最喜歡和有趣的人做朋友。”
可唐刀缺朋友嗎?
他需要的是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夥伴,深深沉思了半響,腦袋裡想了很多,對方會不會知道自己“玩”了他兒子,想要把自己騙過去然後給砍死?
或者…
真的有生意跟自己談?
唐刀還是偏向於去馬薩諸塞州的,因為對方是議員!
這州議員在鷹醬的政治體系中已經算是高層了,他們的提議和建議甚至能影響到一州的法律,這種實權人物的人脈是目前唐刀或者說The 公司所缺少的,如果要將生意做到歐美,那政治上的參與必不可少。
他還準備將保護傘的業務擴展出去。
為了美金,潛在的風險也是可以接受的。
想明白了這點後,他朝著蓋伊就點頭,“可以,不過要等上幾天。”
“那是當然,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唐刀頷首,看了下手表,老管家人精,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站起身,“尼古拉斯先生,那我就先先告辭了,對了,我叫蓋伊。”
老頭子這還一笑,擠出來的,看起來倒是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目送著對方離開,唐刀才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我們也走吧,對了,你回去後給約翰打個電話,讓他把皮爾斯(保護傘副總裁)帶點人過來。”
“好的,我會轉告他。”
…
而那本.朗費羅氣急敗壞的很,他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給整過?要不是看打不過唐刀身邊的幾個保鏢,他都準備拿槍去把對方給打死,這一口氣沒地方撒,只能對著保鏢發泄。
“我養你們幹什麽的?你們一個月要數萬美金,還不如養一條狗,最起碼它能咬人!”
三名保鏢臉色漲紅, 他們又不是朗費羅家的私兵,而是隸屬於美國一家名為:“玄武石”保鏢公司,他們大多數都有跆拳道、泰拳等等技能傍身,可面對小天使等人,總覺得是一頭狼對著猛虎!
最重要,那幫人身上的氣勢就壓到他們了。
他們是保鏢,而對方更像是…雇傭兵?
本.朗費羅罵累了後,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昂著頭幹了半瓶,“滾滾滾!”
幾個保鏢互相對視了眼,滿是怨氣的就推開門出去,而剛好蓋伊這在門口。
“你去哪裡了?”
“我去見尼古拉斯了,您的父親查利.朗費羅先生邀請他去劍橋。”
“什麽?沃特,那個老頭子要幹什麽?”
本.朗費羅顯得很激動。
蓋伊搖搖頭,“我不清楚,不過我想老板,您現在最好不要和他發生衝突,這兒是索馬裡,他真的會殺人的。”
這話讓前者臉色瞬間陰沉,咬著牙,“你說什麽?他要去劍橋市?”
“是,這是查利先生的吩咐。”
本.朗費羅擰著牙,都能聽到磨牙的聲音,但到最後像是想到什麽,眼皮一耷。
“我當然歡迎,還要好好招待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