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
尼古拉斯.唐?
那個男人!
歐瑪這臉色頓時就垮了,面部肌肉群在抽搐。
“尼古拉斯先生跟我們有長期的合作關系,而且,為人比較正直,跟我也有很好的私人交情,剛才電話打來說的就是他的事情。”契爾柯夫索指著紅色座機說。
歐瑪知道唐刀的渠道在東歐,但想不到是在烏克蘭。
這讓他心裡一慌。
畢竟,艾迪德派他來也是偷偷摸摸的,最重要,那個亞裔可不是個簡單人,笑起來,就像是禿鷲一樣,光是眼神就能讓你渾身發抖。
“你們應該認識吧?要不,跟我去見見?”
歐瑪趕緊搖搖手,乾笑著,“不…不了,我等會還有些其他事情,就不呆了。”邊說邊看了眼手表,提起包就一副匆忙樣子,“將軍您先忙,我先走了。”
繞過桌子,等走到門口時,又轉過頭來,為難著訕笑道,“契爾柯夫索將軍,今天這事,麻煩您不要跟尼古拉斯先生談起。”
正在扣紐扣的契爾柯夫索手一頓,臉上洋溢著笑容,“放心吧,我從來不是個八卦的人。”
歐瑪這才安心的離開。
等他走完後,烏克蘭人才又說了句,“不過,要是能賣個好價錢,為什麽不賣呢?”
…
破皮爛肉這種小傷自己包扎一下就行。
只是為了將傷口消毒,得需要用酒精擦拭一番,唐刀坐在沙發上,把衣服撩起來,咬著牙,示意米斯特動手,後者用棉絮沾了下酒精,小心翼翼的在傷口上塗抹起來。
嘶!
唐刀猛地倒吸口涼氣。
這從胳膊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一下子腦袋清醒許多,鼓著兩腮,青筋甭現,等米斯特消完毒後,唐刀後背都是冷汗,眼珠上還盤著血絲,臉上的血色緩緩重現,長籲口氣,這心裡頭憋了口氣,用右手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大口,這能緩解大腦皮層對疼痛的反饋。
“老板,契爾柯夫索將軍來了。”門口守著的雇員走進來說。
“請他進來。”
唐刀把手縮回來,將紗布給綁住,這稍微一活動,都覺得發脹。
烏克蘭人梳著蘇聯髮型,而且有朝著領導人特性(禿頂)轉向,這一進來,這語氣中就很焦急,“OMG!傷的這麽嚴重?”
演員!
都特麽是演員。
唐刀在心裡都讚歎了聲,果然政客都是雙面臉,但這人在江湖,全靠演技,他同樣也不是吃素的,右手托著傷手,舔了下乾涸的嘴唇,示意他請坐,然後彎下腰從桌子下拿出包駱駝,靠在邊沿敲了下,一根煙溜了出來,叼在嘴上,又朝著契爾柯夫索伸過去,後者遲疑了下,也有點煙癮,拔了一根。
“狗娘養的!”
唐刀這深吸了口煙,吐出煙霧,在腦門上轉了一圈,然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爆粗口。
差點把契爾柯夫索給嚇一跳,回過身來,就咳嗽一番,把煙拿下來,放在手上,“這件事我們會調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MD!
自己家的內鬼,你調查個屁?
“這件事交給我們來就行了,不想麻煩貴方,不過,我確實覺得,基輔的治安讓我以為我在索馬裡。”唐刀這還是不忘記擠兌一下契爾柯夫索,後者就算是臉皮再厚,此時也是滿臉羞紅。
從1991年開始,烏克蘭的犯罪率每個季度都以20%的增長率上升,社會真的要崩潰了!
但這跟他說也沒什麽辦法,他只是個上將,在這麽一個體系中,缺少了也能轉,他只能悶著聲不回答,裝作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
唐刀眼皮一挑,見對方這副孫子樣,也沒興趣繼續損下去了,吧了下嘴,蹙著眉抽煙。
契爾柯夫索見氣氛不對勁,雙手交叉,揉了下虎口,說起了正事,“你先期訂的武器裝備已經整理齊全了,雌鹿和主戰坦克全都拆卸完畢,已經運到了機場倉庫。”
那麽快?
這還真有點讓人驚訝,這賣武器裝備的速度倒不慢,還真讓人有點小驚訝。
The 公司運這批貨主要靠伊爾-76和貨輪,前者已經停靠在了烏克蘭軍用機場,這運輸機由於設計時的各種局限,該機的貨艙寬度有限,以至於蘇聯的主戰坦克必須拆除側裙板才能裝進貨艙內,而且比如一輛T-62主戰坦克就是40噸重,這運輸機能裝多少?像是這些大物件,沒辦法只能走海運,而一些小玩具才靠胖子裝。
“你現在可以帶人去驗貨。”契爾柯夫索道。
“當然,這樣最好,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這批貨可是厄立特裡亞要的,只要送過去,最起碼1個億,等有了這筆錢,唐刀才能將腦子中的許多想法施展出來,比如組建情報機構、智庫機構,系統性培養戰鬥人才等等,這些可都是要錢的。
契爾柯夫索指著他的手,“要不,你好好休息,派個人跟我去就行了。”
“沒事,我腳又沒壞。”唐刀說。
主要是,如果他不看到那些“小寶貝”他這傷會更嚴重的。
烏克蘭人聳聳肩,也不強求,他也指望著唐刀都早點驗貨後打錢,後頭還有很多人等著分贓呢。
……
庫爾特的眼皮子一直在跳,他現在就感覺連面前的羅漢湯都沒什麽味道,用餐巾擦了下嘴,站起身,拉開椅子就想要去洗手間,但這剛站起來,就看到從餐廳中走進來兩名長相粗狂的白人,穿著西裝,寸頭。
雙方在半空中對視了一眼,然後…炸開了火花!
庫爾特撒腿就跑,那兩名白人忙追了上來。
fake!
主要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跑,但大腦皮層的潛意識告訴自己,這兩個人是來找自己的。
砰!
庫爾特這慌張下,直接撞到了一上菜的服務員,那端著的羅漢湯撒在半空中,濺的周圍的客人一陣陣尖叫,包括他自己也是燙的不輕,撲在桌子上,抄起盆子就砸過去,被對方一一躲過。
他把桌子給掀開,朝著餐廳後廚跑,這也太慌不擇路了,裡頭的廚師見狀也是嚇了一跳,但還是很識趣的散開,這下庫爾特跑不了了。
“你們是誰!”
這個問題很愚蠢,兩個白人互相對視了眼後,都懶得回答,一起上前,左右抓住他,按住他的腦袋,就往煤氣灶上面的鍋裡塞,裡頭正翻滾著油。
噗呲呲…
油漬不斷的往上面爆,炸的庫爾特滿臉生疼,他驚恐的喊,“住手,住手,你們這是在犯罪!”
“先生,我們老板覺得你的嘴巴太多了,他讓我告訴你,別再動下動作,你很討厭!”其中一把人趴在他耳邊說道。
但這話剛說完,他們就松開了手,明顯沒打算真的把他給油炸了。
庫爾特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吞了口唾沫,喉結一滾。
這是一種警告?
老板?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尼古拉斯,自己除了他這條線之外,沒有其他了,他現在的心裡五味雜測好難過,或驚懼、憤怒…
那個亞裔真敢動自己?
庫爾特看著兩白人離開後,撐著手,想要爬起來,但這真嚇的不輕,腿腳發軟,眼淚都快要滴下來了,對著外面湊過來看熱鬧的客人吼,“幫…幫我一下!”
幾個膽子大的就走過來,攙扶起他,忽然嗅了嗅鼻子,同時看向他下身。
這家夥…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