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內除了聖皇以外;有三公輔政。
分別是中書省的左相(大司徒)、主管神將的天策府太尉(大司馬)、和禦史台主官禦史大夫(大司空)
此三人執掌政務、軍事、監察。
根據修士之間的傳聞,據說這三人乃是隱世家族中的弟子,後進入稷下學宮;得到前代聖皇的賞識,隨當時的太子一同讀書、修習。
最後太子繼承大統,三人得此身居高位。
不過其中說法到底真假與否,眾人都不敢保證。
此時的中書省官衙的後堂內,來了位身份尊貴的人。
“衛家今日布喪。”同樣的頭戴紫金冠,身著紫袍;
說話之人便是禦史台的主官,禦史大夫,人稱大司空的韓胄。
而另一邊坐著的則是中書省的主官,大司徒左相孟琨。
見到孟琨沒有回答,依舊在低頭批複公文,韓胄補充一句道:“南邊的人已經陸續進入神都,鴻臚寺如今沒有人可出面接待。”
鴻臚寺作為大周朝的外交部門,在當下瓊林宴;加上南北齊聚聖京神都內,若是沒有主官出面接待;
可想而知會生出多大的麻煩。
“耿東甫找你了?”
孟琨頭也不抬,冒出這句。
聽到後,韓胄點頭,回答:“不錯。”
“耿家弟子不行,換一個。”
“王家?”
孟琨聽到王家手裡的玉毫一頓,隨即在一旁的公文堆裡翻找,片刻後才找到要想要的那冊公文。
冊子外面有金絲鑲嵌,看質地就知道,裡面的內容不會簡單。
韓胄見狀上前兩步,站在案桌前低頭看著。
“你擋著光了。”孟琨邊說邊在公文內批複寫下王破二字。
韓胄神情不岔,心底不禁對眼前這位生出些腹誹;不過看在他在公文上批複了王破,便開口道:“台中公事未結,告辭。”
清風拂過,隔間香爐內的青煙搖曳;
原本站在案桌前的禦史大夫韓胄消失在虛空中,不見身影。
……
……
神都內前鴻臚寺卿衛柊府邸
有將士從後門進入,被府中老仆接走。
“老夫人,梁神將府派人來府。”
衛家今日一片素縞,從外朝得知,衛柊大概是已經身死消散;身為衛柊的母親,自然是悲痛不已,下令發出訃告;家中布喪。
可惜,訃告發出,賓客來者寥寥數人。
很多官員府上甚至連打發管家來此的意思都沒有。
此時老夫人獨坐靈堂,顯得很是淒涼。
聽見靈堂外有管家的聲音,原本呆滯的雙目才略有回神。
開口問道:“何事?”
聲音喑啞晦澀,大概是多日沒有說話進水的原因。
外面的管家將身子躬了躬:“將士說要當您的面說。”
“那就進來吧。”
老夫人說完,廳堂外進來一名將士。
但看外表便能猜到此人身上是見過血的,必然是神將府中的心腹隨從。
將士先是對著靈堂拜禮,而後才對著老夫人說道:“神將府得到消息,據說衛少卿是去了浮玉山雲夢閣之後消失的。”
說完低頭站在一邊,等待老夫人的回話。
老夫人雖然身為女子,但並非是什麽都不懂。
要知道此地可是聖京神都,能在神都生存下去的都不是蠢人。
一手培養出一位三品少卿,
老夫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浮玉山雲夢閣她是知道的,乃是天南的聖地;而梁神將府的事情她也清楚。
就在前日也發了訃告。
神將府沒有神將,那就不叫神將府。
所以那些人的心思老夫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回去告訴她,老身曉得了。”
沒有鴻臚寺少卿的衛家,自然也難以在這聖京神都內生存下去。
將士聞言作揖告退。
老夫人看著靈堂上的牌位,雙目再次呆滯。
......
......
為了掩人耳目,溫彥硬是在城外等到天亮才準備進城。
白天的聖京神都格外的輝煌閃耀。
城門守將一個個詢問探查著進城的人,包括混在其中的溫彥。
將盧家給他辦好的公簽遞給守城將士。
對方接過後看了一眼,問道:“江陵城人士?”
溫彥回答:“是。”
“為公何事?”
“江陵祖地來人參加瓊林宴,京中府裡仆役不夠。”
江陵盧家身為仙門世家,當今大周朝有庶支弟子在朝為官,所以聖京神都內,自然是有盧家的府邸。
守城將士點頭,將溫彥放行。
穿過厚重的城門,行走在城中的街道上;周身能感應到這裡到處都是陣法加持或覆蓋。
心想不愧是大周朝的都城。
若是隨便一個凝丹境以下的修士在城內放肆,恐怕不消片刻功夫,啟動陣法就能在此絞殺!
一身白衣,穿過街巷。
在距離帝宮很近的地方,有條泔水巷子。
雖然叫泔水巷子, 但裡面住的人卻都是非富即貴。
巷子的對街便是中書省,旁邊是禦史台,再往前走一條街就是天策府。
泔水巷子還有江陵盧家的府邸。
如今盧家庶支弟子內,入朝為官者有七人;成就最大的便是盧兆忠;
乃是盧清揚的同族兄弟。
官至太常寺卿。
此處便是他的住處,更是江陵盧家的駐地。
“您可是從祖地來的?”
院門被打開,走出一位老仆,看著溫彥,出聲問道。
老仆一臉紅潤,不知是激動還是如何,總之看著還帶點喜慶,
溫彥將令牌取出,然後遞過去。
老仆躬著身子接過後,仔細看了看。
直到確認後,恭敬的奉還,然後雙膝跪地,開口道:“見過聖主。”
溫彥開口道:“不必。”
“老爺已經交代,您請。”
老仆起身,神態謙恭的將他領進院內。
盧家祖地已經有人給盧兆忠飛劍傳信,所以後者也是把事情都交代好了。
穿過中庭,一路跟著老仆朝後院走去。
一路上並沒有看見有多少仆役侍女。
片刻功夫,來到一座院子前,老仆開口道:“此處是已經收拾好的。”
溫彥開口謝道:“有勞。”
老仆口稱不敢,見溫彥也沒有話要說,便躬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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