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一擊,四十步范圍內使敵人暈眩,配合【劍鳴】的加成效果,威力增大五成。
不愧為一劍定音!
鍾音一經傳出,離得最近的路飛身子一頓,直接萎靡倒地。
失去玄氣支撐的冰靈盾直接碎裂,上空剩下的三團火球一個不少地砸在他的身上。
暈眩狀態之下,無法調集體內的玄氣護體,原本對禦氣士傷害不大的零散火球也成了催命符。
三團火球穿透路飛的護體法袍,灼燒到皮膚表面,一股焦糊臭味開始彌散。
荊守也不錯失良機,腳下玄氣奔湧,瞬息出現在路飛身前,手中的“一劍定音”大力劈斬下去。
趁他病,要他命!
鋒利的劍刃已然劃破路飛肩頭的法袍,只需再砍入三五寸,就能斬殺對手。
突然,荊守身後傳來一陣勁風,還有玄器破空產生的沉悶呼嘯。
“不好!”
他當機立斷,揮動左手的玉王金鍾擋在腦後,身子順勢倒地翻滾。
身體剛剛離開站立的位置,放大數倍的朝天棍蠻橫地砸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土。
“朝天棍!難道森楚戰勝了小白?”
荊守大驚,正要朝小白所在的方位查看,耳邊卻傳來森寇囂張的得意笑聲。
“好厲害的音攻,若不是我身上恰好帶著音攻防禦玄器,還真可能著了道!還有什麽絕招,一塊使出來吧!”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本金折了,再怎麽著,也得補些利息回來。
手中的劍槌趁著森寇說話的機會,被高高舉起,再次斬向路飛。
只要對方剩下一個人,鬥法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一直在盯著荊守,森寇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手中的朝天棍頻頻與劍刃碰撞,阻擋他擊殺路飛。
拚過七八劍,荊守忽然身子向後一躍,放棄了搶攻。
這也是沒辦法,驚魂一擊的暈眩時間到了!
受了重傷的路飛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與森寇並肩站立。
“謝謝森少爺!”路飛勉強彎腰行禮,謝過救命之恩。
“還能動手嗎?一起滅了這個奸猾小子!”
森寇兩人簡短交談,荊守在一旁也不打斷,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最佳的時機已經過去,接下來肯定是一場苦戰。
現在也顧不上四階符籙的珍貴,荊守直接取出一張火鳳燎原符激活,扔出之後迅速朝嘴裡塞下一粒回氣丹。
飛出的符籙在半路燃燒殆盡,原本只是不起眼的一團火焰突然化作一隻昂首啼鳴的火鳳。
紅色的火鳳如有靈智一般,清唳一聲,繞過擊來的朝天棍撲向路飛。
荊守也不閑著,玉鍾護體,以劍槌為武器,奔跑著衝向森寇。
最近的金影訣練習成了習慣,腳下不自覺地使出這門功法,配合鍾劍的攻擊。
既然對方有防禦音攻的玄器,驚魂一擊也就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接下來,再偷奸取巧也難以實現,唯有咬緊牙關頂上。
火鳳燎原符,肯定比三階的火雨符強上不少,據說威力也十分驚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受了重傷的路飛應付起來極其吃力,若不是冰屬性護盾天生對火屬性技能有克制作用,那頭火鳳早就飛撲到他的身上。
為了不讓路飛與森寇合作一處,荊守乾脆再抽出一張符籙,隨時準備。
這次他取出的是四階山崩地裂符,剛才也是習慣使然,在西荒域用慣了火屬性符,一時還沒適應過來。
土克水!
路飛重傷之身,且看他能撐住幾輪符籙攻擊。
荊守一直仰仗音攻攻擊,一旦森寇有了應對方法,便遲遲打不開局面。
對面的森寇也是發狠,眼見局勢處於膠著狀態,快攻數下,借機將食指彎曲放在唇邊。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從他口中發出,似乎是在招呼同伴。
不好!不能再這樣下去!
一旦對手再來一兩個幫手,恐怕真要交待到這裡。
想到此處,荊守也顧不上心疼符籙,直接將山崩地裂符催發拋出。
不過看符籙的飛行方向,竟然不是屬性相克的路飛,而是森寇。
木克土!
難道荊守已經打昏了頭?
當然不是!
趁著森寇稍稍錯愕的機會,荊守瘋狂催動金影訣,再加上追風履的速度加成,眨眼間就衝到路飛身前。
“我看這次他還怎麽救你!”
他怒吼一聲,左手的玉王金鍾再次光芒大盛。
“驚魂一擊!”
右手揮動劍槌奮力劈斬而下。
“力劈華山!”
對付一個重傷之人,也用不著加持【劍鳴】的效果,乾脆以最簡單的武學招式使出。
路飛眼見這一幕,頓時亡魂大冒,剛才音攻的威力可是感動身受。
“不!老鄉饒命!”
大聲呼喊乞命的同時,他努力將腦袋偏開,想要避開當頭劈下的利劍。
可惜,驚魂鍾聲傳入耳中,一切的閃躲努力都成了無用之功。
撲哧一聲,鋒利的劍刃自路飛肩膀斜斜劈下,一直深入腹腔才停了下來。
路飛從片刻的暈眩中清醒過來,難以置信地望著腹部的利劍,乾澀出聲。
“我們可是老鄉啊——”
“我呸,害我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念同鄉之情?”
對於這種雙重標準的人*渣,荊守最是厭惡,右手發力直接將一劍定音拔出,同時不忘一腳踹在路飛肩膀上。
在路飛身體後仰觸地的那一刻, 便再無呼吸。幾乎斷成兩截的慘烈傷勢,必死無疑!
身後還有強敵,荊守不敢大意,吞下一粒回氣丹,立刻轉身戒備。
即便是四階符籙,森寇撐著青木盾光罩輕而易舉扛了下來,除了玄氣稍稍虧損以外,沒有任何損傷。
歸根到底,符籙形成的山崩地裂法術,只是以土屬性玄氣形成上下衝擊的石塊和地面裂縫,修煉木屬性功法或者身法出眾的修煉者都能避開。
森寇陰沉著臉,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首,然後怒目而視。
荊守輕輕甩動劍槌,將劍刃上的血珠甩落,好整以暇地輕笑道。
“牲口老兄,沒有了蒼蠅煩擾,現在咱們可以公平一戰了吧?”
“哼,公平一戰?憑你也配?我的後援馬上就到,那時……”
不理會森寇的話語威脅,荊守故意後退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後援,好怕怕啊!現在都是一對一,如果我要走,你肯定攔不住!更何況,你看下你的牲畜哥哥,命能不能保住還另說呢!”
遵照荊守的指令,小白已經將森楚逼到十四五丈遠,此時打鬥的方位正在森寇身後。
雖然不能看到打鬥的場面,單從接連傳來的男子嘶吼,森寇就知道情形不妙。
“快看!牲畜哥哥被小白咬到了,血流如注啊!”
突然,荊守誇張地大喊一聲,空閑的左手指向森寇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