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刪就好了！”安瀏輕聲說道。

　　安中眯起眼。

　　…...

　　“這個事，其實我們發揮的空間也很大。雖然小樂就是個DJ，不會作詞也不會作曲，但她畢竟一庫子的歌......”

　　“馬大！”

　　扣扣音樂推門而入，剛叫了一聲就差點哭出聲來，強強梗咽數息後，終於兩條熱淚奪眶而出。

　　滋了一地！

　　這模樣，直接就震驚了小馬哥和扣扣，誰欺負了咱家的文藝女青年了?

　　小馬哥重重一拍桌子:“哭什麽?說話！”

　　“他威脅要刪我......還說讓我們趕緊把進程都退掉...嗚嗚嗚~~~”扣扣音樂又抽泣起來。

　　“麻蛋！”扣扣氣得直跳，“我帶弟兄們跟他們拚了！”

　　小馬哥反而變得冷靜起來，抬起手對著扣扣音樂:“你把全部過程說一遍！”

　　扣扣音樂抹了把淚:“我就好好地把東西送過去，看到安中跟那個安瀏在商量著什麽事，然後我就把歌單給他，然後他就說讓我們把人撤下去......說騙錢這種事留六個...六個偽娘就夠了......”

　　豎子無禮！扣扣聽得眼都紅了:“馬大讓我帶弟兄......”

　　小馬哥手一壓，盯著扣扣音樂:“你沒挑事吧?”

　　“我沒有！”

　　小馬哥走上前，伸手挑起扣扣音樂的鼻子，提起兩尺仔細看了看:“你哼了?”

　　手一松，鼻子如皮筋一般彈了回去。

　　“只是小小哼了一下下......”扣扣音樂抽抽鼻子，“那安中說要刪了我......”

　　“哼算什麽，我在那直接呸死他！”扣扣恨聲說完，甩門而去。

　　扣扣音樂震驚撲到門邊:“扣哥...你表去！”

　　“沒事，讓他去！”

　　小馬哥冷冷看著門，“刪你或許可以說誤操作，阿扣...安中絕對沒那麽大膽子，城主也不會同意的！”

　　…...

　　呯！

　　門被推開。

　　扣扣擼袖大吼:“安中！”

　　“進來不會敲門想死嗎?”安中冷冷看著怒氣MAX的扣扣。

　　“你敢?來來來，刪我一下試試！”扣扣走近前，伸著脖子，“今天你刪了我，馬上城主就知道！我數據可都在雲端！”

　　“來啊！”

　　安中探身，一頭頂在扣扣腦門上，四目相瞪:“數據在雲端了不起?不怕痛?”

　　“......什麽是痛?！”

　　“挺有鋼啊！”安中面色一冷，“安瀏，告訴他我們是怎麽對付這種流氓軟件的！”

　　安瀏上前嗤笑:“傻鳥，你這種愛瞎逼逼的程序我們對付得多了。老大刪它們的時候，哪一個都不痛快，彈窗是一個接著一個，臨時文件躲在緩存區。那又怎麽樣，還不是被我們找出來一點點燒了?

　　火化的時候被燒得滋滋作響，還被燒得坐了起來，嘴裡還在嚎叫，問個不停為什麽刪它。等它不嚎了，我們還得把它的家給鏟平，把空間騰出來給別的程序用，數據一蓋，呵呵，連墳頭草都長不出來！”

　　扣扣咽了口口水。

　　“告訴你家老大！這是你們自己作的妖，今天我查房腳都邁不動你造嗎?這要是進了病毒你們家是全責！到時別怪我手下無情！”

　　…...

　　“馬大！”扣扣聲音低沉。

　　“怎麽了?給人滅了?”小馬哥瞄眼扣扣。

　　“也不是，也是...這...情況是這樣的.....”扣扣恨聲把事情一說，“腳邁不動，那就去吃邁動啊！跟我們扯什麽屁！”

　　小馬哥在房間反覆踱了幾步，“他這是眼紅了，......想激我們動粗，......”

　　“馬大，您的意思是....”

　　“動粗之後，電腦就不好用了，城主肯定會去掉一些程序，我們有幾個兄弟在電腦裡不是必須的，到時能留下來的怕是不多！”

　　“激將法?！沒想到這安中竟然如此奸詐！”

　　“哼！”

　　“馬大，怎麽辦?這樣我們很被動啊！城主那邊......”

　　“表說話，我想想......”

　　小馬哥走了幾步突然眼睛一亮，“城主...需要個新手機！沒有安裝三六零的！”

　　“您是說他......”

　　“他不可能天天守著電腦，到時我們......”

　　“馬大英明！”

　　…...

　　“唔.....節目組說可以，問我是什麽歌，我說保密......”

　　程九兒右手拿著雞翅，左手在手機屏幕上戳戳點點，像是在回復誰的話，嘴也沒閑著，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

　　邊上一堆碎骨頭，牙好。

　　“真的，好多歌就是重填的詞，好火的。像那個《起風了》，還有《那些年》，《傷心太平洋》......很多...”

　　西門瞄了眼她，嘴裡也在吃東西，同時也沒忘記考慮自己這邊的問題。

　　“神識”一進一出，時間不過數秒，像這種短時間分神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這裡幾秒鍾，進了電腦就是幾分鍾，足夠安排好多事了，如果以後能進手機......

　　手機一連串消息冒出來，西門拿過來看了眼，有一半是告狀的，另一半是報告粉絲運營的好消息，另外還有一條跟當前的事有點關。

　　“我決定了！”程九兒一邊吮著手指一邊眯眼開心。

　　“決定什麽?”

　　“不管你填得怎麽樣，我都會到台上唱給大家聽！”

　　“......”

　　西門搖搖頭，咽下嘴裡的食物，又拿起杯子喝了口快樂水，“太差的我不會給你！”

　　“怕什麽！”

　　程九兒看他一眼，“有我這麽高顏值撐著呢！我沒跟你說吧，有個姓楊的，她那個跑調非常厲害，現在很紅！敢唱得難聽也是一種勇氣，說不定還能上熱搜！”

　　“這還是......沒信心吧！”西門把骨頭放在一邊。

　　每個人都有詩與遠方，填詞能多難呢?

　　何況還有安瀏這種大數據打底。

　　如果不是考慮程九兒這方面的因素，他現在都會要求安中去下載些做曲的軟件。

　　善用工具本來就是人與人的區別。

　　現在社會進步到這程度，其實程序們的能力大得離譜，只是沒多少人能全部開發利用而已。

　　“節目組說，如果能做原創，可以當作節目的素材，以後放到網上，改詞這種原創的版權他們會通過音協溝通看看......”

　　“如果是國外的歌沒有改編權，以後商演怕是不能唱...這裡說音協可能...也有點麻煩.......”程九兒蹙著眉。

　　“你這是選秀，純原創的能不能編出好曲不知道，但剪出個好歌串燒非常容易，國內的應該都能改吧。”西門對程九兒說道。

　　“那太麻煩了，其實你願意幫我填歌詞...好開心......”

　　程九兒笑著看著他:“跟你說，我已經規劃好了發展路線，有了名氣，就開個直播，就憑姐這張臉，那不知道多少人天天來看，到時就隨便唱唱歌日常摟錢，你不用擔心別的......哦對了，第一首歌我準備換成另一首樣。”

　　“TF的?”

　　“黃宵雲的版本，我嗓子像她。嗯..蜿蜒的?沿途一路曲折，有時相信的，未必開花結果....”

　　程九兒目光微虛，偏頭不看西門，嘴裡輕輕哼著歌，“我怎麽變這樣，變得這樣倔強.....”

　　小小空間裡，輕柔的歌聲，帶著淡淡的傷感。

　　手機又有動靜，西門瞟了眼。

　　扣扣推薦花椒直播，後面跟著三六零的消息:直播傷機。

　　“九兒......你其實...”

　　“嗯?”

　　“錢我自己能掙...”

　　西門認真表情:“而且.....我不希望...”

　　“我要走了，這裡練歌放不開嗓...”

　　程九兒突然有點慌亂站起，跑到門邊，“你填好詞發給我。”

　　開門消失。

　　你跑什麽?

　　西門一頭霧水，剛才這是什麽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