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屋。
屋子裡黑漆漆的,連陰氣都變得弱了很多。
白小鳳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豆豆啥時候回來,家裡突然少了個鬼,有些不習慣呢。”
說著,他拎著行李箱走到了客廳,把行李箱放在了茶幾上。
“嘖嘖……孟嶽一出手就是玄階上品的護身符,這箱子裡邊的寶物估計更值錢。”白小鳳激動地搓了搓雙手,兩眼盯著行李箱放著光。
他這次下山,原以為救了陳家後就能返回山裡,卻沒想到直接就駐扎在濱海了,以至於那些法寶都沒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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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救陳家這事不過是一掌兩掌的事情而已,哪還會想著帶法寶呢?
現在駐扎在濱海了,一夜回到解放前,沒辦法啊,想要法寶只能靠自己搞了。
雖說上次解決萬人英靈坑的事情得到了一柄法寶長劍,但那玩意兒一米多長呢,總不能隨時都背在身上吧?
要是上學的時候,背在身上,可不得被同學們當成二傻子嗎?
所以那法寶長劍現在還被白小鳳放在家裡壓箱底呢。
偏偏,孟嶽這家夥上趕著當鐵頭娃送了一大堆資源來,愣是讓白小鳳一&波肥了。
說完,白小鳳狠狠地搓了搓雙手,然後打開了行李箱。
下一秒。
他愣住了。
饒是他早有準備,可箱子裡的東西依舊震撼了他一把。
巷子裡,滿滿當當裝了一箱子的寶物,以白小鳳的眼力,一眼掃過去,全都是法寶!
隨著箱子打開,一股強烈的陰力波動席卷而出。
“嘶!大發了啊!”
白小鳳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伸手拿起了箱子裡一柄匕首。
這匕首,通體碧綠,宛若翡翠玉石一般,縈繞著一股濃鬱的血煞之氣。
仔細一感應。
咦!
怎麽是黃階下品?
“不可能的,孟嶽那瓜皮揮手就拿了張玄階上品的護身符出來,箱子裡的寶物怎麽可能這麽弱?”
白小鳳不敢置信地搖搖頭,放下匕首,又拿出了一件大印法寶。
咦!
怎麽是黃階中品?
白小鳳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垃圾,這些都是垃圾啊!
黃階下品黃階中品的法寶,對本大爺一點用也沒有呀!
真論起使用契合度,還不如師父留下來的那柄法寶長劍呢。
“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啊?”白小鳳有些急了,雙手連連將箱子裡的法寶拿出來,仔細查看。
咦你mmp喲!
全都是黃階中品或者下品的法寶!
不僅法寶如此,即便是符籙,也是如此!
白小鳳整個人都不好了,癱坐在沙發上,狠狠罵道:“孟嶽你個王八蛋,裝了一箱子黃階垃圾法寶回來,剛才至於對本大爺那麽緊咬著不放不?”
原以為孟嶽揮手就用了一張玄階上品的護身符出來,那箱子裡裝著的寶物肯定更加值價了。
但現實要不要這麽殘酷?
白小鳳一臉不爽的在箱子裡挑挑揀揀,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這一堆寶物裡邊,最強的一件也就是一個黃階上品的封印類法寶了,類似一個布袋子,巴掌大,土裡土氣的。
但比較下來,白小鳳更願意拿當初的銅鈴換,那玩意兒好歹夠小,方便攜帶,且等級還高些勒。
這巴掌大的布袋子,分明就是村裡那些老娘們出門裝錢的錢袋子嘛,土的流清口水啊!
除此之外,剩下的法寶和符籙,全都是黃階中下品的玩意兒。
這對白小鳳來說,簡直辣雞的不要不要的了。
他只要抽個空閑時間,把材料搞齊全,隨便畫一畫煉一煉都是黃階中下品的符籙和法寶了。
讓白小鳳納悶的是,這箱子裡竟然還有一張羊皮地圖。
確切地說,是殘破的羊皮地圖。
他皺眉拿起一看,這羊皮地圖隻比巴掌大一點,上邊密密麻麻的繪製著線路和各種山川河流,寫的文字也極其詭異,歪歪扭扭鬼畫符似的,反正他是不認識的。
乍一看,像是藏寶圖。
“混蛋啊!本大爺要藏寶圖幹嘛用?還不如來點玄階的法寶符籙實在呢!”白小鳳氣呼呼的把羊皮地圖扔在了桌子上。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廢了半天勁,激動了半天勁。
結果一打開,全是一堆辣雞廢物。
這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嘛?
看著桌上一件件法寶和符籙,仿若一柄柄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白小鳳的心臟上。
心,痛的無法呼吸!
躺在沙發上好半晌,他才緩過勁,看著桌上的一堆“寶物”有些恍然起來。
“其實對孟嶽那垃圾來說,這些東西確實是寶物了,且還能讓他擁有越級挑戰的可能。”白小鳳揉著鼻子嘀咕道。
孟嶽不過是三品天師的實力而已,哪怕他師門再看重他,可給他更高級的法寶或者符籙,他也不一定有實力施展出來。
畢竟催動法寶或者符籙,都是需要天師的陰力為引的。
實力不夠,強行催動一些法寶或者符籙,反而會適得其反,甚至會受到反噬。
且,有更高級的法寶符籙讓孟嶽帶著,反而會讓孟嶽變得更加危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還是很容易懂的。
孟嶽的師門確實夠看重他了,滿滿一大箱子黃階“寶物”,光是那張玄階上品的護身符,就讓孟嶽立於不敗之地了。
的確讓孟嶽能在同級中橫行,甚至能越級殺四品天師。
但……孟嶽這個龜兒子,為什麽要來招惹本大爺啊?
害的本大爺白高興一場,虧大發了!
……
與此同時,濱海某處別墅內。
此時,燈火通明。
別墅大廳裡人頭湧動,站立著五個中年男人,還有七八個年輕男女。
所有人的臉色都陰沉的厲害,眼中更是閃爍著憤怒的凶芒。
空氣,仿若要凝固了一樣。
在眾人中間的地上,放著一個擔架,上邊蓋著白布,鮮血從白布上渲染開,無比刺眼。
“誰殺了我的嶽兒?”
好半晌,站在中間的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咬牙道。
說這話的時候,這中年人雙手緊握成拳,虎軀震顫著。
在場的所有人都神情驚悚,宛若面對一頭暴怒的猛獸一般。
“我問,誰殺了我兒子?”中年人再次厲喝。
他是孟嶽的父親,也是如今濱海十大豪門第三的孟家家主,孟廣山。
聽到孟廣山的聲音, 其中一個中年人忙說道:“大哥,應該是和嶽兒針鋒相對的那個天師,好像叫白小鳳,但有些不確定,那個小子臨走的時候,嶽兒還是活的,但你也知道,天師的手段,非比尋常。”
孟家出了個孟嶽天師,所以孟家人對於天師的了解,也比普通人要更多一些。
“管他是不是,殺了再說!”孟廣山厲聲道,凌厲的殺意洶湧而出。
雖說當年讓孟嶽離開濱海自生自滅,但孟廣山始終牽掛著這個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只是因為當年孟嶽惹的禍太大,大到孟家也無法抵抗,只能拚盡全力給孟嶽謀求了一個活命的機會。
好在,孟嶽在帝都得到機緣,成為天師。
孟廣山得知後更是狂喜,孟家有人成為天師,那將來,孟家勢必會更上一層樓。
孟嶽,承載了孟廣山對孟家的未來所有希望。
但現在,看著面前白布蓋著的屍體,所有的希望盡皆成為了泡影。
喪子之痛,讓孟廣山幾乎崩潰發瘋!
說話的中年人身軀一顫,驚恐道:“大哥,但那個白小鳳來頭似乎有些大,聽說,在度假村的時候,愣是讓所有濱海上流的富二代倒戈嶽兒了。”
“我說,殺了!”孟廣山扭頭怒視著中年人,眼睛猩紅,厲聲道:“老三,你覺得我殺不掉那小子?那以我孟家全部身家殺他,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