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爺終於在黃昏時分趕到了‘千草堂’,守門的兩個大漢看都白爺駕雲而來,二話不說就開門放行了,似乎是鳳王早有命令一般。
‘踏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慕容小月耳中,她定晴看著進到店裡的一個少年。哇,臉真是真的是太帥了而且頭頂上還頂著一對小小的貓耳,好可愛!
情不自禁地慕容小月就像去摸摸那少年的耳朵。
那少年無奈的砸了下嘴,毫不掩飾的放出了自身的氣勢!
一股震顫的感覺傳導在周圍所有人的心裡,這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俯視感。
‘千草堂’周圍人來人往的人全是感覺到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都驚恐著散去。
離得最近的慕容小月打了個激靈連忙拉著羅小欣躲在了聞聲趕來的零本澤身後。
“白爺,你來了。”
零本澤打招呼道。
“嗯,讓我看看她。”
白爺收回了氣勢,示意零本澤把羅小欣帶到前面來。
白...白爺?慕容小月心裡大驚,我的天啊,白爺化形而來了,剛才差點冒犯他,要死要死......嘛,死道友不死貧道吧,對不起,小欣。
慕容小月趕忙配合著零本澤把羅小欣推到白爺面前,然後馬上轉身,裝作不經意的回到了內堂。
白爺緊緊盯著羅小欣的眼睛,問道:
“你還記得我麽?”
“喵?”
羅小欣似乎連人類的記憶也開始被混淆了,竟然回著貓叫。
“哎...”
白爺有點失望有點慶幸的歎了口氣。
“白爺,你看這是......”
零本澤有點焦急道。
白爺抬了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才道:
“不急,沒有事的,馬上應該有人來接我了,我得先見一下鳳王,畢竟這裡是他的地方。”
剛剛好從遠處走來一人,穿著一身古時打扮的那種主事服,一鞠躬道:
“白大人,我家主人有請。”
白爺看了眼他身上紋著地鳥狀繡紋,點了點頭跟著他去了。
零本澤拉住也想跟著去的羅小欣往店裡走去,找到逗貓棒先穩住她的情緒,靜靜等著白爺回來。
那管事帶著白爺一路直行,穿過外城到了內城鳳王府邸,遂引他到一涼亭前便止步,請白爺自行前去後,告退而走。
白爺往走到涼亭前停下,看著涼亭門柱上寫著兩句楹聯。
上聯:停在悠然下聯:樂在心間
涼亭的牌匾上卻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寫。
一蜂腰寬肩、相貌堂堂的長發男子坐在亭裡笑著看著他道:
“你來了。”
白爺撇了撇嘴,走到他對面徑直坐下。
那男子正是鳳王,見他無禮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看著他道:
“好久不見了啊,小白。”
鳳王拿著桌上的酒壺給白爺倒了一杯酒,一邊說道。
“哼。”
白爺似乎對這人很不感冒。
“小白啊,這次主動來我這裡是有什麽事麽?要不先喝點我自己釀的花酒嘞?”
鳳王一邊拿起酒杯小飲一口裡面的花釀,慢慢悠悠的說道。
“我要一滴鳳凰血。”
白爺直接說道。
“哦?”
鳳王把玩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開口道:
“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滿足我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白爺嫌惡地看著他,
似乎已經感覺到什麽。 “就是這種眼神!啊!我感覺我快陶醉進去了!”
鳳王看著他的眼神一時竟然有些抖M。他起身走到白爺身前站定,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白爺的臉頰,從臉頰一直摸到嘴唇,然後輕輕抬著他的下巴道:
“一個吻怎麽樣?”
“去死!”
白爺面無表情一腳向著鳳王襠部踹去,鳳王趕忙閃開,他身後的石桌被一腳踹成了八瓣,桌子上的酒杯摔的稀碎,鳳王隻來得及把酒壺救走。
“卓百靈,你就說給不給吧!不給,我就把你這裡鬧個天翻地覆!那些個勞什子的男寵,我挨個給你剃成光頭!”
白爺生氣地威脅道。
“哎呀呀,你還是這麽暴力呢,就是我想給也得等幾天后的百妖大會,諸妖群在的時候鳳凰血才能現人間啊。”
鳳王不知道從哪掏出了把折扇,扇了兩下繼續道:
“反正你實力這麽強,群妖比武的時候把他們打服了,鳳凰血自然是你的啊。”
“麻煩。”
白爺繃著臉吐了兩個字。
“規矩!這是規矩!古訓啊!自我當這個城主的時候每次百妖大會的規矩我自己都沒有打破呢!”
鳳王對著這一點死不讓步。
“所以說你這破城的建築跟幾百年前一模一樣和你的規矩一樣沒啥變化,簡直讓人不爽。”
白爺無奈的扶著額歎道。
“誰說的, 好歹這裡也是有wifi的,你看這些通訊公司在城裡面建基站,我也忍了啊。”
鳳王反駁道。
白爺看到那些個基站,更無語了,乾脆回了句:
“我會去參加百妖大會的。”
轉身離開了鳳王府。
鳳王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背影,哈哈大笑了一會,直接把手裡拿的酒壺對著壺嘴一陣狂飲,狠狠打了個酒嗝。
羅小欣玩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是一隻橘色的花貓,她在一個河邊的泥濘中醒來,周圍有很多被淹死的屍體,穿的都是古人的衣服。
她一路流浪著,不斷的找著吃的,路邊時不時有骨瘦嶙峋地難民橫死在地上。她一隻橘貓更不好混,沿路的野貓群都不敢收它,說她這種貓會把它們吃窮。
羅小欣忍受著饑餓,躲避著其他想吃她的動物,如獵狗、豺狼、甚至是什麽都吃的人類!
直到又碰到了一次洪水肆虐,大自然的威力無與倫比,沿途的沙石、樹木、人類、動物全部被卷入淘淘的洪水之中。
人類的求救嘶吼聲、野獸的哀嚎聲交織在無情洪水的轟隆聲中,漸漸消逝不見。
羅小欣仗著自己能爬樹,選了一個高高的大樹爬了上去,但也只是苟延殘喘,堅持了不到一小會,整個大樹被連根衝倒,羅小欣死死地扒著樹乾,暈了過去。
“咦?”
羅小欣從夢中醒來,我怎麽了,好真實的夢。
她感到臉上濕濕的,輕輕一抹臉頰,仔細看去,這是,淚水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