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長時間現場就都收拾差不多了,該走的都走了,周圍人也都散了。
趙嬸兩口子看我被張局叫過去還擔心,後來看我和張局挺熟的也放心了,人群散了他老兩口也過來了。
“小陳,沒事吧。”趙叔過來問了我句又看著張局:“同志,這是個好孩子,剛從鄉下來,這事和他沒關系。”
“對對。”趙嬸也在一旁附和兩句。
“哈哈,沒事沒事。”張局一看也趕緊解釋,還把昨晚的事說了,說我見義勇為,抓了拐賣兒童的人。
老兩口這才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我心裡也是一陣感動,這個世界上心懷鬼胎是挺多的,可是我們不能一味的把所有人都否決了,這世上還是有不少人心存善意。
“叔,嬸,你們放心吧,沒事。”
老兩口看著我笑的眯著眼,也是知道我不是壞人,這一聽對我更高看一眼:“行呀小陳,不過以後可得注意安全啊,張局不說我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
我嘿嘿笑了笑,昨天怕別人看見不像話,在警察局就包扎好了胳膊上的傷口,換了個外套。
“沒事沒事,小傷都快好了。”
我看了看時間可不能耽擱了,一會天黑了,張局也著急拉了我一下。
我趕緊說:“叔,嬸,我和張局還有點事,得出去趟,先不說了。”
“行,去吧,注意安全啊。”
“得嘞得嘞”
我和張局趕緊到車上,一路上往警察局邊走邊說。
“按說這事該我們自己解決,可是我要是上報上級申請特殊組織的同志就耽誤時間了,你要是能解決,我個人給你獎勵,而且給你申請一些補助,你看怎麽樣?”
張局坐在駕駛座和我說,我在旁邊一聽,也知道他著急好幾條人命:“沒問題,為人民服務嘛!”
也不是什麽難事,我也有點頭緒了,就包攬下來,而且有獎勵何樂而不為,要不然我這出來一趟,什麽好吃的也沒吃,口袋裡沒底呀。
“呦,挺有覺悟,那獎勵要不算了,為人民服務嘛。”張局一聽說了句。
我聽了趕緊搖頭:“那不行,為人民服務的人也得吃飯,你可不知道,我從山裡來的,出來趟一頓飽飯都沒吃著。”
“行行,那咱們現在得去看李河的屍體吧。”
“對嘍。”
這事還真得從李河的屍體那裡下手,那把匕首就是線索。
約莫二十分鍾,我們就到了存放李河屍體的地方,張局沒下令,李河的屍體也沒人動。
“你看看吧。”
“行。”
這就我和張局,張局也知道會一些法術什麽的,我也沒什麽避諱的。
我看著匕首上的鬼手,由於金光咒一路上的封印鎮壓,再加上五帝錢的陽氣,鬼手的氣息已經非常虛弱了。
我點了點頭,接下來就簡單了,我一伸手握住匕首的把手,我本身就屬於純陰體質,這虛弱的極點的鬼手對我沒有威脅了。
鬼手感受到我的氣息,本能的就推到刀刃上,想進入李河的體內,可是有五帝錢庇護李河屍身,鬼手進退兩難。
我一使勁把匕首整個拔出來,再看李河頭上,匕首留下的傷口都已經有些乾枯了,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這匕首已經吸收了不少人血了,等過後需要特殊處理,要不然可能會出些邪異的事。
手裡握住匕首,接下來就得靠這匕首上留下施術人的氣息了,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匕首上的氣息,恍惚間就看到幾幅畫面。 一個破舊的車庫,一隻殘缺了一隻手,還在流血的殘臂,一把畫著鎮字符的匕首,李河坐在車裡猙獰的面目。
最後我居然看到了我以李河的視角開著大貨車瘋狂的撞擊黑色轎車,在黑色轎車楊麗和李昂都面露恐懼,眼神中透露著絕望和不可思議。
我甚至感受到李河這一瞬間的心情,憤怒,瘋狂,快感可是還有一絲的絕望和懺悔。
我睜開眼睛,回想著剛才的感覺,我知道那不是李河的心情,恐怕是有人施術,以匕首為媒介附身在了李河的屍身上,才造成了這一切,而那複雜的心情也是那施術人的,可是他究竟是誰,為什麽做了這一切,又為什麽又這樣的心情。
我受到這複雜心情的衝撞,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發現張局也看著我,叫了我好幾次了。
“小陳,怎麽樣,沒事吧。”
我晃了晃頭:“沒事沒事。”
張局焦急的說:“有什麽線索嗎?”
我要是沒什麽線索,他就要向上申請了,可不能耽誤了,而且這一申請等來人至少要一天。
我點了點頭,把剛才看到的第一幅畫面,那破舊的車庫的樣子,詳細的和張局說著,張局又叫來人去調查,有半個小時就走線索了。
“報告!”
我和張局在他辦公室說話,就聽到有人敲門,張局和我一對視知道來了,我倆站起來,張局說:“進來。”
“張局找到了,那裡是李河物流公司一個廢棄不用的車庫,而且我們在裡面發現了一具男屍。”
來的人顯然是急匆匆跑著來的,氣喘籲籲,而且有點驚恐:“而且還有點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說清楚點!”張局一看這警察的慌張樣也生氣了,心想什麽樣的場景讓他也這麽慌張。
來人緩了緩:“張局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我和張局點了點頭,估計現場不簡單,又是一條人命,怎麽樣張局也要親自去,也不多說,出門開車我們去往現場。
整個物流公司已經被封鎖了,就是一個大院子,車庫在裡面,所有人員都被請出去了,有一部分人員還被叫走接受調查。
跟著張局,我們倆沒有阻攔就進到了最裡面那間廢舊車庫門口,有兩人守著車庫門,看著裡面還挺大的,黑乎乎的一股子腐爛的味道從裡面飄出來。
“張局,您來了。”
“嗯,我進去看看,你們在這守著,我叫你們再進來。”
張局說著一伸手, 就有人給了他兩個防毒面罩,還有一把強力手電筒。
張局一轉手要給我一個,我搖了搖頭,這種味道在山裡聞多了,動物屍體在洞裡時間長了比這個難聞的多的是。
我倆轉身走進去,後面隨著張局就叫人把門關上了,張局怕一會我有事不方便,怕外面人看到。
打開手電筒,這車庫裡的一切我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張局也是目瞪口呆,我也是心裡一驚。
在我們面前不遠處,地上是鮮血畫的一副陣圖,陣中央盤坐著一三十多歲的男子,嘴角鮮血淋漓,而他的左手已經沒了,鮮血還在緩緩地留著。
這人我們都認識,看過調查照片,這人就是李河物流公司的一位司機師傅,也是楊麗的丈夫楊林。
“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面色凝重看著楊林的屍身說了句。
張局頓了頓,說道:“有沒有什麽辦法證明,你要明白,到這時候,我總不能光聽你說的,我得明白真相。”
我搖了搖頭:“我有辦法讓你知道真相,可是那沒辦法當做證據。”
“那就是我的事了,我知不知道真相是性質問題。”
我也明白,有些事不能我說就行了,畢竟我是個外人,人家用我也是因為我的方法確實管用。
其實我也知道沒有我,他們也可以請自己人,只是費時間,叫我來一是方便,二也是張局看我不錯,初來乍到想找理由幫幫我。
“行,張局,那我給你開暫時的陰陽眼,一會你就能看到聽到一切,也就明白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