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王永珠去見過高氏,隻略微說了幾句今日的見聞,就露出疲態來。
高氏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留她,讓她回院子歇著去了。
進了屋,王永珠讓伺候的人都下去,靠在榻上,手裡拿一本書,做看書的樣子。
腦海裡,已經聯絡上了晨星。
晨星似乎一直在等著,王永珠一呼喚他,立刻就跳了出來。
王永珠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你先說的,需要我幫助的,是什麽事情?”
晨星那邊開口問道。
“你還記得那白玉珠嗎?”
白玉珠?王永珠一驚,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那白玉珠出了什麽問題嗎?”
晨星緩緩道來,經過他們聯邦科學家的培育,白玉珠已經在聯邦一批精神力暴動的精英中,進行了試驗。
效果非常好,很多精神力瀕臨崩潰的精英,因為白玉珠的出現得到了救治。
而且科學家根據基因重組,發現了,王永珠這個時空提供的白玉珠,就是當初叛軍逃離聯邦時帶走的種子。
不知道為何叛軍會流落到這個時空來,白玉珠也在這個時空得以存活下來。
當初叛軍逃離聯邦,帶走的不止白玉珠,還有其他的一些十分珍貴的東西,這麽多年來,聯邦搜尋叛軍的蹤跡卻沒有任何消息。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聯邦那邊寄希望能否在這個時空找到叛軍的蹤跡,然後找回當初聯邦丟失的珍寶。
但是根據星際法,如今他們聯邦是不能直接出現在這個時空,唯一的指望就是王永珠了。
所以,目前聯邦那邊希望王永珠配合他們尋找到叛軍的線索,若是能有發現,聯邦那邊會給予十分高昂的報酬。
王永珠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沉吟了一會,才道:“我倒是願意幫這個忙,只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得到你們,更何況,我如今出入並不算太自由,若是你們著急——”
晨星那邊果斷道:“這個請放心,叛軍能躲避聯邦追蹤多年,憑借你之力,想找到叛軍的線索,估計很難。我們只是希望你若是有機會,能到白玉珠在你們這個世界的原產地去看一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我會給你一個小小的儀器,它在檢測到叛軍留下的信息或者有關的物件的時候,會自動發出報警信號。如果確定了叛軍的所在,我們自然會采取措施。需要女士您做的就是佩戴上這個小小的儀器。”
王永珠略微猶豫了一下。
晨星那邊忙解釋說這儀器除了檢測叛軍信號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作用,也不會對王永珠身體造成任何的損害。
王永珠想著先前只是白玉珠就能得到空間手鐲的報酬,如果能找到叛軍,豈不是發達了?
就算找不到也不虧不是?
當即答應了。
晨星還是十分有原則的,見王永珠答應了,忙拉出契約來,將雙方約定的事情寫在了契約上,雙方確定,契約算是達成了。
至於報酬方面,晨星說敬請放心,若是真能完成,到時候的獎勵會豐厚得無法想象。
王永珠心裡琢磨著,等回到赤城那邊,怎麽著也要抽個機會,讓金罐帶著去西域那邊一趟才好。
接下來的日子,王永珠借口這幾日勞累,
身子不舒坦,直接關在院子裡沒出門。 就是杜家,也只是讓宋小寅送了一份禮過去也就是了。
杜仲景也知道王永珠因為替皇貴妃接生一事,如今人人都盯著,低調些正好,他們師兄妹,倒是沒必要計較這個。
歷九少那邊,從進了京城就沒機會見面,他也知道,宋重錦不在京城,為了避嫌,尤其這個時候,更要注意,自然也就隻讓人送了禮也就罷了。
因此王永珠安心的窩在小院子裡,每日裡吃吃喝喝養膘為樂。
就是宋重絹和宋重繡偶爾到院子裡來陪她說說話,講講外頭走親戚過年的八卦。
只可惜,今年最大的八卦就是皇貴妃生子,不管誰家宴客,十有仈Jiǔ都是討論這個的。
什麽皇帝極為喜歡這位九皇子和皇貴妃,每日裡賞賜流水一般的進了長春宮。
什麽據說皇貴妃生產那日極為凶險,是有人在中間作祟。
又聽說,宮裡悄然沒生息的處理了幾位娘娘,聽說就是她們買通了穩婆,要對九皇子和皇貴妃下手雲雲。
……
兩個姑娘,倒是有心打聽,這些據說是不是真的。
可王永珠隻一問三不知,一推四五六。
宋重絹和宋重繡就識趣的再也不問了。
高氏最近也忙得焦頭爛額,一面要對外應酬,請人吃酒,還要去別人家吃年酒。
一面聽說榮宜縣君看著似乎不太好,宮裡的太醫陸續的去,珍貴的藥材也是流水一般的抬進府裡,熬成藥汁子,喂進了榮宜縣君的肚子裡。
只是人卻沒有太大的好轉。
榮宜縣君就生了高氏這麽一個閨女,母女情深。
母親這樣,高氏心裡刀絞一般,面上還要裝作無事,沒幾日就憔悴了許多。
還是宋弘開口,說高氏這般又要侍疾,又要應酬往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不如將家裡的中饋交予王永珠打理,也好偷個空閑。
高氏倒是愣住了,以前她也喊著要將府裡的事務交予王永珠,只是王永珠婉拒了,她也就順手推舟的收回了。
可如今宋弘親口說了,不管她心裡怎麽想,都得將府裡的事務交出去。
喊來王永珠一說。
王永珠立刻就拒絕了,這國公府姨娘庶子女一大堆,誰管誰不討好。
再說了,等過了十五,她就要跟顧家老夫人和大夫人了去莊子上躲清閑去年,真要接下來,怎麽走得了?
想了想,隻撒嬌賣癡的說自己身子不好,這一個月來勞心勞力,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歇歇,讓高氏多疼疼她。
又給高氏推薦了宋重絹和宋重繡兩姐妹,反正她們是府裡的姑娘,就當婚前培訓了。
再者,高氏每日裡還要回府,真有什麽大事,問她決斷也就是了。
其他的不過是些小事,正好可以給兩個姑娘磨練一下手段。
高氏見王永珠這般,也隻得歎口氣同意了。
王永珠又將皇貴妃賞賜的珍貴藥材拿了出來,隻說別的沒有,這些東西就當她孝敬榮宜縣君的。
高氏客套了兩句,到底把藥材收下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高氏就變了臉色,心事重重的發呆。
一旁的心腹婆子小心的湊上來:“夫人,縣君的身體,既然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倒不如想想別的法子?”
高氏慘笑:“能有什麽法子?為了母親的病,爺將杜院正都求去了,也不過是熬日子罷了,還能有誰?就算能將杜老太醫請到,只怕母親也熬不到那個時候你!”
說著淚如雨下。
心腹婆子看看屋裡並無其他人,才小聲的道:“夫人忘了一人不成?”
高氏看著心腹婆子:“誰?”
“咱們家世子夫人啊!她連皇貴妃那九死一生的一胎都能搶回來,縣君的病說不得她有法子呢?”
高氏眼睛一亮,很快就黯淡了下去,搖了搖頭。
“她不行!”
心腹婆子不解:“為何不行?只要夫人您開口,莫非世子夫人還能折您的面子不成?”
高氏苦笑:“你沒發現嗎?她起疑心了!也怪我,當初聽了那消息,一時沒忍住,倒是露了痕跡,恐怕是被她察覺了!”
“她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就算起了疑心,如今面上不顯。我也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若是別人,我倒是賭得起,可如今世上,我就母親一個親人了,她若是動一點心思,只怕我就承擔不起!”
“母親如今有杜院正的藥,還能堅持些日子,若是,我不敢冒這個風險!”
心腹婆子聽了這話,也不敢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