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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開掛中》八十八 女主她穿到了30年後(七)
安閑心裡憋屈難受。

吃午飯的時候,就使勁兒作,指使坐在旁邊的江之舟弄這弄那兒的。

江之舟好脾氣,不僅甘心被驅使,還懂得拒絕。

“螃蟹性涼,吃一只夠了,不能再多吃。”

“這涼粉兒裡面有你不喜歡的香菜,我讓人送一份不加香菜的。”

“這個麻辣魚太辣了,你肚子裡太空,等會兒再吃,也不能吃太多。”

“胡蘿卜和生菜都得吃點兒,營養均衡。”

安閑:嚶嚶嚶。

哪怕做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表情,最後還是忍不住乖乖聽江教授的話。

安閑:heitui~一下自己。

周圍的學生老師覺得自己飽了,這狗糧吃的,實在是令人想要哭泣。

一些江之舟的學生,看到這一幕真的是目瞪口呆。

平日裡江教授雖然算是溫和的,但是這溫和下面卻仿佛幫著堅冰。

所以,因為自己的小嬌妻,江教授這冰山也融化了嗎?

不過一些心思細膩的,尤其是女人,也察覺到兩人之間恐怕是鬧了矛盾。

甚至知道今天大廳發生的那一幕的人,已經大致猜到了事情。

而和江之舟他們一桌的一個中年婦人,低眉垂眼沉默的吃著飯,像是沒有注意到江之舟和安閑之間的虐狗行徑一樣。

關教授也在這一桌,莫名有些尷尬。

“胡老師,你家汪冰來了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關教授,包括安閑。

胡老師?

她對這三個字還挺敏感的。

她順著關教授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那個眸光溫和的中年女人。

她已經上了年紀,但是哪怕臉上有皺紋,身上的氣質都是溫和的,讓人一見就想要親近。

她抿唇,將筷子放下,“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這話,安閑就離開了。

江之舟隻低著頭,半晌才抬頭道:“她上午吃了不少零食,這會兒應該不餓了。”

關教授一臉懊惱,“是我的錯……”他也是,越老越糊塗了,怎麽會問出剛才那問題。

“我也吃飽了。”胡老師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坎肩。

說完,就朝著安閑離開的方向而去。

江之舟不動如山,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眾人見他如此,也都沉默了下來。

安閑實際上在說出離開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

可是她就是嫉妒,他們錯過的那三十年,是她心裡的刺。

而在這期間,又是誰陪著他呢?

安閑這時候才體會到江之舟今天說的那句話的心境。

他耿耿於懷他五十五歲,她何嘗不是耿耿於懷那消失的三十年。

她連陪他變老都不能。

“姑娘,要不要采果子?”

安閑一聽,抬頭一看,就發現旁邊一棵杏樹上有個人,看他那新羊毛家防曬服,就知道是這裡的果農。

安閑聞言,點頭,幾下就爬上旁邊一棵杏樹,“有時間限制嗎?”她今天穿的是衛衣加牛仔褲,方便活動。

果農一張臉黝黑,笑起來牙齒卻是白的,純樸有天真,“三十分鍾,一籃子,三百起,多的得加錢。”

說著,下了樹,遞給安閑一個籃子。

安閑現在還沒有爬多高,拿了籃子再往上爬點兒,“你先別走,我待會兒不好下來。”

果農道:“應該的,我們這裡人多,每個人負責一個人,這是規矩。”

安閑心想這開農家樂真賺錢呀,居然摘果子還一對一配合。

這籃子只有一個籃球那麽大點兒,很快安閑就摘了一籃子,都沒爬多高呢。

遞給果農的時候,安閑還跟他吐槽,“你們這還真是會做生意,這一籃子杏子,我在外面買最多幾十塊。”

這些年科技發展,但是物價其實並沒有上漲,這也多虧種花國發展成了世界第一強國,導致種花幣無限升值。

果農笑:“這不是為了讓顧客享受到親手摘果子的快樂嘛,快樂可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安閑下來,才發現這果農年紀還挺輕的,用終端劃了三百給他,“多大呀?”

“二十二。”果農又笑,近距離看,真的是黑成炭了。

“這麽年輕,才剛大學畢業吧,怎來這裡打工?”

“嘻嘻,這果林,是我們自己家的。”

安閑豎起大拇指,“有錢人呀。”

安閑從他手裡接過籃子,拿了一個杏子就往嘴裡塞,眼睛一亮,“好甜。”還不忘打趣,“帥哥家杏子沒打農藥吧?”

“沒呢,蟲都是自己捉的。”果農撓了撓遮陽帽,看上去挺羞澀的。

“江太太。”

安閑回頭,就看到了胡老師。

她表情有點複雜,旁邊的果農卻更驚訝,“呀,你結婚了?”

安閑回頭對他道,“結了,我丈夫是個教授呢。”

這果農眼神暗了下去,見那邊胡老師過來,也沒多停留,就走了。

安閑沒多管他,見胡老師走近,將籃子往她面前一放,“咯,吃杏。”

胡老師一愣,似乎沒想到安閑會是這個反應。

近距離再看她,發現這女孩是真的年輕,說十八歲恐怕都有人信,臉嬌嫩得好似能掐出水一般。

她沒愣多久,笑著接過杏,咬了一口,“很甜。”

安閑點頭,“胡老師,要一起走走嗎?”

胡老師笑著,氣質溫柔,“好。”

她們兩人一起往果林深處去,風很輕,吹到身上有些涼,好在兩人穿的都不薄。

“江太太,關教授說的話,我都聽說了,我來就是想跟江太太說,關教授都是開玩笑的,太太莫怪他。”

“我和江教授其實就是同事加朋友關系,大概二十多年前就認識了。”

安閑轉頭看向她,眼神清明,“胡老師,能不能跟我說說他的事?我認識他……太晚了。”

胡老師沉默了一瞬,最後斟酌道:“我並不知道太多他的事,大多都是關於江教授前妻的事。”

“沒關系,我想聽。”前妻不也是她。

胡老師目光飄遠,帶著懷念,“我是學考古的,至於為什麽學這個,大概是家學淵源吧。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和我的丈夫認識,並且結婚。”

“我們和江教授是在一處古墓認識的,我們和江教授分屬兩個考古隊,卻因為我的失誤,我們三人被困在一處密室之中。”

說到這裡,胡老師眼中含淚,安閑見狀,從兜裡拿了一張餐巾紙給她。

她接過道謝,按了按眼角,“墓穴之中密室,空氣幾近於無,說句不怕江太太笑話的事,那個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死定了。”

“我早就知道,考古並不是那麽容易的,古代人的智慧,從來都不應該被忽視。那墓穴是五代一個世家的,其中陷阱無數。”

“死亡來臨之時,我只知道害怕,我丈夫和江教授卻並不認輸,在墓穴之中,他們找到了各種物品,製造出了炸藥。”

“為了緩解我的情緒,江教授跟我講了很多他和他前妻的事……”

胡老師看了安閑一眼,不準備說具體,安閑也沒問。

她只是一想當時那種危機時刻,心就痛得無法呼吸。

他曾經差點兒死嗎?

差一點點,她就再也看不到這個人了。

她捂著心臟的位置,真疼呀。

“他說,他想要活著,等一個可能再也無法出現的人。或許是他的堅持傳遞給了我,我活下來了,我的丈夫……”

胡老師苦笑,安閑一瞬間覺得這時候的她,很美,時光在她臉上刻上的痕跡,並沒有削弱她的美。

“墓穴塌方,這種事情實際上很常見。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那種事,但是,我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我犯錯,在密室之中浪費那麽多時間,我們完全可以避開那次塌方。”

胡老師落淚,安閑勸她,“別說了,都過去了。”

胡老師對她微笑,“我並不覺得那是痛苦的,和我丈夫有關的回憶,我都很珍惜。那個時候我恨不得死,可是我有身孕,有和他的孩子,我就活下來了。”

“江太太,我原本以為江教授是和我一樣的人。事實上,在遇到你之前,他都是。如今他能夠放下,我很高興。”

“江太太,不要誤會他。我相信,他既然願意和你結婚,一定是愛你的。而我,很愛我的丈夫。”

安閑沉默,往臉上摸了摸,乾的,這一次沒有哭。

可是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流淚。

胡老師錯了,江之舟和她是同一種人。

靠著回憶,過著余生。

“媽!”胡老師聽到聲音回頭,安閑也尋聲看去,是一個青年人,他跑過來,笑容溫暖,眉目很像胡老師。

“你怎麽在這裡,花生在找你呢。”青年對安閑點頭,算是打招呼。

胡老師介紹,“這是我兒子,花生是我的孫女。”她的笑容真實,並不是偽裝。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著的人,還過著每一天。

安閑看著青年扶著胡老師,慢慢遠去,一顆心很安靜。

她抬頭,陽光透過樹蔭落下來,在地上形成光斑。

江之舟,到底怎樣才能讓我們都幸福?

身後腳步聲響起,安閑回頭,就看到了江之舟慢慢走來,恍惚間,安閑仿佛看到了當初自己站在校門口,那個逆著光走進她心裡的少年。

彼時少年清冷如冰,此時老年的他,溫潤如玉。

但是安閑覺得,他還是她心中,從來沒有變過的少年。

“江之舟,你來了。”

江之舟在她面前站定,將手上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今天天氣涼。”

安閑抬頭,看著他的臉,不年輕了,她卻還是那麽喜歡。

這世上許多感情,始於顏值,忠於內心。

她想,江之舟之於她,就是一壺酒,時間越久,她越愛他。

她將籃子放下,伸手環住他的腰,聲音很輕,道:“江之舟,別推開我,我只有你了。”

江之舟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她的發頂,過了一會兒,輕輕吻了一下,抱住了她。

燒烤晚會安閑玩的有點瘋。

江之舟不準她喝酒,她就在年輕堆裡玩鬧。

唱歌跳舞,玩得很瘋。

晚上回到房間,累得很,卻睡不著,看著天花板發呆。

乾脆起床,打開門,做賊似的敲響了江之舟的門。

裡面傳來腳步聲,開門瞬間,安閑就擠了進去。

然後不管江之舟發呆,直接跑到他床上,鑽進了被子裡,“我擇床。”

江之舟輕笑了一聲,關了門走過來坐在床邊,“這床也不是你睡的那張,再說,你以前不擇床的。”

安閑一聽這話,不知為何想起了從前兩人去三亞玩的時候,她每一次玩累了,躺床上秒睡,妝都是江之舟給他卸的。

幾乎幾個月的時間,江之舟卸妝的水平,就直逼專業化妝師。

江之舟還跟她抱怨她心狠得很,總是讓他半夜才能睡著。

此時年輕力盛,精力豐沛,半夜躺床上,旁邊躺著她這樣的大美女, 可想而知多難熬。

安閑臉發熱,背過身,悶悶的道:“我要和你一起睡,否則我明天……不吃飯。”

“你……”

安閑坐起身,作聲作氣的打斷他的話,“江之舟,你不會那麽心狠吧,我會餓瘦的,還會胃疼,還會心疼,你不會那麽殘忍吧。”

江之舟看向她,最後無奈道:“好,一起睡。”

江之舟進浴室洗漱,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上床,關燈。

安閑往他身邊靠,他卻背對著她。

安閑心裡不開心,卻也知道不能太逼著這別扭精。

或許江之舟就是她的安眠藥精,安閑睡得很快。

第二天,江之舟叫她起床吃早飯,她都沒起來。

嘟囔揮開他的手,“難受,不想吃。”

後面又是江之舟有些急切的聲音,她卻沒聽清楚,隻記得腦袋昏沉,意識浮沉,根本睜不開眼睛。

等再次有意識時,睜開眼睛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鼻間聞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餓不餓?”

安閑看過去,就看到江之舟複雜的眼神,

她低頭就看到左手的輸液管,她道:“我感冒了?”

江之舟點頭,表情怪怪的,安閑看得想笑,調皮的用右手去摸他的臉,“怎了,老頭子這樣更老了。眼鏡呢,怎麽沒戴?”

江之舟抓住她的手,握得小心翼翼,又讓她抽不出。

安閑一愣,“怎了?我得絕症了?”

江之舟抿了抿唇,扭開頭,“你懷孕了,五周。”

安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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