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的樹,一人多高,晴能遮日,陰可成避風塘。
這一樹一樹的乾乾星點,就是春紅柳綠的征兆啊!
往右走,路,淹沒在車水馬龍的盡頭。我望呀望,也望不到冬天的背影,卻見春,在騷首弄姿。
這一條條猶如電影般的街景,像極了春秋冬夏,鏡頭與鏡頭之間頻閃,沒有定格,關乎你是離愁別緒,還是縱情歡樂。
人,生而複雜又簡單。簡單到衣食住行,簡單到求愛求暖。複雜?人的複雜,或許就是柳樹發新芽,你說稀奇也稀奇,你說不古怪也不特別。關乎你高興還是失落,更迭歲月,輪輪灑灑。
有時候,赤腳走柏油馬路,也是一種別樣的體驗。軟和硬的接觸,就像撒歡的野馬,沒入荒野中的馬蹄,只聽聲音,便可知馬兒的心性。尤其路邊的桃花一簇簇開,我提著裙擺,邊走邊數,數到幾停下?
從春,數到秋吧……
你說,我很可愛,我帶著陽光下最燦爛的笑,踮起腳尖,嗅桃花的味道。
你說,我很美麗,我帶著世俗中最乾淨的內心,輕觸碰你,同樣充滿愛的雙眸。
你說,我是個別樣的女子,我抿一抿嘴,回應你看穿一切的慌亂與小鹿哀愁……
你說,四季輪回,轉眼便是更迭。我伸腳現在月光下的春天,回頭看看身後拉長的影子,斜斜地立在我青春明媚的年華,是啊,沒錯,此去便是經年。
關乎年華,我猜,我已明了。
它不似水,卻漂啊漂,
它不似雲,卻蕩啊蕩,
你說,山的另一面是海,我問,大海什麽味道?
你笑了,笑的好像夢裡的那個人兒,我看見你,仿佛看到我自己,赤腳奔跑。
你說,海是煙草的味道。
我問,為什麽?
你說,
人生,生,離,死,別,一川煙草,隨波安葬。
關乎情緒?就是吸進來,吐出去。
味道與否?並不重要。
生而迷茫,海,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