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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觀氣師》第22章 風氏的滅亡
  風建春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離開的祭壇秘境,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於石廳之中。

  清醒後的風建春,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顯得是那麽的不真實。

  要不是那顆水晶骷髏頭,此刻正虛浮地飄在他舉頭三尺之上,風建春還真想裝個糊塗,把之前秘境中的所見所聞乾脆就當成是做了一場夢算了。

  在秘境中,當風建春答應接受這魂首之後,巫女便取了風建春一滴精血,讓風建春和這水晶骷髏頭建立了某種契約。

  風建春當時便立刻覺察到他和這水晶骷髏頭多了某種聯系,只是他現在還不太明白這種聯系有著什麽樣的作用。

  不過風建春有種預感,只有當他達到道家中所說的陽神離體的境界時,才能以陽神的“眼睛”,將這種聯系看得清楚明白一些。

  “神諭魂首……也不知道我這小體格,能不能扛得住你啊。”風建春抬頭望著上空的水晶骷髏頭,自言自語地感歎著。

  魂首的作用,風建春從巫女風姑的口中已經了解了一二,它最最重要的作用,便是將蛇女的靈魂記憶完完整整地保存下來。

  回憶當時,風建春完成建立契約的巫咒後,蛇女的意識才離開了巫女的身體。風建春這才從清醒後的巫女風姑口中,了解到了這水晶骷髏頭的名字——神諭魂首。

  原來之所以稱呼這水晶骷髏頭為神諭魂首,便是因為這水晶骷髏頭乃是用蛇女的三魂所煉製而成。

  蛇女便是風姑這一氏族世代信奉的神靈,被風氏一族冠以自己的姓氏,尊稱為風娘娘。

  至於風娘娘的來歷卻不得而知,風姑只知道在風氏一族建立的王朝分崩離析的時候,風氏一族的祖地便出現了這樣一個巨大的祭壇,而風娘娘當時便在這祭壇之上顯聖,不僅將天鼎安置在祭壇高台之上,而且還降下了神諭,讓風氏族人聚居在此,千年之後,滅世大劫到來之時,可保風氏一族長存不滅。

  同時風娘娘也警告風氏一族,但凡有風氏一族的人離開祭壇千裡之外,她便沒有能力再護佑風氏一族。

  千年時間,聚居在遠古祭壇千裡范圍的風氏一族,躲過了無數天災人禍,繁衍壯大,同時壯大的還有人們的欲望好野心。

  有些人卻漸漸忘記了風娘娘當初降下的神諭,不甘心屈居於祭壇周圍這千裡之地,開始向外探索,卻遭到了信奉風娘娘的巫師集團的強烈反對,兩方也因此勢同水火,爭論不休。

  在千年大劫將至之時,風氏一族中一部分實力強大的家族,終於按耐不住,聯合起來不顧族內大巫的反對,企圖離開祖地開疆辟土,最後演變成了一場內亂。

  就在內亂愈演愈烈之時,天地變色,洪水滔天,祭壇之外的地方都被洪水淹沒。

  也就是在此時,數百年不曾顯聖過的風娘娘再次顯聖,以大神通召出九日,炙幹了洪水,卻也將祭壇千裡范圍變成了荒漠。

  只是,在人們誤以為大劫過去,滿心歡喜的時候,風娘娘卻又降下了神諭——大劫難逃,發生在風族祖地的這次大洪水,只是滅世前的先兆,不久之後將會有更大的洪水淹沒整個大地,世間一切無存。因為有人趁著內亂之際,離開了祖地,她也將無法護佑風氏一族。

  得到神諭的人們,驚慌失措,整天不停地禱告,祈禱一線生機。而風氏一族的所有巫師,更是往來於祭壇之間,更加勤奮地忙碌於祭祀神靈,

希望神靈能護佑於風氏一族度過此劫難。  可能是人們對於神靈所說的“不久”理解不同,人們在惶惶不安中度過了幾年,大洪水卻一點影子都沒有,反而很多人餓死在了這片荒漠中。

  人們開始怨聲載道,開始謾罵神靈,認為先前的一切都是風娘娘的騙局,甚至有成群結夥的人們準備衝擊祭壇。

  終於,在風族最德高望重的大巫師去世後,事態變得無法控制。祖地到處是饑餓的暴民,不再稱呼蛇女為風娘娘,而是惡神,叫囂著要毀掉這“邪惡”的祭壇……

  而同一時間,祖地內所有信奉“風娘娘”的巫師,都得到了一條神諭——“一月之後,全族祭獻。”

  當時還是小姑娘的風姑,同樣也得到了神諭,不過與其他巫師不同的是,風姑被“風娘娘”親訂為祭鼎之人,住持整個祭祀。同時也在夢中傳了他諸多巫術。

  風姑一夜之間懂得了許多巫術,力壓眾巫成為了眾巫之首,帶領眾巫準備祭祀事宜。

  荒蠻時代的巫師便是神靈的代言人,更何況是懂得了厲害巫術的巫師。沒幾天,風姑便帶領眾多巫師平複了暴亂,挑選出一批忠勇的戰士組建衛隊傳授秘法,追擊離開祖地的族人。

  之後所發生的,便是風建春在天鼎空間內看到的——那場犧牲全部族人生命的祭獻。

  當時的風建春,在聽到風姑講訴完之後,皺著眉頭問道:“族人全部死於劫難和死於祭獻都是滅族,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當時的風姑只是苦澀的一笑,答道:“我是巫,不需要考慮這些。只要是神靈的意志,我就必須要去執行。”

  “更何況,現在已經證明神靈的眼睛可以看得更遠,吾族的犧牲不僅是得到了一線生機,更得到了比活下去更寶貴的東西……”

  巫女風姑說道這裡頓了一頓,指著虛浮在風建春舉頭三尺之上的水晶骷髏頭,無比鄭重地說道:“神靈犧牲了自己,為吾族留下了一個立足於萬族之上,成就神靈的機會。”

  同時,一副畫面出現在了風建春腦中,在烈焰包裹著的天鼎中,蛇女盤身坐在一塊五色石上,微笑著輕輕點頭,任憑烈焰將她燒成灰燼。

  當灰燼將五色石完全覆蓋,原本不懼烈焰的五色石慢慢融化……

  灰燼中一點熒光沒有被烈焰消融,附在融化的五色石上漸漸變得明亮,仿佛水蛭一般,貪婪地吸食著五色石融化所發出的五彩光芒,漸漸地凝聚成三個晶瑩的水晶骷髏頭……

  畫面在五色石完全融化,三顆水晶骷髏頭成型之時結束。

  “水晶骷髏頭保留了神靈全部的靈魂記憶,那便是吾族後人成就神靈的機會。”巫女風姑在風建春恢復清醒後,才出言解釋道。

  風建春這才明白了蛇女之所以要犧牲自己,煉製成這三顆魂首的真正原因:為了將她的全部靈魂記憶,毫無缺失的完整保存下來。

  縱觀人類歷史,能留存下來的也只有隻言片語,要知道任何口述、文字等記錄,都會隨著時間流逝出現錯誤、缺失等情況,更何況還有一場無法抗拒的滅世大劫?

  選擇這種方式也就可以理解了。

  如今,作為修煉之人的風建春理解的更深一些,神靈的靈魂記憶傳承幾乎都是無法用語言和文字所描述的,是屬於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所包含的信息更是無法計量。

  所很可能蛇女也別無他法,只有通過天鼎中風建春見到的那一幕——用無數生命和靈魂燃燒而成的火焰,將她的靈魂與其中蘊藏的記憶一同煉化成器。

  只有這樣才能完整地保存下這份完整的靈魂記憶,留待後人。

  也正是在巫女風姑的講述中,才算是對這水晶骷髏頭的來歷有了較為清楚的了解。 當然這只是風姑了解的內容,風建春覺得巫女風姑所講的這些,可能並不是魂首的全部秘辛,可能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

  為什麽不滅的神靈,要選擇犧牲的方式留下靈魂記憶,巫女風姑沒有說,風建春也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那五色石融化後煉成的五色珠子,巫女風姑更是提都沒提。不過風建春卻可以肯定,那五顆顏色各異的珠子,便是先天五行珠。

  因為他可以確認,其中的那顆黑色珠子,便是他做成星空之眼吊墜,送給田菊的避火珠,也就是先天水靈珠。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這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認命吧。”從回憶中清醒後的風建春,自嘲地想著。

  隨後,風建春小心收起那對招魂鈴鐺,歎息一聲後,沿著來時的路,向著山洞外走去。

  深夜,風建春回到家中,便倒頭沉沉睡去。

  風建春卻不知道,在他睡熟之後,那遠古祭壇秘境所在的山體轟然倒塌,將那山洞與其中的秘境一同深深掩埋。

  風建春也是在很久之後,再次尋找遠古祭壇秘境的時候,才在資料中的舊報紙上看到一條不起眼的消息:

  據中國地震台網測定,2000年12月28日01時6分11秒,晉省H縣大巍鄉發生了M3.5級地震,YB市部分居民有感。地震發生後,YB市地震局立即將此情況電話報告市委值班室、市人大辦公廳、市政府值班室、市政協辦公廳。市委立即作出重要批示:請市地震局高度關注,並加強地震監測和防震知識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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