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建春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去深究。看了看床頭的鬧鍾,都八點了,估計大虎那死胖子也快來了。以那死胖子的德性,怎麽可能放棄他昨天未吸取完的精華。
大虎果然也沒令風建春失望,八點剛過就來了,還很大方的幫風建春帶了早飯。其實就是五毛錢三個的水煎包,不過以風建春對他的了解,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這貨吃剩下的。
風建春也沒嫌棄,兩口吃完這水煎包,感覺跟沒吃一個樣。正想是不是出去再來碗刀削面,就看見大虎這貨賤兮兮的湊過來。
“風子,吃飽了吧?吃飽了就把碟拿出來。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爸媽上班去了。早點看還能多看幾遍。”
說著就忙不迭的去開影碟機,風建春看著這貨這幅豬哥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沙發旁邊,把藏在沙發下面的碟片拿了出來,丟在了茶幾上。
想到昨晚這貨不在家,風建春就隨口打趣道“大虎,昨晚錄像廳還沒混夠?這麽早又來,你吃的消嗎?”。
大虎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自信的說“哥身體壯的很呢,保證可以乾到老。”說完又想起了什麽,接著說到“風子,不過還別說,你TMD看人還真準,昨天台球廳乾架的那個小屁孩,果然夠狠。”
“怎麽了?”風建春好奇的問。
“昨晚那小子在火車站前面把對方三個人砍了,據說把對方帶頭的那貨砍了三刀,當場就昏迷了。現在的小屁孩路子真TMD野啊,真把自己當洪興浩南哥了,居然敢單槍匹馬的去砍人!”大虎這胖子一邊從茶幾上拿起碟片,一邊不無唏噓的說著。
風建春皺起了眉,接著問“後來怎麽樣了?那小子這下豈不要進少管所了?“
大虎嘿嘿一笑,將碟片放入影碟機,然後接著說“還能怎麽樣,跑了唄。那小子砍了人毫不遲疑,扭頭就跑了。等現場人反映過來,早就連影兒都沒了。可惜了哥的兩塊錢,錄像廳裡的人看到附近來了警察,一哄而散。媽的,還沒放正經片子呢,老板就關了門。”胖子還露出一臉惋惜的樣子。
兩人又打趣了幾句,看起了碟子,電視中*演的搜查官剛被邦了起來,來完前戲,剛要開演精彩部分的時候,電視中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電視畫面定格在了滿屏馬賽克上。
“媽的,卡碟了”大虎沒好氣的嘟囔道,走過去撅著他那肥屁股搗鼓起影碟機來。試了幾次都過不去。
回頭埋怨到“風子,你家影碟機是不是壞了,我看這碟片也不毛啊,怎麽就過不去.”
風建春懶的搭理這貨,既然看不成碟了,就想著忽悠著大虎陪自己去陶瓷廠找田菊去。答應了這死胖子退碟後再幫他租新的,這貨才同意陪自己出去,臨走還不忘帶著他的*。
到了陶瓷廠大院,兩人誰都不好意思去敲田菊家門,就只能蹲在路邊等人。看到路來路過的人,都用怪異眼神打量自己兩人,風建春想想就明白了原因,路人看到大虎那家夥的造型,估計都認為自己兩人不是好人。風建春預感到帶這死胖子來可能是個錯誤的決定。
蹲了一上午,大虎這個胖子就有些受不了了。“風子,我叫你哥,咱不帶體罰的。這大熱天的老這麽蹲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這都等了一上午了,我看要不我們傍晚天涼了再來?”
“我又沒求著你,不行你就先回去,碟子你就自己去租”風建春冷冷的回了一句。
此刻的風建春心思早已不在蹲人上了,
他發現今天眯起眼來看人,比起以往來有了些不同。以前用這方法觀人,只能看到一個人周身有一層五色的氣息在流轉形成一個氣圈。想去分辨顏色,卻又分辨不出,所有顏色都交織在一起,像一團亂麻。而今天不同,看到人身上的氣息不再是雜亂無章交織在一起。而是形成了五種顏色,排列有序的運轉著。觀察了一上午,風建春發現,每個人身上氣息的顏色都是相同的紅、黃、綠、黑、白這五種顏色組成,不同的是每個人身上單一的某種顏色的濃度不同。有的人身上紅色濃一些,也有的人身上黑色淡一些,僅此而已。 這個發現就更使得風建春立刻想見到田菊,想看看田菊身上的黑氣是不是也有一些不同。
眼看著都中午了,家家都開始燒火做飯,有些人可能都吃好了飯開始串起門來。唯獨田菊家大門緊閉, 也沒有人出入。風建春正想著怎麽才能忽悠大虎去敲個門,就看到田菊遠遠的從陶瓷廠大院門口走了過來。
當田菊走近,風建春就見田菊看了兩人這邊一眼,然後低下頭加快了步子,估計是認出了自己兩個“流氓”。而這時大虎也發現了田菊,就扯著嗓子喊道“喂,田菊”
田菊貌似被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向了這邊,但眼神中卻充滿了警惕
風建春拉著大虎趕忙站了起來,可能因為大虎太胖,在站起的時候把褲兜裡的光碟擠了出來。光盤掉在了胖子的腳下,正好正面朝上。目光掃到那封面上白花花的凶器和黑色的皮褲,頓時讓風建春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抽起來。
大虎這胖子若無其事的撿起光碟,還故作鎮靜的來了一句“《英雄本色》,挺好看的。”,風建春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這死胖子,自己再找個地縫鑽進去。
風建春看到田菊那變紅的雙頰,就知道今天又逃不掉當“流氓”的命了。
果然田菊又丟下了一句“流氓!”就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回了家。
風建春並沒有追上去,在田菊離去的瞬間想起黑氣的事,連忙眯起眼睛看向了田菊。在田菊回到家之前總算是看了清楚。不過也發現自己兩人周邊多了幾個路人,正用憤怒的目光瞅著自己兩人。估計把自己兩人當成了當街調戲少女的混混了。
不敢多做停留,拽了把大虎就向大院門口走去。在出陶瓷廠大院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王老根走進了大院。風建春心裡納悶,這老家夥又來這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