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官與小劉到了程慧慧家,敲門後,看到開門的程慧慧,不禁一怔。
面前的程慧慧跟前天審訊時差別太大了。她眼圈紅紅,頭上圍了個白手巾,臉上還蹭了幾塊黑灰。
看到警察來了,她連忙往後撤兩步,把曹警官和小劉讓進屋裡。
曹警官站在客廳,環顧了一周,又用詫異的目光盯著程慧慧的臉看半天。
然後他和小劉交換一下眼神,他從小劉的眼神裡也讀到了不解。
因為程慧慧家的火,燒的太奇怪了:客廳裡餐桌,椅子,鞋櫃,茶幾……都整整齊齊,完好無損。
唯獨沙發被燒毀了。
曹警官緊邁兩步,來到臥室。臥室也一樣,除了大床被燒毀了,其余家具,什物毫發無損。
原來擺放床的位置,現在隻燒剩下一大塊木炭,床緊靠著的那個牆角,也被煙熏得黑漆漆的。
與周圍沒有被波及的白牆,形成鮮明的對比。
誰家的火是這麽個著法呢?
曹警官圍著床的燃燒殘骸,上下左右看了個遍,開口問到:“程慧慧,說說怎麽著的火?”
“不知道!”程慧慧隨著曹警官的目光,看向原來床的位置。此刻那裡,一片破敗。
曹警官聽了程慧慧的回答,眉頭皺的更緊了:“那是什麽時候著的火呢?”
“我上班,中午回來就這樣了。”程慧慧說著說著,鼻子又有點酸,她拿出一張面巾紙,狠狠的吸著鼻子,擦鼻涕。
曹警官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程慧慧的神態和舉止,看到她擦鼻涕泡時,“咳咳”的清了清嗓子。
他內心有一種猜測,正當他核對鄭軍背包的物品,發現少了東西時,程慧慧家著火了。
少了的東西會在哪?鄭軍之前可是窩藏在程慧慧家的。
這很自然讓人聯想到有些重要東西,鄭軍不方便隨身帶著,會放在她家。
而這個時間截點著火,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所以不排除程慧慧縱火的可能性,甚至說,這種可能性更大。
但是眼前一件一件的事情擺在那,讓他的這種懷疑,站不住腳。
曹警官想了想問到:
“我剛剛進門時注意到,你家門沒有被撬,那就奇怪了,縱火犯怎麽進來呢?你確定你出門時鎖門了?”
問罷,探尋的看向程慧慧。
此刻,程慧慧臉上堆著傷心和難過。那張臉好像什麽情緒都藏不住似的,有什麽都毫無遮掩的掛著,隨你看。
難道說不是程慧慧?
要真的是程慧慧,她隨便燒個沙發呀,
床呀就好了,完全沒必要這裡點一次火,那裡再點一次的。
“是鎖了的啊,我一個人住,一旦上班,家裡就沒人了。鎖門這種事情, 我不會忘記的啊。”程慧慧手裡握著剛剛擦鼻涕的手紙回答到。
說完,她來到垃圾桶旁,把手紙往裡一投。沒投中?她做了個鬼臉,彎腰拾起,重新送進垃圾桶內。
轉過身看向曹警官時,發現曹警官也正盯著她看。
她低頭看了看垃圾桶,臉上似有疑惑:丟個垃圾,幹嘛一直盯著看?
曹警官轉過頭看了看小劉。小劉也衝曹警官搖了搖頭。
看來,真不是她,她的心無城府,是裝不出來的。
那縱火犯怎麽進來的呢?
曹警官換了個思路,開口問到:“程慧慧,你覺不覺得這火著的有點奇怪?”
曹警官說完,用下巴指了指臥室的床,又偏頭看向客廳的沙發。
“對啊,對啊,曹警官,我也覺得不對勁啊,為什麽單單少了沙發和床呢?還有啊,桌子上還留了一遝錢”程慧慧說著,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一遝錢遞給曹警官。
“不會是讓你買新床和沙發的吧”小劉看著那一遝錢,半開玩笑似的說。
“還真是呢,一共五千塊,也能挑一組床和沙發了。”程慧慧說完想了想補充道:“我當初買這床和沙發,算下來也才三千多點。”
這還真是有趣了,毀了東西還帶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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