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麽抓我?”這陌生的語氣把他自己都嚇到了。
“嘿!我就說嘛,這家夥不是普通人。”罪魁一蹦一跳的湊到路西法旁邊。
路西法:“……”該死!
路西法抓住罪魁的頭髮用力往地上按,把本就坑坑窪窪的地面按出一個大坑。還不解恨的踩了幾腳,踩一腳罪魁配合的喊一下。
“起來,我知道你沒事。”
白色的長發已經被血染紅,罪魁滿頭是血的站起來:“哦,路西法,你曾經信奉的優雅殺戮學呢,你已經被撒旦帶壞了。”
不說還好,罪魁一說,便把路西法以往積壓在心中的不滿吐槽出來:“混蛋,這和撒旦沒有關系,是被你逼的!單單是我那兒的地板就被你劃花了幾塊了,現在都不敢鋪地毯了全部換成實木板的!你還挖空了一座煉獄鐵礦脈,你知道那玩意有多珍貴嗎,你說挖就挖。”
“冷靜,冷靜,路西法,請你暫時用你的人性克服你的獸性,保持你的理智。”
路西法決定不在於罪魁多說什麽,而是對柳青問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我是柳青。”
“不,你不是,你叫柳青但你不是柳青,你就沒有想過你之前的記憶為什麽沒有了。”路西法發揮著他從撒旦那裡學習來的語言技巧,循循善誘著柳青。
聽到這番話,柳青想了想從前問他養父的問題:“父親,您是什麽時候把我帶回來的?”“父親,為什麽我沒有以前的記憶?”……
但是通通被‘你生過一場大病,失憶了。’這個不是很令人信服的答案搪塞回去。柳青為了不自尋煩惱隻得勉強相信。
罪魁揮揮手示意路西法閃開讓他來,“你應該把你天使的架子放下,你現在是墮天使,撒旦那一堆的,在世人眼中視為害蟲恨不得原地死亡的那種。臉皮子就沒有必要存在了。對於這種失憶的症狀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看他的記憶,否則只是白費口舌。”
一陣晚風吹來,風裡帶著絲絲的硫磺味兒。
“噢噢噢,你們倆要幹什麽,冷靜啊喂!”
被到掛在樹上的罪魁幽怨的盯著地面上的撒旦和路西法:“你倆也是夠了,手還牽著呢!注意一下我這條單身鹹魚好不好!”
撒旦還是一如既往地紅色亂發,帶著單片鏈式眼鏡,白色T恤,只不過換了一雙高筒靴而已。
“你可以閉嘴嗎?不行的話我幫你。”和路西法膩歪夠了的撒旦冷冷的撇了正在左右搖晃想要下來的罪魁一眼。
罪魁發現這是凌修特製的鐵鏈也就放棄了:“那小家夥怎麽樣?”
“蛇妖,在渡劫的時候沒成功變成這個樣子。化為孩童時期保存靈力。我說你們為什麽跑到這個仙俠位面,進來的時候差點把這個位面的位面之主打死了……”撒旦開始喋喋不休的吐槽起來。“你知道我被天堂那群人面獸心的混蛋通緝的,還把路西法帶走,現在我的辦公室裡還有堆成山的文件還沒處理。”
“要不我去再給你綁幾個?”罪魁被撒旦放下後揉著腰,一臉不懷好意的說。“蛇妖誒,可以煲蛇羹誒。”
站在撒旦身邊的路西法聽到罪魁這番話後陰惻惻的轉過頭:“之前是誰和我說要洗心革面做個好人?現在又要去綁架?你的臉皮和良心還有節操都被你扔了嗎?不過,去幹壞事什麽的也算我一個。”
“不綁就不綁吧,不過你地獄惡魔那麽多還愁找不到能用的人?要不然去地府要幾個?”
“你又不是不知道地府那群自視甚高的鬼一向看不起我們惡魔收取靈魂的方式,
怎麽可能會給呢?” “要不然……”
罪魁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喂!你們嘮家常嘮完了沒有!”只見一條一臂長的青綠色小蛇從撒旦腳邊劃拉這尾巴爬出來。
“哇哦!今天的意外加餐!”罪魁十分亢奮,伸出右手去抓那條小蛇,“啪嘰”一聲,小蛇纖細潔白的牙齒咬住罪魁修長雪白的手指。
一白一青交叉在一起卻是莫名的養眼。
撒旦虛著眼伸著脖子把頭湊到罪魁旁邊道:“忘記和你說了,這條蛇就是剛剛那個孩子,本體可是竹葉青。不過修到準蛇仙的地步,這毒性……可是強的很啊~”最後一個字還特意拉長了音。
撒旦說完以後罪魁便烏黑著嘴唇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柳青吐了吐蛇信子:“嘶~嘶~他沒問題吧?”
撒旦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數數:“一、二、三……”一直數到十。
十秒之後罪魁又站起來,吐出一口黑血後晃晃悠悠道:“決定了,我要把他帶走。”
路西法略帶驚奇的看了罪魁一眼,“那麽你要怎麽帶走?”
“相信我,空間門這東西我已經用的登峰造極了,現在只需要一個特殊的籠子。”
罪魁說完便開了個空間門回到黑心商店裡,在儲物間裡翻東西。“你這儲物間裡乒乒乓乓的幹什麽?”凌修手裡拿著一杯花茶拉了張椅子坐在儲物間門口翹起了二郎腿。
“沒,要抓蛇而已。”此時的罪魁已經找到籠子,回到七十三號位面。沒錯,剛剛那個仙俠位面就是七十三號位面。
被罪魁用一道空間門帶到籠子裡的柳青左搖右晃,青翠的尾巴狠狠的甩在籠子邊上,他想要說話卻吐出“嘶~嘶~”的音節。
“啊……真是混蛋呢,不經過別人同意就把人家帶走。”走在街上的柳青回憶起罪魁雷厲風行把他帶走的過程。
在柳青恢復原身後便要求罪魁把他帶回七十三號位面復仇,乾掉他所謂的“父親”。為什麽乾掉?試問一個家暴你不給你東西吃的養父你會不恨?讓你累死累活的養父你會不恨?如果不恨的話那您可真是有“良心”呢。
柳青回去後找到了他名義上的養父變回真身把他給生吞了。
一滴血都不剩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