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達的眼前憑空出現了一隻青面獠牙披頭散發的鬼,它手裡拿著一把三叉戟,對著楚安達流下了口水,張開了血盆大口,舉起三叉戟,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楚安達吞下肚。
楚安達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平常都是打遊戲的時候,才見過這些恐怖的怪物。
當隻青面獠牙鬼飄到他身前的時候,楚安達驚嚇到了極點。
他臉上的不屑之色褪去,臉色嚇得跟紙一樣白,他一時語結,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像抖篩子一樣。
半天,他才憋出了一個字:“鬼呀...”
說完之後,他白眼一翻,尿濕了褲子,整個人暈了過去。
這事情發生得太快,楚中元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嚇得暈了過去,他趕緊過去扶住楚安達,對秦偉敢怒不敢言。
青面獠牙鬼只是在場有道行的人才能看得見,林小雨和林道士進門之前,已經用牛眼淚開了天眼,所以能看見。
而楚家三兄妹都沒有看見,只知道秦偉念完咒語之後,楚安達就嚇暈了過去。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楚安達看見了什麽,應該是一隻鬼。
楚芷茵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就去摸了摸楚中庭的手,楚中庭也嚇得不輕,拍了拍楚之英的手背以示安慰。
宋明看到秦偉的手段,不禁在心裡為他喝彩了一聲。
這種青面獠牙的鬼,看上去很不好對付,秦偉是從哪裡召喚來的這一隻鬼?
想到這裡,他問了問系統:“系統,這隻鬼的法力很高強嗎?鬼有沒有強度的等級之分?”
系統緩緩地回答道:“宿主,沒有什麽等級之分,如果你硬要我給你分,也可以。汙穢鬼是一級,車禍鬼是一級,水鬼是二級,彩虹瀑布鬼是三級,這隻鬼是五級。
這隻鬼,存在的年份有點長,應該活了兩百年以上。”
宋明倒吸了一口涼氣,彩虹瀑布的鬼已經很難對付了,這隻鬼居然是活了兩百年以上的五級鬼。
能召喚出五級鬼的秦偉,真有兩把刷子。
黃道士在張國豪耳邊說了句話,張國豪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估計是知道秦偉有本事,擔心自己的活計被搞砸了。
林道士和林小雨,兩人又是跟沒事人一樣,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麽,搞得宋明都覺得自己太驚乍了。
楚中元誠惶誠恐地問道:“秦偉大師,我兒子他怎麽啦?”
秦偉輕聲念了句咒語,青面獠牙鬼瞬間就消失了。
他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膽子太小,看見鬼嚇過去了,拿冷水潑他就能醒。”
說罷,他將手中那一杯冷水,直接潑到了楚安達的臉上,就連楚中元也被濺到了不少水。
過了一小會兒,楚安達這才悠悠轉醒,他聞到了自己身上傳來的尿味,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水,第一反應就以為是誰給他潑尿了。
他瞬間就暴怒了,忘記自己才被鬼嚇暈過去的事,怒氣衝衝地說道:“是誰活得不耐煩了!給我潑尿!”
楚中元看到自己的兒子醒了過來,而且沒有什麽不對勁,放心了不少。
可是聽到他說的話之後,頭疼極了,嚇得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道:“安達,你能不能閉嘴?別再惹怒秦偉大師了。”
這時候,楚安達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為什麽暈了過去,他打了個寒顫,嘴唇發抖,抱著楚中元的手,跟他求救。
“爸,有鬼,這屋裡有鬼,
他要吃了我。” 楚中元歎了口氣,溫聲說道:“鬼已經沒有了,你只要不再惹事就沒事兒了。”
秦偉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秦某的時間不多,趕緊開始正事了。”
楚安達怯怯地看了秦偉一眼,不敢直視他,也終於安靜了下來,在管家的帶領之下,去洗漱了。
見識到了秦偉的手段之後,楚家三兄妹,對秦偉的態度越發的恭敬了起來。
秦偉對他們說道:“把你們父親發病時的具體情況跟我講一下,不要遺漏細節了。”
楚家三兄妹互相看了看,還是楚中元開口說話了,楚中元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緩緩地道來。
“我父親的名字叫做楚鴻飛,今年六十四了。三十幾年前,他在S城白手起家,公司越做越大,形成了一個集團。
我們現在開分公司的速度有點快,在全國都有開設分公司,我父親工作非常勤勞,經常在各個地方飛來飛去。
父親的身體平日裡非常的好,他經常去健身房運動,吃東西方面也是有專門的人給他去做。而且,他每年都會去體檢,身體都沒什麽問題。
兩個多月前,我父親去了一趟隔壁市,給新公司剪彩, 給分公司做開幕儀式。
他是一個人去的,陪同他的,是他的秘書。
我們三兄妹平常留在公司裡面,幫忙打點一些事。
可是那天,我父親去剪彩的時候,突然毫無預兆地暈倒了,被送進了醫院。
去醫院之後,也檢查不出有什麽問題,說可能是勞累過度了,要休息一下。
我們也有問過秘書,我父親吃過什麽,做過些什麽事情,秘書說他一切都如常,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
等到回家之後,我父親就每天都渾渾噩噩的,再也不提他要去上班的事情,似乎忘記了工作的事情。
他每天就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嘴裡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有時候,他還會跟我們說,我媽她回來了,要找他去下面。
我媽,十多年前已經去世了,所以我們聽到這些話都覺得很奇怪。
後來,我們又換了好幾家大醫院給他檢查,醫院都說身體沒問題。
沒辦法,我們去了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給我們一個結論就是說,我父親思念亡妻,鬱積成病。
這個我們是是不信的,我媽去世已經十多年了,我父親這十多年來雖然也思念我媽,但是他依然很認真地生活著。
對他來說,工作就是他的第二生命。
對於一個這樣的工作狂來說,說他思念妻子鬱積成病,我們是不相信的。
後來,我父親的病越來越嚴重,經常走到哪,都說哪裡有什麽什麽人,而我們根本就看不到他說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