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鶴聽完歐陽扶蒼的講述後,心潮澎湃,思緒萬千,同時也明白了一個武林世家的擔當。
原來還有一絲怪罪歐陽扶蒼之心,認為監視花家之舉,純粹是種不道德的行徑。現在聽歐陽扶蒼講述了這些神州勇士抗擊流寇這悲壯的故事,對歐陽扶蒼的那絲怨恨之心早已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對歐陽扶蒼的敬佩之情。
林中鶴終於明白了,花如雷與歐陽扶蒼,兩個同為大俠,只是行俠方式不同,卻是殊途同歸:為國為民。
“你在想什麽?”歐陽扶蒼笑問,“你還怨恨我麽?”
林中鶴小臉一熱:“我……我沒怨過歐陽叔叔啊?”
“好了,怨也好,不怨也罷,都沒關系,現在盟會越來越近了,嶽陽城已是人滿為患。各路高手雲集所以你要特別小心。
說得不好聽點,你是唐僧,妖魔鬼怪個個都想吃你的肉,到時盟會未開,不要先被妖魔鬼怪抓了去。”
“歐陽叔叔放心,這幾天我小心就是。我不會隨意亂跑的。”林中鶴認真的答道。
林中鶴吃罷早餐,花如雷與花如電剛好回來了,祖孫二人進入林中鶴他們三人的房間,花如電笑嘻嘻地道:“三弟,你們三個都在呀?正好,我們有事與你們商量呢?”
林中鶴也笑道:“二哥,有什麽事要商量?”
“哦,大事呢?,截殺外族流寇柳生靜閃。”花如電道。
林中鶴聞言一陣鄂然“載殺流寇柳生靜閃,只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花如電不解地道。
“林中鶴說得對,不能截殺柳生靜閃,因為使用這種手段,有損神州武林聲譽。”歐陽扶蒼冷冷地道。
花如電冷笑道:“這有什麽,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對付柳生靜閃這等凶惡流寇,更不要講什麽規矩。”
歐陽扶蒼沒理會花如電,而是問花如雷道:“老前輩,你覺得這樣做好嗎?”
花如雷道:“按樓主的原則,這樣做確實不對,不過依老夫之見,截殺柳生靜閃,應該可以。流寇何曾對我神州講過信用?”
歐陽扶蒼微微一笑:“花前輩所言有一定道理,流寇確實對我神州從未講過信用。但我神氣可是禮義之幫,不與此等流寇一般見識。”
“什麽不一般見識?你以為我們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去暗殺柳生靜閃?我們才沒那麽蠢?我們可以公開挑戰這流寇。”花如電道。
歐陽扶蒼道:“怎麽公開挑戰?現在只有七天就要舉行盟會了。何必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呢?”
林中鶴道:“二哥,歐陽叔叔說得對,在盟會上才對付柳生靜閃也未遲。”
花如電一笑:“三弟放心,二哥我自有分寸。”
林中鶴不無擔憂地道:“二哥千萬要小心,柳生靜閃據傳在神州沿海一帶,還沒遇到過對手。”
花如電道:“三弟放心,我會小心的。”
歐陽扶蒼卻微笑著道:“花前輩,希望你們以大局為重,不要去截殺柳生靜閃。”
花如雷一笑:“多謝樓主好意!我等只是找他切磋一下武功而已,另無它圖,也不影響神州武林聲譽。更何況盟會在即,探其虛實,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林中鶴道:“花爺爺,柳生靜閃乃海外流寇第一高手山本五十二的大弟子,武功已出神入化,如果你們要決定與他切磋的話,最好多帶幾個幫手”
“到時兄弟與我同去,去見識一下這個凶殘的流寇,
是否長著三頭六臂。”花如電嘻嘻笑道。 林中鶴剛想回答,歐陽扶蒼卻接話道:“林中鶴不能去,他不會武功,去也沒用。”
花如電冷笑道:“他怎麽去不得?我們三兄弟同生共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去與不去,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
林中鶴知道他這個二哥,與歐陽扶蒼歷來話不投機,於是忙打圓場道:“二哥,歐陽叔叔,你們二位不必爭吵了,不是對付區區一個流寇麽?我與二哥同去,歐陽叔叔放心就是。”
常悔道:“林公子不可,這很危險,恐生意外。”
林中鶴笑道:“常爺爺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歐陽扶蒼主仆二人見事已至此,便沒有再出聲。
花家祖孫見與歐陽扶蒼意見不合,二人告辭而出,來到他們自己的房間裡。
花如電道:“爺爺,我們真的要截殺柳生靜雲?”
“怎麽了,你怕了?”花如雷嘿嘿笑道。
“誰說的,我才不怕呢?”花如電不悅地道。
花如雷笑道:“嗯,有骨氣,不愧為花家好兒郎。”
“爺爺過獎了。”花如電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花如雷道:“你那個大哥叫你下午申牌時分等他的消息?”
“嗯,他是這樣說的。”花如電道。
“好,下午你去會會你大哥,看有沒有柳生靜閃的消息。”花如雷嘿嘿一笑。
當日下午申牌時分,花如電來到西城嶽陽樓上,他與豐利約好在此會面。
當他到達嶽陽樓時,見豐利早已候在那裡。花如電忙奔過去與豐利打招呼。
豐利一向辦事雷厲風行,他見花如電到來,打過招呼之後,長話短說,把柳生靜閃今晚戍時來嶽陽,從東門進入一一告知花如電。
豐利說完之後,問花如電有何打算。花如電道:“截殺柳生靜閃。即使未能得手,也探探其武功路數,好做應對準備。”
豐利點了點頭,於是兩兄弟定於東門,在柳生靜閃進入東門城門時,突然出手,由豐利接應,花如電出擊。
兄弟倆商量好後,花如電返回客棧告訴爺爺花如雷。花如雷道:“嗯,好,就如此辦,你那小兄弟林中鶴就不要通知他了。終因夜晚,難以照顧。”
花如電點頭稱是,祖孫倆於是把行動計劃仔細商量好,只等入夜行動。
戍牌時分,嶽陽城東門口。
一隊人馬緩緩走入東門,共有九人,皆騎著高頭大馬,為首一人,清瘦面孔,雙目如電,披頭散發,九人皆額上扎一條白色綢帶,上面畫著一個紅色的燒餅。
九人剛入城門,只見一蒙面人擋在城門正中,個頭矮小,手執短劍,一聲大喝:“站住。”
為首者冷冷地道:“你是誰?”
“小爺驅電追風花如電,今日特來會會你這流寇。”原來這蒙面人正是花如電。
清瘦面孔的人道:“你就是花如電?”
“小爺正是。你是流寇柳生靜閃?”花如電笑問。
“鄙人正是柳生靜閃,流寇到不是。”柳生靜閃看著花如電說。
“好,我倆砌磋一番。”花如電說著早已短劍疾指柳生靜閃的咽喉。
柳生靜閃微微皺眉,笑道:“好劍法,也來得好。”正是:
兄弟東門戰流寇,
雙煞夜晚迎外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