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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燭心》第三百零一章意外的消息
  可笑,世人的愚蠢。
  當一個人的心中生出了貪婪之念,實際上這個人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
  正文第三章磨刀的老人
  黃昏,日已偏西,暮色低垂。
  梅林裡充滿了清冷而潮濕的梅花芬芳,泥土裡還留有去年殘秋時的落花。
  霧淡。
  淡霧輕飄,迷漫於梅林問,溪水旁。
  歷抗天依舊坐在墳前,目光依舊是那麽的虛無。
  霧中人影已近,是個老人。
  是一個向倭的老人。
  白粗布短袍,系著一條黑腰帶,粗麻編織而成的鞋於套在一雙滿布泥汙的腳上。
  頭髮松散,臉上刻滿了歲月的辛酸,手上提著一個破舊的包袱,腰問卻插著兩把劍。
  老人蹣跚地走至墳旁,緩緩地放下包袱,緩緩地解開,緩緩地拿起包袱裡的一塊磨刀石,輕放地上,又緩緩地解下腰間的兩把劍。
  “鏗鏘”聲響起,劍鋒在夕陽中閃著金黃色的光芒。
  老人用拇指輕撫劍鋒,似乎很不滿意地搖搖頭。
  用水潑濕了磨刀石,老人蹲著,專心仔細地磨著劍。
  老人出現,解劍,磨劍,歷抗天仿佛都沒看見,他的人還是沒動,目光還是縹緲。
  老人也沒看他,只是一心一意地磨劍,仿佛來到此地只是為了磨劍,旁的事情一概不理。
  霧在夕陽中?
  夕陽在霧中?
  落日嬌紅,霧輕柔。
  輕霧打濕了歷抗天的頭髮,也拂上了他的眉睫,慢慢地凝結成水珠。
  水珠映著夕陽,發出金黃色的光華,閃爍不定。
  老人的額頭也有汗水。
  那是因用力而沁出的汗水。
  汗珠一滴滴地順著皺紋流下,落人泥上中。
  磨劍老人仍在低頭磨劍,他的全部精神都已集中在手上這把並不算很名貴的劍上。
  第一把磨好,換第二把。
  磨好的劍就放在旁邊,劍鋒在落日的余暉下閃閃發光。
  兩把劍總算都已磨好了。
  老人才松了口氣,用衣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如果他是為了磨劍而來的,此刻劍已磨好,也該是走的時候了。
  可是看他的樣子,仿佛沒有想走的意思。
  歷仿佛也沒有想動的意思,姿勢還是和老人沒來以前一樣,連目光都沒有移動一下。
  磨劍老人總算站起來,他一手握著一把磨好的劍,然後轉身面對夕陽,背對坐著的歷抗天。
  余暉迎上了老人的臉,將他那因歲月留下的痕跡,更清晰地照了出來。
  老人忽然笑了笑,左手忽然一揮,掌中的劍飛起,飛入夕陽中,飛入歷抗天的手中。
  飛入楊錚的右手,就仿佛有人用雙手送來的一樣。
  接劍,一抖,劍花起。
  光芒閃動,人已站起。
  歷抗天注視著手中的劍,劍鋒迎著落日,光華閃動。
  老人回劍,順著夕陽刺向歷抗天。
  動作突然,劍招凶狠。
  歷抗天舉劍,一擋,人一掠而飛。
  劍風破空,宛如怨婦位訴。
  人影交惜,仿佛頑猴戲樹。
  劍鋒互交,火花如流星般閃起,也如流星般消失。
  老人劍招辛辣,歷抗天以劍化解。
  一劍刺夕一劍解,劍劍要命,劍劍撥。
  劍氣滿布,梅花凋落,一落就碎,碎了就隨風飄揚,飄向遠方,飄入溪水。
  飄進虛無問。
  落花已調,已碎,已飄。
  也已落,落入泥土。
  人影交錯,劍鋒互挫,光芒殉。
  劍尖垂下,人不動。
  瞬間,兩人已交手六十四招。
  八八六十四。
  老人臉上的皺紋仿佛又加深了,他忽然歎了口氣,說出句任何人都想不到他會說的話。
  “西門無恨的師兄果然不愧為西門無恨的師兄。”
  歷抗天轉身,面對著這個詢摟衰老瘦弱的磨劍老人,忽然也說了句令人驚訝的話。
  “謝謝。”
  老人看著他。
  “你現在的樣子已經和我見到他時完全一模一樣。”老人說:”連脾氣都一樣。”
  “是嗎?”
  “是的。”
  磨劍老人仿佛已沉人回憶中。
  “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他的年紀比你現在還小,還在學劍,學用劍,也學煉劍。”老人沉醉他說:“你們的師父玉臨風劍術雖不佳,煉劍的功夫卻可稱天下第一。”
  他又歎了口氣。“只可惜你們師兄弟志不在煉劍,所以玉大師的煉劍之術也就從此絕傳了。”
  “師弟已去世很久,生前也常以此為憾。”歷抗天說:”他時常對我說,他學的如果不是搏擊之術,而是煉劍之法,這一生活得必定愉快極了。”
  磨劍老人突然黯然。
  “歲月匆匆,物移人故,人各有命,誰也勉強不得。”老人看著手中的劍。”就好像劍一樣。”
  歷抗天懂,老人還是要解釋。
  “劍也有劍的命運,而且他和人一樣,有吉有凶。”老人說:“那次我去訪玉臨風,為的就是要去替他相一相他那柄新煉成的新劍破空。”
  “破空?”歷抗天說。
  “那是柄凶劍,佩者必招不祥,甚至會有家破人亡的殺身之禍。”老人說:“所以玉臨風立刻就將那柄劍毀了。再用殘劍的余鐵煉成一柄其薄如紙的刀。”
  “蟬翼刀。”
  “是的,那柄刀就叫蟬翼。”老人說:”那柄刀後來被一個人用一本殘缺的古人劍譜換去了。”
  楊錚的臉色忽然變了,他又想起了父親的那一件又神秘叉奇妙又可怕的事。
  “據說那本劍譜左面一半已被焚毀,所以劍譜上的每一個招式都只剩下半招,根本無法練成劍術,”老人說。
  “我知道。”
  “但是曾經有人以這種殘缺的武功縱橫天下,所向無敵,”老人說:“據說所使的招式就是由那本殘缺的劍譜而來的。”
  歷抗天說:“你說的是天殘地缺兩位前輩。就因為那本劍譜的招式已殘缺,用正常的辦法,根本就沒有辦法修煉,但是一個人若是天生便有缺陷,仿佛也正應合了這本鍵盤,以殘缺之軀去殘缺的劍譜,卻正好可以練成一種空前未有的招式,每一招都完全脫離常軌,每一招都不是任何人所能預料得到的。所以它一招發出,也很少有人能抵擋。”
  老人說:“沒錯,我說的就是天殘地缺兩個怪物。”
  “但是後來兩個人都神秘失蹤了,她們兩個人能夠煉成這本殘缺的劍譜,恐怕是天意。”
  老人眼中忽然露出種非常奇怪的表情,他接著又說:“這並不是天意,也許是玉臨風自己的意思。”
  歷抗天無言。
  老人說:“你們的師傅雖然得到這樣一本劍譜,但卻沒有傳授給你們兩個。雖然說是一本殘缺不全的箭頭,但是既然曾經有人能夠煉成他,就說明還有第二個人能夠練成他,但是練成這本劍譜的人,絕對不會是你們兄弟兩個。”
  歷抗天驚然,連骨髓裡都仿佛透出了一股寒意,過了很久才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師傅除了我們兄弟兩個,還收過別的弟子?。”
  “用蟬翼刀殺人,從外面看不出傷口,血也流不出來。”老人答非所問的說:“可是被刺殺的人卻一定會因為內部大量出血而立刻斃命,必死無救。”
  “有影無蹤,有形無質,其快如電,柔如發絲。”歷抗天說:“師父曾經告訴我,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那把蟬翼刀。”
  “柔能製剛。”
  老人凝視著他。
  “你大概還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麽要用那本劍譜換走蟬翼刀。”
  “是的。”歷抗天說:“那把蟬翼刀是師傅一生之中所鑄造的最成功的作品,按理說我不論是什麽人?就算是花再大的代價,師傅也不應該把這把蟬翼刀送給別人”
  “蟬翼刀恰恰是那本劍譜武功的克星。”
  歷抗天更加吃了一驚,“一套能夠縱橫天下無敵的武功,居然有克星,而且克星是那把刀。”
  “是的。”老人說:“那套武功至剛至陽,而且充滿了暴力的氣息,如果有人修煉那套武功的話,能否修煉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但是在修煉的過程中一定會走火入魔。但是那套武功實在是太過厲害, 只要修煉過,無論是否能夠修煉成功,到最後都會成為一代曠世高手。高手是高手,但是這個人的心情早已經被魔化,注定會倫入魔道,如果這樣的人越來越多的話,輕則會禍亂武林,重則會貽害蒼生。”
  歷抗天默然,他沒有想到老人居然對一套武功的評價這麽高。
  “你今天來找我,絕對不會只為了說這些事情。”
  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之所以會來找你,自然是有更為重要的事情。”
  “關於那本劍譜的事情。”老人加重的語氣。
  “是不是有人練成了劍譜上的那套武功?”歷抗天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已經猜出一些端倪。
  “不錯。”老人說:“不但有人練成了劍譜上的武功,而且也拿到了那把蟬翼刀。”
  “你說那套武功是一套無敵於天下的武功,既然有人練成的那套武功,而且這套武功唯一的克星蟬翼刀又在他的手上,那麽這個人豈不真的就天下無敵了?”
  “到目前為止,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歷抗天長長歎了一口氣,說:“修煉這套武功的人都會墮入魔道,而且又沒有辦法能夠克制他。”
  “有一把劍。”老人凝視他。“是一把劍。”
  “劍?”歷抗天問:“叫什麽?”
  “怒劍。”
  “劍名為怒,”
  “是的。”
  老人的眼光突然亮如劍鋒,劍鋒般地劃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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