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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燭心》第五百零九章殘酷的答案
  九兒自然不希望小龍和鐵花娘,英娘這樣的女人有過多的接觸,小龍既然說走也正合了九兒的心意。
  離開這裡沒有多久,九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江峰到底是什麽人?而且照我看來,他的武功絕對應該是在影子之上,為什麽你會假扮影子就能夠把他嚇跑呢?”
  小龍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江峰的武功之高,在我所見的後一輩年輕人之中,也只有那個海東青能夠和他一爭長短。海東青為人十分高傲,但是絕對是一個正軍人君子,這個江風卻是全身上下全都是邪氣,以後若是再遇到這個人,一定要格外小心。”
  小龍卻沒有說為什麽假扮影子居然能夠嚇跑那個江楓,小龍既然沒有說的事情,九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九兒忽然問道:“那兩姐妹是什麽人?”
  小龍歎了一口氣說:“他們都是天蠶教主的女兒,那一次我們遇到的銀花娘也是天才教主的女兒,他們雖然是姐妹,但是鐵花娘天性純良,並不是什麽壞人。”
  九兒說:“看來你很早就認識他們了,而且看你和鐵花娘之間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吧。”
  小龍苦笑了一下,“我和他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事情。”
  九兒說:“我也沒問你和他之間有什麽事情,你又何必解釋呢?”語氣之中卻充滿了酸酸的感覺。
  小龍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接口和他繼續辯論下去,隻好岔開話題,“那個江峰武功又高,出現的又過於神秘,而且看他和那個唐二公子之間似乎有著某種交易,真不知道他們又在搞什麽陰謀。”
  九兒說:“我們和唐天藏之間怎麽也算是故交,而且蜀中唐門在江湖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如果有人把手伸向了蜀中唐門的話,恐怕江湖上又會掀起一場大的風浪,這件事情難道你不打算管了嗎?”
  小龍說:“可是我已經答應和你一起歸隱了。”
  九兒說:“只要我們曾經一日身在江湖,便永遠和江湖脫離不了關系,實驗只要有你在身邊,無論到哪裡都是一樣的,我不希望因為我牽絆著你,只希望無論你做什麽事情還像以前一樣能夠隨心所欲。”
  這個世間還能夠找到比小東更灑脫的人嗎?
  或許有但是很難。
  一個連皇帝之位都能夠瀟瀟灑灑的放下的人,這世界還有什麽事情是他放不下的呢?
  九兒深入江湖,本來就是為了小東而來。
  但是她卻一直不知道小龍的心在哪。
  只有真正的經歷才會讓人成長。
  九兒已經不是那個滿世界去找小龍哥哥的小女孩兒了。
  至少她已經明白一件事情,如果你真心的愛一個人,就不要成為這個人的牽絆。
  一直以來小龍追查的很多事情都沒有結果。
  這些事情的結果也是九兒想要知道的。
  就算她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但是對於一些事情,她還是想知道答案。
  小龍說:“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就陪著你去做,不管是什麽。”
  在他們這些年所遇到的人之中,真正讓小龍感到可怕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舒雅,一個就是不久之前遇到的那個江楓。
  至少到現在為止,小龍已經知道那個舒雅是什麽人,是對於那個突然間冒出來的江楓卻一無所知。
  這個江楓一出現就以敵人的姿態出現,之所以他會覺得那個江楓可怕,是因為江楓對他們這些人的合適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他們對江楓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一無所知,而且就算是江楓這個名字也未必是真實的。
  原本小龍一直以為自己這邊的實力非常強大,苦和尚已經成為現在的丐幫幫主,他隨時可以調動丐幫的力量,再加上他和夜孤天,冷冰馨之間的關系也非常密切,隨時都可以得到他們的幫助。
  而是隨著事情的發展,他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之中那麽簡單。
  到現在為止,他連自己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而接連不斷跳出來和他作對的人,一個比一個神秘,一個比一個強大。
  看來如果想很好的解決這件事情,必須從根兒上解決。
  所有事情的根源又到底在哪裡?
  真正引發這些事情的根源,應該從段情樓的死開始。
  以段青樓和西門無恨的武功來說,他們應該都是極具智慧的人,就算是葉溝田親自布局,也不可能把這兩個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可是段青樓不但死了,而且是他心甘情願的去送死。
  接著又是西門無恨,獨孤烈,歷抗天相繼身亡,也就讓人不得不懷疑,所有的陰謀都是針對江湖之中的超級高手而來。
  如果江湖之中的這些超級高手全都死了,對什麽人最有利呢?
  小龍根本就不知道,因為他對這些超級高手之間的事情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
  也許真的到了應該徹底揭開這所有的謎團的時候了。
  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耽誤。
  就算他能等九兒也等不了了。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都是平靜的。
  夜晚的小鎮更加冷清。
  盡管每到入夜之後,小鎮上就很少有人外出走動。
  但是街頭的那間酒肆仍然堅持開到後半夜才關門。
  小龍喝酒而來的時候夜不甜,已經在哪裡等著他們。
  一個真正的酒徒只要有酒就可以,對下酒的菜絕對不會挑剔。
  夜孤天雖然不是一個酒徒,但是他是一個真正會喝酒的人。
  所以小龍寧可陪著夜孤天喝酒,也絕對不和西門無恨喝酒。
  只要曾經和西門無恨喝過酒的人,在接下來的人生之中,就會對酒產生極度的恐懼。
  在劍術上沒有人能夠贏得了西門無恨。
  在喝酒上也同樣沒有人能夠贏得了喜西門無恨。
  因為除了西門無恨之外,小龍絕對沒有見過第二個人會用酒缸來喝酒。
  夜孤天望著走過來的小龍和九兒眉頭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緩緩的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小龍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嘗著。
  夜孤天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小龍說:“你為什麽不問一下我們為什麽又這麽急著找你來?”
  夜孤天說道:“就算是你們想找我,也要我自己願意來才行。”
  小龍笑道:“不錯,魔帝夜孤天絕對不是可以任人差遣的,就算你想見他也得他想要見你才行。”
  夜孤天道:“我可不是來這裡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小龍道:“廢話也好,閑話也罷,有時候在其中會別有一番滋味,只不過是我們平時沒有體會到罷了。”
  夜孤天道:“那麽你現在究竟體會到什麽了?”
  小龍道:“今天我想跟你說說段青樓的事情。”
  夜孤天皺了一下眉頭,道:“和段青樓喝酒絕對會比西門無恨喝酒有意思的多,不過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像斷情樓那麽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居然會使出如此剛烈的刀法,而像西門無恨那種粗獷的漢子,他的劍術居然能夠達到那種境界。當年與他們兩個之間的一戰,也是我這一生之中最難忘的一戰。”
  小龍道:“就是因為在那一站之中你敗給了他們兩個嗎?”
  夜孤天道:“那一戰之敗是我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敗績,在之所以會成為我一生之中最難忘的一戰,並不是因為在那一戰之中我敗給了他們兩個,而是因為那一戰是在我這一生之中無法第二次再遇到的,那一戰時的情形,根本就沒有辦法複製。”
  小龍說道:“後來西門無恨和段青樓他們兩個應該也明白了這件事情。”
  夜孤天道:“他們都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高手,自然也會明白這個道理。這個時候他們無數次攜手出生入死,彼此間兄弟情深,對對方的了解恐怕比對自己的了解更加深刻, 只要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們彼此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麽。所以他們兩個的刀劍合璧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套武功,而是因為他們的心意相通。到了二十年之後,就算他們兩個再度聯手,也不可能把他們的刀法和劍法配合的像那一次那樣天衣無縫了。所以那一次他們聯手使出來的刀劍合璧,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再使出來,注定會成為絕響。”
  小龍道:“可是在二十年之後,他們再遇到你的時候,他們的武功都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就算不是兩個人聯手,也許他們每個人都有和你一戰之力。”
  夜孤天歎了一口氣說道:“二十年後與他們再相遇的時候,西門無恨的武功已經在我之上,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是西門無恨的對手了,現在西門無恨,如果活著的話或許我能夠和他一戰。”
  無論如何小龍也沒有想到夜孤天居然會給出他這樣一個答案。
  當時段青樓選擇死,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通過和對方交手之中,用自己的屍體告訴西門無恨一些事情。
  如果按照夜孤天所說,那個時候夜孤天已經不是西門無恨的對手了,那麽段青樓那個時候的犧牲豈不是就變得毫無意義的。
  一個人在很多時候都會自以為是。
  那麽段青樓的死又怪得了誰,完全是斷情樓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
  這個答案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有些過於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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