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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燭心》第92章劍之殤
  今天,灰衣老人向他們講述了一個關於武功修煉的全新領域,那就是心境的修煉,一個人的心境是否足夠強大,直接影響到一個人在武功修煉上的前途。
  小龍也低頭沉思起來。
  他之所以能夠破掉灰衣老人的這一招,並不是看到了這一招之中的弱點,完全是心中靈光一閃。
  但是在這件事情之中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連錢三多和無情公子都收到灰衣老人的心境影響,連出招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小龍卻完全沒有受到灰衣老人的影響。
  一個人的生長環境決定了一個人的心境是否強大,灰衣老人的這種說法倒是有一些道理。
  小龍曾經被梅長河關在地牢中三年,在這三年之中,也完成了小龍心境的蛻變。
  如果沒有強大的心境做支撐的話,一個人被關在地牢中,根本就不可能挺過三年的時間。
  但是對於會議老人所說,幽冥地府的生活環境存在著重大缺陷,這一點並不是他們所能夠理解的。
  他們和這個灰衣老人之間本來就不存在任何的恩怨,也沒有必要拚個你死我活。
  現在灰衣老人已經說讓他們走了,這無疑是此行最好的結局。
  小龍說:“前輩不一起走嗎?”
  灰衣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二十年前,我的雙眼被人刺瞎,然後幽冥地府棄之如履,把我拋棄,這二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所以我今天回來了,毀掉了整個幽冥地府,我本來以為憑著我自創的那一招,可以和那個人一爭長短,可是現在看來我還是老了,連一個小子都能夠輕松破解我這一招,我還有什麽資格去找那個人報仇呢?”
  小龍問:“前輩的眼睛是被西門無恨刺瞎的。”
  灰衣老頭說:“你知道西門無恨?”
  小龍說:“前輩說自己曾經是幽冥地府的人,而且眼睛是在二十年前被人刺瞎的,以前背的武功而講能夠刺瞎前輩雙眼的人,而且又是在二十年前,恰好是西門無恨獨闖幽冥地府的時候,所以這個結論不難推斷。”
  錢三多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我並沒有和西門無恨交過手,但是憑著你這一招,想要傷到西門無恨,根本是不可能的。”
  灰衣老人苦笑道:“一個人的眼睛瞎了,自然也就沒有眼睛,我本來一直以為憑著我自創的這一招,如已經能夠天下無敵了,想不到在真正高手面前,我這一招根本就不堪一擊。”
  對於這件事情,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麽。
  小龍甚至都沒有告訴灰衣老人自己算是西門無恨的半個徒弟。
  灰衣老人並不是敗給了小龍,而是敗給了西門無恨。
  如果說到在劍術方面的天才,西門無恨的確是當事之中獨一無二的。
  西門無恨所有的劍法全都是自創的,而且西門無恨,所創出的每一招劍法,針對性都很強。
  在西門無恨的劍法之中,幾乎難過了,破解天下各門各派,所有劍法的招式。
  西門無恨被譽為當世劍神一點也不為過。
  如果要說心境之強大的話,當世之中恐怕也再沒有一個人比西門無恨的心境更加強大了。
  在西門無恨二十歲之前就曾經一人一劍挑戰過天下所有的用劍高手。
  西門無恨,不僅逐一打敗了天下間所有的用劍高手,而且還創造出了針對他們劍術的劍法。
  只有接觸過西門無恨劍法的人才會明白這一點。
  其實小龍破解灰衣老人這一招的劍法,也是從西門無恨的劍法之中脫胎換骨出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灰衣老人正面面對西門無恨的話,根本一點取勝的機會都沒有。
  也許類似灰衣老人的這種劍法早就已經有所以西門無恨才會有破解這種劍法的招式。
  只可惜灰衣老人並不知道這一點,還自以為創造出了一招天下無敵的劍法。
  小龍不想再打擊這個灰衣老人。
  灰老人覆滅了幽冥地府,並不能說明灰衣老人要比西門無恨強。
  因為灰衣老人曾經是幽冥地府的人對幽冥地府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要覆滅這樣一個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自然要比別人容易的多。
  不管是幽冥地府的人,或者是魔帝夜孤天也好,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到二十年前,他們曾經放棄的一個殘廢人心中滿含著怨念,二十年之後卷土重來,覆滅了幽冥地府。
  這個世界上的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
  今天,幽冥地府的事情就是以往所種的惡因太多,到了今日,終於結果。
  這也算是幽冥地府自食其果吧!
  灰衣老人被小龍破掉那一招之後,所有的信心都已經完全喪失,在那一刻完全變成了一個遲暮的老人。
  一個真正的高手,又怎麽可能只會那一招?
  如果真的要動起手來的話,錢三多和無情公子聯手都未必是這個灰衣老人的對手。
  但是小龍破掉的不僅僅是灰衣老人的一招建法,小龍毀滅了灰衣老人所有的希望,也許接下來的日子他就會做在這道他曾經為職校類的幽冥地府的大門前靜靜地等著死亡的到來,因為他的心已經死了,活著和死了已經沒有什麽分別。
  這也算是對這個灰衣老人的一種報應吧!
  因為聽了灰衣老人說了自己的事情之後,小龍他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為什麽在黃泉路上遭遇的那些黑衣人在原始森林能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之中行動自如。
  原因就是那些黑衣人全都是瞎子。
  灰衣老人就因為自己曾經的遭遇,所以才把手下的雙眼全都刺瞎,然後訓練。
  灰衣老人想要報復幽冥地府的行動早就已經開始了。
  無論如何在黑暗的環境之下,瞎子的行動能力都要比正常人靈敏的多。
  原始森林中的黃泉路,就是幽冥地府的一道屏障,只要突破了黃泉路中的這道屏障,整個幽冥地府就暴露在眼前。
  用訓練有素的瞎子來突破黃泉路這道屏障,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願殘害了這麽多人,這個會議老人也算是不折不扣的惡人了。
  但是到了最後,他又得到了些什麽?
  當一個人對自己的境遇不甘心,從而走上邪路的時候,他的結局就早已經注定了。
  他們返回的時候再次通過黃泉路,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這一次,幽冥地府之行,什麽也沒有得到,只是給心頭增加了幾分沉重。
  當他們走出黃泉路的時候,卻看到一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人。
  這個人居然是天機樓的夢天機。
  夢天機顯然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
  無情公子說道:“不知道夢樓主是恰好有事要來幽冥地府還是特意在這裡等我們的呢?”
  夢天機淡淡的說:“我在這裡自然是在等你們出來。”
  錢三多說:“這麽說來,夢樓主還真是神機妙算的算準了,我們一定能從幽冥地府裡活著走出來。”
  夢天機說:“在一般情況之下,我不想讓它們死的人就絕對死不了。”
  無情公子說:“夢樓主這話說的倒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了,既然你不再想讓他死的人,絕對死不了,如果你想讓他死的人,那就一定要死了。”
  “道理上應該是這樣。”
  小龍說:“幽冥地府可以說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一個組織,除非是有他的內部人員出賣他的地址,否則的話,就算是夢樓主的情報網遍布天下,也不可能知道幽冥地府的具體位置,不知道夢樓主是不是肯就這件事情做一下解釋呢?”
  這本來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
  只不過在很多時候,人們不願意朝這個方面去想罷了。
  如果幽冥地府內部的人會出賣幽冥地府的話,那麽幽冥地府也不可能在江湖上存在這麽多年。
  既然是這樣的話,如此秘密的一個地點夢天機又怎麽會知道?
  夢天機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些事情其實是很好解釋的,我除了天機樓,樓主的身份,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幽冥地府的幽冥帝君,如果我不是幽冥帝君的話,又怎麽會把幽冥地府的地址賣給你們?”
  這一下,小龍他們徹底愣住了。
  不管心中有過多少假設,他們也不會把幽冥地府和天機樓聯系在一起。
  更何況,天機樓的樓主就是幽冥地府的幽冥帝君。
  “自從我做了天機樓的樓主之後,就很少過問幽冥地府的事情了。”
  “那麽,你是不是知道幽冥地府已經出事了?”小龍問。
  “這樣一個害人不淺的地方被人剿滅也是遲早的事情。有一個人忽然覺得幽冥地府的存在已經成為他的一個心結,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地方就沒有必要再存在了。”夢天機微微歎息著說道。
  小龍問:“你說的這個人應該是夜孤天吧!”
  夢天機的雙目之中陡然射出兩道寒光,逼視著小龍,“雖然你和主上有一定的淵源,但是你也不可以直呼主上的大名。我這次本來是有為而來,但是我若是再聽到從你口中聽說出主上的名諱,就是拚上被主上責罰,也要教訓一下你這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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