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站建在山上,這周邊自然是沒人居住。
要走訪,也是走訪基站周圍輻射的區域。
韓彬等人下了山,山腳下是幾家農家樂,再往前就是古玩街。
農家樂就在公路兩側,有的農家樂還安裝著攝像頭,韓彬準備就近詢問一番,在順便拷貝一份監控。
至於田麗和趙明,則是跟韓彬兩人錯開,去了其他地方打聽。
韓彬兩人先去了一家叫胖大嫂的農家樂,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點,已經看不到什麽客人,有幾個在打掃衛生。
“兩位,想吃點什麽?”一個四十多歲戴著圍裙的胖壯女人問道。
“我們是警察,想了解點情況。”韓彬出示警官證。
聽到韓彬的話,胖壯女人愣了一下,其他幾個服務員也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胖壯女子打量著韓彬兩人:“警察同志,有什麽事嗎?”
“附近的基站被盜了,你們知道嗎?”韓彬問道。
“不知道呀,這跟我們有什麽關系嗎?”胖壯女人不以為意道。
“媽,怎麽就沒關系了,咱們的手機不是都沒信號了嗎?就是因為基站被盜的原因。”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提醒。
“誒呦,原來是這樣呀,我說怎麽電話打不通呢。”胖壯女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們調查這件事,就是為了抓住盜竊嫌疑人,早點恢復基站的通信。”韓彬解釋。
人這種高級動物,主觀意識是極強的,如果願意配合你工作,可能會事半功倍,如果不願意配合你工作,人家別說給你提供消息了,不扯你後腿就算不錯了。
把事情講清楚,讓他們明白其中的原委,關系到自身的利益,就會主動配合工作。
“那您問吧,我們願意配合工作。”胖壯女子爽快道。
手機打不通,也會影響農家樂的生意,她自然希望基站能早點恢復。
“手機沒有信號的確切時間,你們知道嗎?”韓彬問道。
“昨天晚上,我記得十點多打電話還有信號,今天早上八點多才發現手機打不通了,具體什麽時候沒有信號的,我也說不準。”胖壯女子說道。
“我知道具體的時間。”小青年說道。
“幾點?”
“凌晨12點25分。”小青年回憶道。
“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韓彬有些意外。
“我喜歡玩王者榮耀,這個遊戲最怕卡,我們家網線不是很好、經常會卡,我都是開流量打遊戲。”小青年說著,用余光瞥了一眼胖壯女子,仗著膽子道:
“昨天晚上我睡不著,就晚了會王者榮耀,原本玩的挺好,在我的帶領下馬上就要上高地了,結果突然間就卡掉線了,手機的流量不能用了,我切換無線網絡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是12點25分,所以記得比較清楚。”
“贏了還是輸了?”李輝笑道。
小青年嘿嘿一笑:“贏了,超神加MVP。”
“可以呀。”李輝一條大拇指。
胖壯女子則是有些不滿:“你怎麽又玩那麽晚,不是說了讓你早點睡。”
“昨晚有點失眠。”小青年怯怯道。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你就作吧你。”胖壯女子哼道。
“昨晚十二點到一點之間,你們有沒有看到有可疑車輛上山。”韓彬追問。
“您別開玩笑了,都那個點了,我們還出門幹啥,早睡了。”胖壯女子應道。
“你們家有監控嗎?”
“院子裡有。”
“能拍到外面的公路嗎?”韓彬問道。
“那肯定不行,我們就是怕小偷進院子,攝像頭的角度有限,要是對著公路拍的話,院子就會有死角了。”胖壯女人說道
韓彬又問了幾句,隨後提出了告辭。
離開了這個農家樂,韓彬又在附近詢問了幾戶人家,想要應證一下手機沒有信號的確切時間。
手機沒有信號,就代表基站被盜,可以推測出大致的作案時間。
在周圍詢問了一番,韓彬沒有找到能像那個小青年一樣說出準確時間的人,不是每個人都那麽在意手機信號,很多人發現的比較晚。
不過,又詢問了一番之後,韓彬發現這些人最後使用手機的時間,沒有超過昨晚十二點,而發現手機沒有信號的時間,也都在凌晨兩點以後。
間接來說,也是應證了那個小青年的話,12:25斷了手機信號的可能性很高。
借此可以推斷出,嫌疑人盜竊基站的作案時間,應該是晚上是十二點到凌晨一點之間,視頻監控的排查重點,也將放在這個時間段前後。
……
等到韓彬二人走訪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還有其他六起盜竊案需要從新勘察,韓彬等人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
農家樂附近的一輛警車裡,曾平、韓彬、田麗等人匯合了。
“曾隊,咱們現在幹啥?”李輝問道。
“總結一下收集的線索,然後去金沙灘基站勘察,那邊距離這裡比較近。”曾平打開車門,拿出了一支香煙。
他是個老煙槍,剛才在案發地點沒法抽煙,差點把他憋壞了。
韓彬、李輝、趙明三人也有樣學樣,從兜裡拿出了香煙。
“曾隊、彬哥、輝哥,抽我的。”趙明拿著一包中花煙,給眾人分發。
韓彬拿出打火機,先給曾平點上一根,又點上自己的眼,抽了一口。
對於中花煙,韓彬並不陌生,逢年過節經常有人送禮,韓衛東覺得影響不好,也不怎麽愛抽這煙,就不讓人送了。
“誒,趙明,給我一根。 ”田麗攤開手說道。
“田姐,你要煙幹啥?”趙明不解道。
“我也試試,這玩意真有那麽大吸引力。”
曾平擺了擺手,訓斥道:“別給她,一個女人抽什麽煙,還想不想嫁人了。”
“曾隊,您是老思想了,現在大街上抽煙的女人多得是。”田麗搖了搖頭。
“你跟她們比幹什麽,那些抽煙的女人,哪個沒有紋身,你也弄個紋身去。”曾平哼道。
田麗做了個鬼臉,她是警察,自然不能去弄紋身。
“曾隊,您給鄭隊匯報了嗎?有沒有給咱們增派人手,可還有六個現場沒有查看過?”李輝筆劃了一個手勢。
“一組現在也有案子,沒辦法支援咱們,鄭隊在跟一隊、二隊協調,估計可能性也不大,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還得靠咱們自己。”曾平說道。
“得,這回有的忙了。”田麗無奈道。
“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乾刑警的怕吃苦還行?”曾平訓斥了一句,話鋒一轉道:
“順便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二組要添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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